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宁之生的冷清,像山涧中的玉石,清冽冷峻,万逾明则是宛如一块细致研磨的美玉,外圆内方,虽然笑容温润如玉,但是眼神却冰凉。
“你们在说的事情,我也很好奇。”
万逾明语气不可思议的问雪娘。
石宁之咳咳一声:“不是你想的那样。”
“怎么不是………唉。”万逾明刚想用白天雪娘和杜乐翕密会做反面例子,下意识吐出半句话,就反应过来这并不是一个向其坦白的好场合。
“乐翕?…”
然后床板忽的一震,一响,四人一惊,便看到一个人影咳咳咳的从床下爬出来爬出半个身子,还捂住自己的嘴巴,尽力使自己的咳嗽的声音不太大。
“…魏子东?”
“他是走正门来的,在我后面。”
“……原来你还是第一个啊。”杜乐翕的眼神顿时变得凶恶,他想之后非要和这个傻瓜聊聊什么叫做夜会女人。他扯着魏子东的领子,把他塞到床底,自己爬上床扯了被子盖住自己。
石宁之怕他们掩饰的不好,还在一边帮他们拉了拉帘子。
万逾明?
谁能证明,雪娘只是一个平平凡凡的妇人,然而这一夜,先是魏子东深夜爬窗,再是石宁之深夜来见,又是杜乐翕悄然回访,最后是万逾明突然出现。
这就是一波四折吧…雪娘挥挥手,让几个人该躲起来的都躲起来,自己慢吞吞的走去开门。
他皱起眉。雪娘下意识觉得锋芒在背。
石宁之道:“我来这里是有一件十分要紧的事情,必须要与她说,并不是……你如果有什么事,也可以在这里说。”
万逾明道:“不算特别紧要。只是恰巧见到灯火通明,也听到你进去了。”
万逾明自从白天看了雪娘和杜乐翕的事情,就自然而然的夜不能寐,担忧两人的未来,然而此刻,他环视一圈,看着石宁之,魏子东和杜乐翕…还有自己。
顿时觉得该担心的不是未来,而是杜乐翕本人。
“你一个晚上,夜会三个男人?”
此时,雪娘打开门,正好让万逾明走进来。在后者进来后,恰到好处的直接关门。
虽然门外看守的侍女视线随着房间内人数越多,越来越奇怪,但是雪娘把她们也放进来的话,真是应付不过来。
万逾明奇怪的看了一眼关了门的雪娘。然后一回头,就见到石宁之,他疑惑的道:“宁之?”就见到石宁之又拉开了帘子。然后杜乐翕从床上爬了起来。
“哈?”杜乐翕正掀起雪娘的被子,就发现另一边另一只手也在扯着被子,看来想法和他一样,他问魏子东:“怎么你这个高风亮节的人物也不是从门进来的?”
魏子东撇撇嘴:“废话。我和那女人又不熟,怎么在外人面前走正门。”
“那石宁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