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哭了，不哭了，宝儿，其实我也是爱你的，只是你知道，这样的我可能永远都改不了暴戾的本性。”
萧暖慢慢止住了哭声，呆呆的望着顾江青的侧脸，她从没想过这份爱还会有回应。
“所以，萧暖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会处理好你身边的一切麻烦，你，还愿不愿意留在我身边？”
发泄之后，萧暖又沉默了，顾江青怎么可能讨厌她呢，他明明连一丝眼神都不愿给她，就像他那天早上说的，一条狗，想打就打，想扔就扔，哪里需要什么理由。
萧暖哭的睫毛都粘在了一起，不安的颤抖着，可怜的要命，顾江青整颗心都被攥紧了，一时间什么都顾不上了，笨拙地用手指去擦萧暖的眼泪，从前他总觉得萧暖特别的顽强，无论前一天被玩成什么样，第二天准能阳光灿烂的冲他笑。这是第一次他觉得萧暖像一个瓷娃娃一样，这么脆弱。
顾江青第一次这么低声下气的哄人：“哪里是我讨厌你，明明是你讨厌我啊，没事没事，不哭了，我不讨厌你的，随便你怎么讨厌我好了吧。”顾江青一连说了好几个讨厌来讨厌去的，像是在讲什么绕口令。
然而这幅关心的举动，落在萧暖的眼里就是，发烧的贱货已经没用了，睡完最后一觉就可以扔掉了。
萧暖胆怯的一点点回缩，颤抖着握紧了手，她简直要用上自己全身的自制力，才能转动发着高烧迟钝的大脑，思考到底自己又犯了什么错，嘴里胡乱的嘟囔着：“对，对不起。都是贱狗的错，贱狗不对，不，不要把我送回去，求求您，求求您。”
顾江青怀里一空，看着萧暖一个劲的颤抖，躲避。萧暖语气里的生疏，和肢体上的抗拒如有实质，重重的敲击在他心上，难以释怀，如果是在平时，他可以粗暴的揪着她的头发，强迫她说爱，但是现在萧暖浑身上下都是拜他所赐造成的一道道血痕，让他怎么还能下得去手，他们之间明明只有一掌宽的距离，却仿佛有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横贯其中。
萧暖看着顾江青的眼睛，意识到他好像真的不是在开玩笑，擦了擦眼泪，嘴角不自觉的弯了弯。她窝在顾江青的怀里，点了点头，说：“我，我愿意的。”
顾江青紧紧楼住萧暖，认真的说：“好，这是你说的，我给过你机会，就算你反悔，我也不会放过你。”
萧暖觉得自己在做梦，但是落在脸上温柔的触觉是那么的真实，好像在蛊惑着她，引诱着她说出心里话。
萧暖再没有拒绝顾江青的怀抱，鼓起全部的勇气，向顾江青表明心意：“我，我真的很喜欢你 ，我，我是不是真的很贱 ，就算你这样对我，我还是喜欢你，我甚至还，还在你凌辱我的时候担心你为什么不开心？”萧暖越说越崩溃，最后捂着脸在顾江青的怀里失声痛哭。
顾江青看到怀里心爱的女孩，因为自己而保守折磨，简直痛心疾首。他低下头，用脸蹭了蹭萧暖的额头，把她紧紧抱在怀里。
“你过来，我不动你。”顾江青强忍着才没有冲动的直接把她抱过来，烧糊涂了的萧暖此刻好像也忘记了顾江青是谁，她抗拒的蜷缩在床角，眼泪大滴大滴的落下，无助的咬着自己的发白的指节。
这个僵持的过程相当的漫长，终于顾江青认了输，他苦笑了一下，说：“你就这么害怕我吗？也好，我们就此结束，我会消失在这个城市，”顾江青本来想说他会处理好萧暖的父母，也会留给她一笔钱，剩下的路就让她一个人走。然而话还没有说完，床角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
萧暖转过来，脸上依旧是那种病态的绯红，斑驳的泪痕挂满了脸颊，她声音嘶哑，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绝望的冲顾江青大吼：“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你就这么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