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只是较为欣赏,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浮起梁山伯那篇出色的治水方略,谢安正巧对广陵的水患颇为忧虑。
潜移默化中,他说到。
“梁山伯,你可愿做一七品治水小官,至布丘考察地势,筑建湖埭?”
“当朝宰相谢安是也。”
*
代替订亲的事当然瞒不下去,谢安作为一代宰相,心有七窍,这些小把戏他一眼便看了出来。
“英台你的女儿秉性,暴露无遗。男人不敏感,可是我作为一个女人,我怎么会看不出来呢。倒是蓝田,架势做派宛如一个男子,只是身体确实弱了些。”
英台只好懦懦道:“好吧。”
“那就走吧。”
“那么,百年以后,我们再见。”
山伯不知道她为何说百年之后,听着总不太吉利,不过还是回道:“蓝田,我和英台会去找你的。”
“嗯,蓝田,你等我们。”英台难过地说着。
但是。
这却是对他最好的选择,她不会为他停留的。
*
干登乐意至极,不停笑到,“好呀,情郎哥哥,你可要让我好好试试走不了的滋味啊!”
马文才无奈地亲了亲她,这张小嘴真是不饶人。
露天战场,野外迷乱。
谢道韫等人,等在厢房外,见英台欲遮还羞,以为她有些不好意思,也不取笑她。
“姐姐,我们两个扮姑娘像吗?。”
谢道韫挑了挑眉,说道:“怎么不像,本来就是漂亮姑娘啊,这么一打扮更是美艳,我要是个男子啊,一定会拜倒在你们的裙下!”
干登看着她,迟疑了会:“要不?咱们试试别的姿势?”
马文才顿时如狼似地抓向了她,夏日的衣服总是脆弱轻薄的。
顷刻间,便碎成了条。
干登看着马文才那滑稽的样子,没忍住笑了出声。
器灵感慨:“果然啊,每个男人都有这么一面。登登,你不打算在离开前再来一段春宵美事?”
“不了。”岑渺想也没想就拒绝。
“这女人...”他躲在树后面,咬牙切齿,“竟然堂而皇之地变回了女子,她是怕别人发现不了是吗?”
只见那王蓝田站起身,朝他望了一眼,然后勾了勾手指,朝外走去。
偏僻的院落内。
“什么选择?”
干登神秘地笑了笑:“一个能让她脱离现在,变为男人的选择。再加上山涧内我留给她的好东西,你说...她会在变成男人前把梁山伯给上了,还是...变成男人后?”
器灵想想那个画面...
祝英台看着山伯,道别相爷后,赶紧拉着他的手出门离去。
...
器灵十分不解,“登登,你这是?”
下一秒。
英台怔忡的神色,瞬间变得通红,她抬头去看神色淡定的干登,暗骂一声。
“蓝田,你也太会了。
山伯受宠若惊,被巨大的惊喜砸在了原地,还是身旁穿着新娘嫁衣的英台杵了杵他,他才反应过来,连忙躬身谢道:“山伯定当竭尽全力,幸不辱命。”
谢安愉悦地捋着白须。
“好好好,你们且先下去,待端午过后来相府报道。”
外面的订亲仪式照常进行,只不过双方都是正主王凝之和谢道韫。
相爷生气于王凝之和侄女两人的胡闹,不过对于梁山伯此人,倒很是满意。
敦厚而不谙世故,才华横溢,文采斐然,是个人才。
干登和英台坠在队伍后面,附耳低语。
“我送你山伯一场大造化,他会提前入仕,你可要把握好时机,早点办了他。”干登低低地对英台说道。
英台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是什么造化?”
英台听此,不安地望了望干登。
干登拍了拍她的手,安抚到,“谢先生在书院就已经看出来,你是女扮男装,要不然,她怎么会让你替她订亲呢。放心吧,谢先生为当世女豪,不会说出去的。”
谢道韫倒是没想到王蓝田能如此淡定,但还是对着英台笑到,“是啊,小九妹。”
“随你们。”
反正你们也找不到我。
就当我死了吧。
和英台告别后,说明了自己不会再回尼山书院之后,眼神示意英台快马加鞭,将山伯拿下。
这打断了英台伤心的情绪,桃羞杏让,不再询问干登原因,只以为她只是不来尼山书院读书了。
干登看向山伯,说道:“你要做一个爱民如子的清官。还有,好好对英台,我可是忍痛将她让给了你,如果你再做错事,继续回炉重造去吧。”
*
事后,干登抹去了马文才对她的所有记忆。
这其实对他很不公平。
干登娇嗔了一声,手上也不停,“看来学习了很多避火图嘛,真是我的好情郎。”
马文才托着她,身体的坠压让他入得更深。
“嗯?情郎?你再敢说一句试试,你今天别想走出这个院落了。”
她太怕麻烦。
但她又有些苦恼,身体被英台勾的确实有些没满足,要不...上完再走?
这时,马文才见她不理会他,又走近了她,干登抬头。索性,直接跳到了他的身上,双腿夹紧了他。
马文才抵着干登,浑身散发着浓烈的侵略气息。
干登这装扮实在招人,不施粉黛的小脸白的有些病态,一双水雾朦胧的杏眼盯着你,她咬着下唇,手紧捏着裙摆,弱不禁风,显得你仗势欺人。
马文才原本怒不可遏,在见到她这副装腔作势,无辜的模样,没好气地站直身体,“别搞得好像是我欺负你似的,明明是你...始乱终弃。”
它不想知道。
梧桐树下,一道身影正冷冷地望着席间的干登。
马文才沉着脸,原本麦色的脸庞显得更加漆黑。他跟着父亲来参加王谢两家的联姻,没想到...
干登正坐在席间,品尝着桌上佳肴,“这个世界我有些待腻了,作为男主,魔胎半身会靠着他自己的才能登上权利巅峰。况且,在谢安的栽培下,他的仕途会顺利很多。”
器灵立马接上,“那梁祝之间的姻缘也不会因为门户之见而断了,是吗?”
“嗯。”干登往角落里瞄了一眼,真是冤家路窄,继续回道:“而且我刚刚留给了英台一个选择。”
干登也不回头,只揶揄地说着,“你以后,更会。”
英台憋着羞红,撇过头,“女琉球。”
“你才知道。”干登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