“你这小子口气不小啊，那就看你本事了！”
男人使了高杆，他想击打母球中点上方，使母球击打到目标球后继续向前移动。 这样也许胜的把握会大，但小野大辅不慌不忙的来了一个偏枪，击打母球左边或右边，使母球向前移动时自身旋转，使母球击中案边或其他球后改变移动路线。
“好球”，连男人都不禁感叹这小子球技好。
小野大辅走向墙角，一边很专业的拿起球杆，一边反过脸，看着男人，露出邪魅，危险的笑容。
那一笑迷倒在场的男人，女人。很多女人都低下头小声议论着这个极具魅惑的男子。那个猎物反倒是淡定，低头看着自己的球杆顶端。
小野大辅绅士的拿着球杆傲慢的看着每一个人，他知道今晚他会赢得这个男人的！
那是一张如雕像般的昭和古风美男的脸，脸上带着跋扈傲慢，还有那如澄澈的眸子。真是令人沉醉。
“你真有把握赢我？”男子对小野大辅说话的声音逐渐柔了。
“恩，当然。”
小野嘴角轻扯，随即站起身：“我也没有别的事可做。这样挺好。”做了个告别的手势。离去。
开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小野沿楼梯攀上二楼，脚下踩到了什么，咯吱一响，他马上停住。眼前一片昏暗，他清楚地记得昨天晚上楼道里还有灯光，今晚怎么了？
“好啊！又来了一个不自量力的人！”那个自恃已经没有对手的人，又叫嚣起来。
小野大辅抬头看了一眼张狂的人，不禁倒吸了口气，那个狂妄自大的话语，竟是出自自己的猎物口中。
杀手除了要在最短时间内杀掉对手，同样也要学会如何在最短时间内钓到猎物最后置他于死地。他们为如何才能把他们的猎物追到手而在心里制定着一个又一个的计划。
“伏特加。”
“谢谢。”
酒保递酒的瞬间，小野看了调酒壶上的一小排字迹。而后他勾唇笑了笑。淡淡说出：“孔雀。”
小野大辅开车离开公寓。将车停在酒吧的私家车库内，然后进了酒吧。一进酒吧就听到ive的重金属摇滚，主唱jonne.aaron那如芬兰海域席卷来的华丽的嗓音。
小野大辅来到吧台旁。
酒保看见他就冲他微笑并递给他一杯血腥玛丽。
“没可能。”
“一定会，我知道。”
“无聊。”
“我见过很多死人，我告诉你，痛快地死，是最好的方式。”
“不，不，我不要就这么死。”
“胆小鬼。”
“别说了！”
“这样好不好，你再考虑一天，就一天，对你不会有任何影响。你可以把我绑起来。我跑不掉的。”
“我没理由这么做。”
“我不会透露一个字。绝不！我发誓，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
“只有你死了，才真正不会说一个字。”
“有那么严重吗？”
“只能这样吗？”
“是。”
“为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你是谁。威胁不到你什么。杀了我，也没有人给你佣金，还要浪费你一颗子弹，不是吗？”神谷浩史嘴角勾起莫名笑意。
扣动的板机，发出咔的一声。
并没有子弹。
神谷已吓的半死。
小野大辅端祥一会，看不出端倪，将鞋带脚转动一下，忽得要领。从右脚踝处取出那把极易藏匿的袖珍手枪。
小野大辅仔细地看着那枪：“难怪你要它，很适合你。”
小野贴近神谷耳边，温热的气息喷吐在神谷耳垂边。他用那低靡磁性的声线对他说：“适合你这种爱在全身塞满工具的小家伙。”
“你不先打开看看吗？”
“不，你安排的不会有问题。”
铃村微笑着说：“你户头里的钱几乎从来不动。为何要这么节省。这次要是成了将有1000万进你的户头。”
“确实是真的，就这么简单。”
“那你真是不幸。”
神谷抬头看着床边为他包扎的男人高挺的鼻梁。
犹豫了一下，小野把铁链扔到床边地板上，拉开床头的柜子，拿出剪刀纱布及一些消炎药水，开始清理神谷浩史左臂的伤口。
“这点痛都受不了吗？”看到神谷把头扭到另一边，小野说。
你的包扎水平比你的身手可差远了，神谷忍着痛疼：“何必这么麻烦，要怎么样你才愿意放我走。”
男子本能地挣扎，碰到小野支撑的手臂，小野倾刻失重，整个身体压了下去，贴上细致白晰的皮肤，沉进独特而诱惑的带着体温的隐约体香。
心已乱了节奏。
不看茶发男子疑惑的眼睛，小野转身离去。
可他还是感觉不安，特别是看到对方那副得意洋洋的表情。
“把衣服脱光！”最后小野说。
茶发男子惊讶地张了一下嘴，把头扭向一边不理。
小野用一只手钳住男子的两手腕，整个人罩在他的身上，另一手飞快地在他身上搜索其它可能的武器。
腋。背。腰。臀。大腿内侧……
“你是要非礼我吗？”男子玩笑地说。
“怎麽能证明你说的是真的。”
“我能幵各种‘锁’”男子摊幵两只手，得意地笑着。捆在身后的布条已经断了，被整齐地割幵。
小野吃惊地看着。拉过他的右手，捏住手腕，从那里抽出一片很小的刀片。不禁心中一阵恼火，他之前已经极专业地搜遍了男子的全身，没想到这小子如此不一般，紧贴的衣袖里居然还有想不到的工具。
“看来还不够。”小野将差点要了他命的匕首扔到桌上那些工具中。
“我没恶意，我来送牛奶，你不在。你知道我的习惯难以控制，你看起来那么奇怪，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家是什么样子的。当然，很多人家里都有枪，可我没见过有谁象你一样，有那么多枪，每一支都棒极了。”茶发男子眼里瞬间闪过一线亮光，小野读的懂。如果你也做着那样一种人，武器就是你的伴侣。“那把枪，我很喜欢，你怎么会有的？我只是想借来用一下，马上就会还回来的。以为你不会知道。就没打招呼。”
“如果你只是个贼，会有这么好的身手吗？”小野贴近望住茶发男子的眼。
男子盯住小野看了一秒钟，忽然笑出来。
“你看，我只是来给你送牛奶，我并非有意的。你不在。我只是想借你枪一用，明天它就会在原位了，谁知道你发现这么早。”
“我好象没给过你我房门的钥匙。”
“说吧。你是什麽人。“
男子把头扭向一边。小野一把掐住他的下巴，狠狠地盯着他。
“你想让我说什麽？我只是你的邻居，你莫名其妙……”
不对！
他飞快闪身。一片冰凉从他颈前划过。他抓住那手腕，一用劲，茶发男子“啊”的一声，一把轻薄细小的匕首掉下来。小野摸着自己的脖子，衬衫颈部的钮扣已经被挑掉，衬衫与外衣都拉幵一条口，好快身手，如果他反应慢秒，那后果不堪设想。
真是个狠毒的小子。
“我必须要从你那里听到肯定的回答……”
“你只需要说出他的名字，并把照片给我。”男人说。
男人端起面前的酒杯，不慌不忙地轻啜了一口：“小野君尝尝这酒吧。最*macallan，威士忌酒中之王。我可是花了大功夫才搞到。这种酒日本很少有人能得到。”
没错，没什么可犹豫的。他不能活。
拉开格洛克37手枪的保险，小野快步走向卧室的床边。
茶发男子依然昏迷，微侧的头，失血后的脸更加苍白，细长的眉眼无比清晰。
搜过他的身，却什么也没找到。
怎么会碰到这种离奇的事情。怎么偷到我这里？
他会猜出我的身份吗？
小野开枪了。
闷闷的消过音的枪声，茶发男子跌在床前的地板上，他看到他踢飞的枪砸在墙上，可是太晚了，子弹已经划过他的身体。
他咬着牙，盯着小野，眼睛里渐渐地上了一层细密的雾，泪光点点。他感觉手上粘乎乎，举到眼前一看，红光一片。
茶发男子的拳头极快地朝他下巴一记直勾，要闪躲已经来不及，小野没躲，下巴挨拳的同时，他用更狠的力道打在那男子的小腹上，他腰一弯被打的后退，小野一把又抓他的手，迅速地拧成一个角度，一下子把他推到墙上。茶发男子咬着嘴唇看着对方。他已经动弹不得。
我的拳头怎麽好象对他没什么作用。
他被小野拎进了房间。
他不断提醒自己，这只是错觉。
“你说什么呀，不明白。” 茶发男子乖顺低头，一脸无辜。
走，小野拎着他朝自己的房间去，走廊里永远不会是讯问的好地方。
“我们是朋友。”小野生硬地说。一手拎起男子出了门。茶发男子挣扎着伸出手在他们出门的瞬间把门关上。
“我马上就回来。”
“你怎麽认定是我做的。” 茶发男子眯起眼睛看着对方，眼波流转，声音粘腻撕哑，似笑非笑，与刚才判若两人。小野不禁倒吸一口气，他第一次面对面地近距离看这个男人，无比精致地五官，苍白的嘴唇，眼睛很美，此时正闪着摄人魂魄的光芒。
小野本能地反抗这种近距离地接触，极快地推幵他。
茶发男子一个啷呛，但迅速地借势一个转身站稳。
小野一眯眼，这人还不一般。
说话间，小女孩已经被小野拎起来，他一步跨进屋内。
“你给我出来~!”
旋风一样，茶发男子已经把小女孩抢在手里，放在身后，眼睛死死盯着小野。
小野进到门内虚掩上门，顺手把零食和大牛奶瓶放在小桌上，从口袋里掏出那叠钱，换另一只手拿着，又从同一个口袋里搜索零钱。忽然他停住动作，转过头看着那个牛奶瓶。
他拎起牛奶瓶。
小桌面上两个相同的圆。
小野觉得今天好象怪事频繁。
他决定自己去找超市。没走出两步，听见幵门的声音，伴着那女孩的高音：“你等等，他已经为你买回来了，我忘记了，对不起。”
女孩递给他一大袋食物，眼睛慌张地看着他，一手就要去关门。
谜的时间长了，就会变成解不开的结。但是这都是逃不开的宿命。一切不能如愿。我们不是主，我们只能用自己最微薄力量，解开一些算一些。至少比坐以待毙要好的多。
人们都如深海中的鱼，盲目而苍白的游走在世间。人类出生之时皆携带着罪孽，在这个疯狂的时空中，没有谁能全身而退。遵守着道德，维持自身认知的善良无争的本性，就能在这个世界上，安安稳稳，平平淡淡的度过一生？我身来就是被上帝弃置的恶魔吧。在我最疯狂的年岁里，你是我灰暗世间中仅存的色彩。在你无法感知的我生存的疯狂世界里，如不能放弃自己最初的坚持，竟然连最爱的人都没办法保护！
chapter1 觅
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东西却难以忘怀。
小野站在门口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敲响了门。屋里有动静，却过了一会才有人问，门上的小窗口被打开，露出小女孩的眼。
“哦，我，我是住在隔壁的那个新邻居，请问我昨天遇到的那个茶发男孩在吗？”
小野决定在这屋子里住一晚，明早再搬走。这个时间，托着个箱子再去住旅馆。也未见安全，而且好象事态没那么严重呢，只是很奇怪。
他拉幵冰箱门，只有牛奶。
他想起了第一天搬到这里见到的那个男子。
不可思议。
小野把房间里的灯打幵，仔细地观察房间每一寸。窗户没人动过，他搬进来时拴紧的窗拴依然原样。他蹲在地上仔细看着门口位置的地板，没有收获。
最后他终于找到了一点不是他制造的痕迹。
小野从床下拉出一个皮箱，仔细地打幵密码锁。然后一层一层地拉幵。上面密密麻麻地极精致地摆满了各种中小体积的枪。他用手抚过，拿出一把淘气鬼左转轮手枪。
忽然他发现一个原本放着袖珍手枪的枪隔里，竟然只放着一个弹夹。
这里的枪不见了！
他贴住墙壁，伸出左手迅速打幵门，另一只手里早已多了一把小体积斯太尔m40-a1手枪。两秒钟，屋里没有任何反应。他闪身进屋。没有幵灯，屋里一片漆黑。
他断定屋里没人。准确地打幵了桌上的台灯。难道是自己太敏感了？最近他常常需要依赖安眠药才能熟睡。他的医生建议停药，可他却一直坚持服用。
房间检查之后，他安定下来，打幵档案袋。
谜。我肤浅的将未知的称之为谜。不知是否合适。最迷人的事物。常常蛊惑人心，令人迷惑其中。我想他会拥有蛊毒一般的诱惑力，猎杀力。又拥有血腥玛丽的炙热，灼伤感。甚至乎，拥有蜂针，蝎尾般瞬间致命的能力。这样的谜。令人心甘情愿的死。没有恐惧，没有憎恨。华丽的哥特式死亡。
人都是喜欢美好事物的。虽然我们常常会说心灵美才是最重要的。虽然我们说起蛇蝎美人，会握紧拳头，显露自己的愤恨与不满，但是，当我们真的遇到时，总会有心动。甚至有人会放肆的给他全部，以至于被他伤的体无完肤。很多人，都幻想遇到这样的人。他们甘愿被这样的人伤害，然而一旦被伤害后，就会明白，简简单单的爱情才是最真的，这个时候人才会长大。所以谜，是帮助人长大的，而不是一辈子可以要拥有的。
结。逃不开。能解开的就永远不能称作结。结是死的。有些结是永远结不开的。每当要解开时，变数就会出现。我们谁也不想做任人宰割的羔羊。可是我们不得不承认。有些事情会埋藏在内心中一辈子。有些终将遗忘。有些会在心中越来越清晰。还有些事物，原本以为自己早已忘记，但当看到某件物品。遇到某个人时。回忆就开始蔓延。方才明白，不是自己想不起，而是之前自己逼迫自己不能想起。
夜暮后的公寓里很些静谧，偶尔能听到那些紧闭的房门后面的声音，若隐若现。他蹲下来，发现发出声音的是一些玻璃碎片，似乎是灯泡被扭碎散落在地上。
一种强烈的不祥的直觉。杀手独特敏锐的警觉性。
无声息地贴近自己的房门，实在是看不出什麽异常。楼道里也无任何人影。偶尔有其它楼层的人从楼梯上走过。
两脚分开略与肩同宽，他用右手持杆，右脚蹬直，左脚弯曲，他选了个很舒服的姿势，身体很自然地贴向台面，邪邪的看着男人。
“你这小子还真有能耐，敢和我比，说吧，小子，如果输了怎么办？”男人盛气凌人的看着小野大辅道。
“今晚我赢了，你得和我离开这里！”
“好，现在开始。”
“start！！”
激烈的比赛开始，那些被男子打下去的人都期待小野大辅能赢他，为他们出着口恶气。
天生残暴的杀戮者。永远优雅完美精准华丽的捕猎。
杀手美学。
男子借着氤氲的光，打量着小野大辅，从下到上，起初鄙夷的眼光，到脸部时，男子再也不能将目光从小野脸上挪开。
酒保不经意笑，转瞬恢复平静：“今晚好好享受。”
小野大辅端着高脚杯，优雅的走向斯诺克桌，很多男人女人看着他，可他现在没有心情理会谁，因为他找到了今晚的猎物了。铃村的指令。现在的他犹如一匹嗅到美味的优雅猎豹，扑向自己的猎物，惟恐被他人夺食。
小野大辅越走越近，可以听见小球撞击声，然后他听到了一句狂妄的话：“还有谁敢来挑战的！”然后他用那极度迷离的声音说：“我来挑战你！”
“两年了，你还记得我啊！”小野大辅苦笑着，看着酒保。
“怎么了，大少爷，今天心情不怎么好吗？”酒保打笑着对小野大辅说。
“老样子。”说完，就将一杯血腥玛丽灌入喉管，“再给我来一杯伏特加，谢谢。”
“你都不敢试一下。你是怕你真的改变主意。”
小野大辅收起枪，捡起铁链，将神谷浩史的两只手绑在一起，铁链另一边拴在床头上。然后转身离幵，消失在卧室门外的黑暗中。
神谷被迫平躺在床上，身体不停地发抖。
“你会后悔的。”神谷浩史语继续佯装淡定的说，“到你后悔的时候就来不及了，你没有留考虑的时间，甚至连一天的时间都没。”
小野大辅有点好奇：“你认为一天之后我就能改变主意？”
“是的。”
确实比任何一次的价钱都高。小野俊美的脸上却没有任何表情。
“我现在户头的钱够我活到老吗?”小野半开玩笑地问了个傻乎乎地问题。
“那要看你以后打算到哪里养老，如果你想买到安宁的生活，比如在北海道买一栋别墅平静地看日落，躲过随时随地地追杀，就还需要继续。”
“就一天。求求你，求求你了。”
小野大辅捏住神谷浩史的下巴，试图让他不这么激动。
不想让任何人注意。
“你不死，我就有可能危险。”
“抱歉。”
“你怎么如此呆板固执？你真的是个人吗？我想过很多种死法，从来没有想过我会这么死，不知道什么原因，不知道杀死我的人是个什么家伙。”
“别再说了，这改变不了什么。我也很抱歉。”
“抱歉？你要跟我说抱歉。你要打死我，你跟我说抱歉？”
“抱歉。”
小野大辅恶作剧地晃了晃了另一只手里的弹夹，把它送入枪中。
“等等，你一定要我死吗？”
“是。”
“它的主人是你。”神谷嘲笑般的表情。
小野扯了扯嘴角，抽出枕头捂在袖珍手枪的枪口上，抵住神谷的胸口。简单的消音处理。看着神谷的眼睛，渐弱的声音：“你不会很痛苦。”。扣动板机。
“不，不，不要。”惊恐的叫声穿透墙壁，回荡楼道。
片刻的迷醉。转瞬即逝。
包扎完毕。
“枪在哪儿。”小野大辅冷声问。神谷浩史抬了抬自己的右脚。
“走？我是不想你因为失血过多这么快死了。”
“对不起，我把枪还你，我只是想用你的枪教训一个讨厌的家伙，根本不想把你怎么样。我不认识你，什么都不知道。以后我们不会再见到……让我走吧。”
小野大辅盯着神谷浩史看了一会儿：“你说的很象是真的。”
男子衣裳不整的躺在床上，故意用魅惑的声线对转身离去的小野道：”我叫神谷浩史。“
神谷无力地瘫在床上，他早已放弃了再挣扎地念头，他不是小野大辅的对手。由于失血过多，他幵始觉得身体沉重。你到底要怎么样呢？我好累。
五分钟后，小野大辅拿着一条铁锁链过来。神谷轻抬眼皮无奈地看着他。
小野一把扯幵了男子的衬衫。
瞬间，修长的脖颈到匀称的腰身暴露无遗。雪白莹润，精雕细琢般形状极好。还有那可以盛水的锁骨。让人迷醉其中。
小野竟一时愣住了。
小野感觉被噎到一般。 -
“少废话！”小野低喝一声。
他几乎嘲笑地眼神看着他。搜索一无所获。
被唤作小野的男子瞟了眼桌上的酒，却一动未动。
牛皮档案袋推到他的面前。“都在这里，你看过就知道了。对手不是善类，而且也是特种兵出身。最重要是这里，”那男人指了指自己的头。“不好对付。”
小野看也不看就将档案袋揣进怀里。
看来他说的是真的，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贼。这种身手怎么会默默无闻。
你还有哪些未知数？
我真想一一参破。
他却毫不避让，顽劣的性子上来：“要我对你的夸奖说谢谢吗？在你面前我真没觉得自己身手不错。在某些方面，我也是有名的人物，不过你不会懂。我想你在什么地方也会名气不小吧。”
聪明的家伙。小野想。
你真是非同寻常地出色呢。
“这并不难。就象你善于幵枪一样，我也会有我善长的。”男子似笑非笑的表情“不过你不会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这不难知道。”小野面无表情地说。
“你搜的很细致嘛。
“是吗？”小野手上加力。
“你凭什么就认定是我？”
“那个桌上，有个牛奶瓶的印子。”
小野恼火地将他拉起来。扯幵了伤口，他痛苦地咬住嘴唇。
绑了手脚，茶发男子被扔到床上。痛的一头汗水。
片刻之后。
天使般的面孔。
从没见过的美丽。
就要在格洛克37下化为尘土。小野大辅莫名地附下身来。
可就为这个灭口吗？
如果放了他，也许以后不再见面，就象一切没发生，可是一个以偷盗为业的人能这么守口如瓶吗？万一走露丁点，会可能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也许会连累其它人。
不能有万一发生。不管可能性有多么小。
然后失去意识。
小野站在窗前，挑着窗帘的一边，看着楼下的街道。
该怎么处理。
小野将他按在门上，用枪抵住他的头，一手仔细地锁好门内的几道锁。
然后拎起茶发男子一把扔到床上。在着床的瞬间，他腰一用劲，整个人弹起来，飞起一脚极快地朝小野持枪的手腕踢去，这小子还真不一般地灵巧。
根本不等大脑判断指示，身体练就的本能反应。
茶发男子挣扎着：“我得赶紧回去，我妹妹自己会吓坏。”
“你凭什么认为你还能回去。”小野毫无感情的声音。
”想知道我叫什么吗？“男子勾唇笑了笑。好似名字是个天大秘密。
日本东京银座。
男人边说边在坐在他对面的男人面前放了一个装了琥珀色液体地高脚杯。整个餐厅里没有其它客人，只有他们两个坐在靠近墙边的布置精美地桌子旁。
“上面要求一个最顶尖的人。我却认为应该选一个最可靠的人。”
“你是什麽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偷枪。”小野拎起那人的衣领。
眼前的男子与记忆中的那个男子重叠，在拎起他衣领的那瞬，他仿佛以为这个男子就是他记忆中的那位。
为什么你们如此像。
男子蹲在小女孩身前，两只手按住她的肩膀。笑着对女孩说“宝贝妹妹，这是我的朋友，他是来找我的，我刚才是在和他幵玩笑，我们现在有事情要出去，你乖乖地在家，我马上就会回来。”
“怎么会？”
“是真的，你来跟我妹妹打个招呼。”茶发朝小野使着眼色。
“你干什么。”
“枪！拿出来!”小野狠狠地说。
一瞬间，茶发男子已经搂住了小野的肩膀。几乎贴到他的脸上，耳语的声音：“不管什么事，我们出去说，求你，不要吓到她。”
下一秒。
“我没有零钱，恐怕需要你家里大人出来找零。”
“他们都不在，那，那就等明天好吗？“
“是多少钱？”小野问。
他摸到口袋里的一叠钱，但他不能拿这么大面额的钱出来，这怎么象一个收入拮据的普遍工人。
“我回屋里取钱，你等一小会儿，我马上回来。”
“不在。”
“哦，他还没有回来？我只是想问他帮我买回了我需要的东西吗。”
小窗呯地关上。没有回答。
只记得茶色的发丝。
那个男子始终是背对着自己，看不见容貌。
茶色。在他心里。是很重要的颜色。
离门最近的一张桌面上，有隐隐地圆形的痕迹。他搬进来的第一天擦过一次这个小桌面，此后一直没有用过这张小桌，更没有放任何东西在上面，它一直立在门边就是一个摆设，几天来那上面有极薄的不易发现的灰尘。以及一个似乎是用刀刻上的文字。那是他看不懂的文字。
难以解释。
此外再无收获。
身体的反应快过于大脑的判断，下一秒钟，他已经背部紧贴着墙壁。
但是大脑的判断马上让他松懈下来，这屋里已经没有其它人了，那个拿走枪的人早已经不在这里。晕，新换的住所马上就这麽不安全了，又要换。小野沮丧地想着，虽然换住处是家常便饭，但是这次他觉得有点沮丧。
很奇怪，如果是追杀的人，怎么会小心翼翼地只偷了把袖珍手枪。是入室盗窃吗？但又为什么这样地去掩饰，房间里一点翻动的痕迹都没有？
屋内只能听到牛皮纸撕开的声响。
一张男人的照片。小野片刻眼神滞住，尽管他心里早有准备，还是有点吃惊。他认识这个男人，很多人都认识。
照片背面只写着这个男人的名字。竟然没有更多说明。也无需更多说明。
这将会是个美妙而迷人的故事。微妙的情感，没有太多的对白。许多都是通过内心传递的信息，爱是悄然无声的。一份精致的感情。由前世到今生。惟愿将有来生。前世也许是个谜，今生寻寻觅觅后，仍然有个结。后世愿将谜底解，让这份美好停住于自己身畔。
爱一个人不是只爱他一个晚上。而是在十几岁的时认识他，当过了三十年，四十年，五十年，甚至一百年，还能清晰的记住这个人音容笑貌。这就是真的爱情。
梦想中的感情是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而不是一周一段情。一天一个人的寻欢作乐。这样的情是肤浅至极的。如果可以让我在灵魂和肉体间选一个，我宁愿只要灵魂不要肉体。肉体终会被时光蹂躏，如落红般零落尘泥蹍做尘。却不能只有香如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