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彻:“?”
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就溜也似的跑了,好像后面有鬼在追着似的。
引路小弟不是第一次带人来找这医生了,这医生的医术确实了得,能称的上鬼。
兄弟情这东西,永远没有比利益更能绑住一个人。
先放在儿子旁边好好观察一段吧,如果真的是自己人的话,他就给这个小子一次飞黄腾达的机会又如何!
别墅一共有两层,从客厅和楼梯的风格来看,装修设计主要是以西欧为主。色调简单大方,显得温馨而舒服。如果是用来养情人的话,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一个妓女哪里来的种?不知名的恩客?
身手这么厉害的b他手下倒是没几个,如果他的身世是真的,倒是可以好好培养一下,就怕这小子是被哪股势力派过来的。
但是这小子立功也是真。
“呵,吹...一...吹...就不痛,你...拿我当小孩哄呐。”兰彻强自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难看的笑,看着伸出手扒上自己双腿的西尔维斯。
这么不科学的办法就会止痛?
这鬼医的称号不会是自封的吧?
原本亚麻色的短发被蓄成了半长状随意披散在肩上,衬的雌雄莫辨的脸愈发娇小可人。而高挺鼻梁下的一抹艳红,犹如雪山上的樱花一般令人惊艳痴迷。
他暗自叹了口气,美是越来越美,就是这眼光也是越来越不好了:“诶,感觉我养的大白菜被猪拱了。”
这一刻他的感觉竟然和阿道夫重合,有趣的是两人嫌弃的对象都互为对方。
兰彻笑了起来,被疼痛晕染的声音变得暗哑嘶沉:“呵,我还记得之前你好像也是没给我打麻醉就给我缝合了...”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止住话头挑了挑眉:“你这里安全吗?有没有被监控?”
不然他都不知道哪些话该说哪些不该说。
光听着就觉得很痛,兄弟你安生吧!
然后一下子跑没影了。
“嗷!你给我用的到底是什么药水怎么...这么...痛啊!就不能...温温柔一点啊...别...辜负...你的..脸蛋啊。”伤口一阵阵刺痛着神经,像把裂开的血肉放在辣椒水里一样,又辣又痛,兰彻说到后面声音都有些发颤。
“西尔维斯,嘶~能不能轻点?真的很疼啊。”兰彻嗷嗷了两声,暗自奇怪。
自己也不是没受过伤,这三年的任务生涯让他大伤小伤无数。明明在军医面前连眉头都不皱一下,怎么在西尔维斯面前就嗷嗷叫的像个怕痛的小崽?
兰彻还没细想,又被消毒水辣的缩起了脚趾,哇哇直叫,男高音十分有穿透性的传到了走廊,被刚跑到楼梯口的小弟听到。
“真是是你?”
为什么他会在这里?
难道是因为自己太过想念对方,神终于让他们相遇了吗?
兰彻推敲着计划的可能性,一边跟着引路小弟顺着木质花雕的楼梯盘旋而上,消失在楼梯尽头。
等看不到两人身影,阿道夫才似笑非笑的侧身勾了勾旁边的亲信,耳语道:“给我去查查,仔细的查。”
“是。”
兰...彻?
真的是他?
西尔维斯不敢置信的上前捏了一下对方脸,自己...不会在做梦吧?
他挑了挑眉,看不到脸...但是这身材真不错!
他还没看过这么完美的裸体,除了几道伤破坏了美观外,整个线条都很流畅。不过快要接近手臂的那一道伤疤,看上去好像很熟悉的样子,就好像他亲自缝的一样。
随即西尔维斯笑了一下,怎么会又想到那个人呢?
坐哪儿呢?
除了医生身下的那凳椅子外好像没有给其他病人坐的地方。
于是兰彻很自觉的坐到了房间里唯一一张床上。
这声线似乎有点熟悉?
兰彻旋开门把手推了进去。
房间摆设简单,一张桌子,帘子后还搁着一张床。再里面就是一个大大的落地玻璃柜,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玻璃瓶。
这医生从来不喜欢给人打麻药的!
你以为谁都是能受得住华佗刮骨疗伤的关羽啊!
这可是长在人身上的肉,不是长在猪身上的!
这套别墅兰彻从来没来过,但是平时在和阿尔杰其他小弟们打交道的时候倒是有听说过。
他们说这个别墅其实不是阿道夫住的,是给一个很厉害的医生住的。
那个医生不仅医术厉害人也漂亮极了,是阿道夫的情人,所以阿道夫专门拿了一个别墅用来装美人。
经过他治疗的人,再重的伤不出两周就能活蹦乱跳。
但同时,他的治疗手段也十分的血腥。
真的是看过一次不想看第二次啊!
难道真的是阿道夫的情妇?
兰彻在进门前还这么想的,如果真是情妇的话那他这里会不会有有用的东西?
引路的小弟停在了第二层的最里面的那个房间门口,敲了敲门后便对他道:“你自己进去吧,我就不奉陪了。”
救了他的宝贝儿子可是大功,他不能视而不见,还是在这么多手下面前。
有罚就有赏,人都是有欲望的,他的手下不都贪图这个才给他卖命的?
如果不处理的好的话以后还有几个人真的会愿意给他卖命?
西尔维斯神情专注的对着兰彻的伤口,两手撑开放在兰彻的两旁,低头凑近了呼了起来。
疼痛一阵阵袭来,兰彻只得闭紧双眼放松身子,任由对方吹吹就不痛的说法实现。
“我记得你以前就很喜欢刺我伤口,非要看我嗷嗷叫才开心。”嘶哑的声音有点轻。
阿道夫把玩着精致的打火机,脸色在火光下忽明忽暗。
美沙的儿子?
美沙有儿子吗?
“呵,看来还不够痛,你还有力气胡说八道。”西尔维斯冷起眉眼,重重一按。
“嗷!”兰彻满头冷汗直冒,表情痛苦,鬓角颤抖的冷汗滚滚而下。
西尔维斯看兰彻猛的捂住伤口,疼的脸都白了,以为自己真的按狠了让对方伤上加伤,一瞬间慌了神,“我...我不是故意的...谁让你拿话刺我...别动,别动,我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
西尔维斯摇了摇头:“虽然这在他们的地盘,可这栋别墅的主人暂时是我。”
兰彻啧啧了两声,道:“你不会真是阿道夫情人吧?”
说罢,他便仔细端详起自己的老友。
本在认真给兰彻消毒伤口的西尔维斯听到兰彻的抱怨,手下故意一个用力,让alpha悲痛欲绝的嘶喊起来,冷汗肉眼可见的从腹部上细细密密的沁了出来:“我不是温柔系的真是抱歉,谁让你落在我手上了呢?”
西尔维斯一说完,似乎想到了什么,一愣。
回忆像默片一样在脑海里播放,他似乎又回到了监狱里帮兰彻医治的时候。
引路小弟慌的一逼。
果然是鬼医!
名不虚传啊!
“难道是假的吗?”兰彻裸着上半身翻了个白眼,两腿交叉盘坐在白色的单人病床上。带着血迹的白色t恤被他随意丢在地上,露出精壮的腹肌和血肉模糊的伤口。
“嘶,真疼啊,两方面的。”他指了指被西尔维斯捏过的地方,又指了指自己受伤的伤口。
“呵。”西尔维斯不再是一副冷淡的模样,拿起消毒液给他消毒。
这三年来他无数次在梦里梦到这个场景,又无数次醒来看着空荡的床发呆,这....不是幻觉吗?
“嘿,兄弟,很痛诶。如果你以为你是在做梦的话,不是应该捏你自己才对吗?”
熟悉的低哑性感的声音。
虽然身材很像但是这个信息素分明是b的味道,哪里有那个人冷冽如春雪般的气息?
分明已经三年没有见了,对方应该已经忘了他,他也应该已经不会在触动了才是。
可是当对方终于困难的扯下衣服,西尔维斯愣住了。
伤口上的的血已经有些凝结了,把衣服也黏在了皮肤上,让他十分的不舒服。他也没打算让医生给他脱衣服,自己一坐下就扯着衣角小心翼翼的掀开,然后再慢慢的拉到头上,想要把整件衣服扒下来。
可是他忽略了自己伤口的疼痛程度,手臂抬的过高的动作直接拉扯到伤口,痛的他整个头包在衣服里龇牙咧嘴的。
西尔维斯转过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面。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人背对着自己,坐在桌子前。
唔,这场景好像也有点熟悉...
兰彻顺手把门关上,站在医生背后。
但这鬼医完全不管病人哭爹喊娘,按着就是一顿秀。
想到这引路小弟一抖。
“进来。”懒懒的音调好一会才响起。
还有人说这个医生是被阿道夫绑来做人体实验的,这是他们老大的秘密武器!
还有人说这个医生本来是在路边开医馆的,阿道夫受伤了被他救了,所以就被阿道夫看上重金聘请在这专门给帮里的人治伤。
说什么的都有,但是据兰彻的情报网来看,这个医生确实不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物,要不要从这边下手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