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_厂公他九千岁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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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公他九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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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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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话又道:“你去便好,整日里看得我心烦。”

贺卿听着殿下的语气总有几分蔫酸吃醋的意味在里面,忍俊不禁:“奴同林相只是挚友,并无朝中利益纠葛。

林相一心为国,必不会同奴同流合污。”

若他是女子该多好,便光明正大地将人娶了。

生同衾,死同穴,他们或许还会有一双儿女。

“是。”贺卿抬头望着他,本该清冷的眉眼在看向白青岫的时候,总有几分多情。

虽这句词配你这个佞臣,是委屈了这句诗了。

但朕也想不起旁的。

便叫做青山吧。”

“若是督公,你会怎么做?”白青岫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贺卿,自登上帝位以后,也或许是弱冠以后,白青岫的变化是肉眼可见的。

以往只是心思深,精于算计,如今却学会了隐藏情绪,更像一个帝王,某种意义上,更像贺卿了。

贺卿喜欢好掌控的人,并不喜欢心思深重的人,可殿下和他喜欢的人,分明没有丝毫的关系,这样的气场和压迫感,和先帝已经有了几分相似:“陛下要听实话吗?”

白青岫从未主动问过贺卿的过往,却万分好奇地想要知道,贺卿的过往只从别人的口中或者贺卿的只言片语中知晓。

贺卿放下手中的事,看向他,像是想到了什么,而复又摇了摇头:“不如殿下给我取个表字。”

“你倒是敢想。”白青岫嗤笑了一声,略微思索了一下,便随手在旁边的宣纸上写了两个字示意贺卿过来看。

贺卿私心里主战,虽然会有流血牺牲,但我国并非软弱可欺。

若是主和,无非割地和亲,今日割五城,明日割十城,民心尽失,到时候国将不国,求和是一时安宁,而非一世安宁。

两个人便在账外等待着,秋日里的星辰也算明朗,在这样的幕布下,两个人谈古论今,也是惬意自在。

“边关八百里加急,北羌于月前攻了过来,我们已经失了三城,守城将军皆已殉国。”林询将侍卫的话又向贺卿重复了一遍。

贺卿眉头微微蹙起,竟然比他预料的还要早,北羌好战,一年前只是试探,你若强硬他便不敢再犯,可白青岚却弃城而逃。

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一切皆有因果,贺卿那时只手遮天惩治了白青岚,如今看来却还是轻了,有多少将士要以身殉国,又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

“若你让我半子,我还是输了,那岂不是贻笑大方?”林询也笑了,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让白青岫只觉得不悦。

他下意识地咬了下唇,却不想出去打扰他,罢了,让他开心一些吧。

白青岫先贺卿回到了营帐中,而贺卿回到营帐时,天已全然暗了下来。

“易之兄过誉了。改日不如我们对弈一局,我让你半子。”贺卿笑了,是由心而发的笑容,春花秋月,过往文人墨客所描绘的景色,在这样自然而然的笑容里都失了颜色。

这是贺卿在自己面前不曾有过的,是啊,他们是挚友,虽道不同,但君子和而不同。

他们可以毫无避讳地谈古论今,行止由心。

往常以为林询只是个书生,却没想到他还会骑射之术。

“莫要跟来。”白青岫嘱咐了一句,慢吞吞地走出营地才纵身掠起,朝贺卿所在的方向奔去。

秋日里枯叶落了满地,踩将上去,发出清脆的声响,白青岫便只能在常青之树的枝丫间纵跃。

转眼间便到了秋日里,往年这个时候,是秋猎时分,皇家与朝臣同乐。

今年依旧,不同的便是换了位皇帝,要说先帝离去不过正值壮年,又有谁是真的万岁呢?

即便是秋猎,白青岫也要处理政务,毕竟国不可一日无君,又怎么敢懈怠。

他也怕殿下的猜忌影响林询的仕途。

“朕知晓林相是君子。”白青岫打发了贺卿离开,而复又觉得帐中少了贺卿有几分无趣,便出了帐问侍卫:林相在何处?

“禀陛下,丞相应当是去了西林狩猎去了。”侍卫的言语让白青岫愣了愣。

白青岫呼吸一滞,正欲要去吻他,便听侍卫说林询求见,便道:“你去见他。”

“林相求见的是您。”贺卿解释。

“他想见我?”白青岫坐回了椅子上,嗤笑了一声,“林相怎么会想见我,你和他可是亲近得很。”

朕见众生皆草木,唯你是青山。

论相貌,论才学,论心思,世上都无人能出其右。越同这个人接触得久,便越觉得这世上其余的人无趣。

这样失控的感觉并不好,但他还是放纵了自己。

“青山?”贺卿轻声读了出来,带着些疑惑,然后跪了下去,“奴不敢。”

“怎么不敢?朕赐你的,你是要抗旨?”白青岫知晓贺卿的顾虑,皇家自己这一辈的皇子,从青从山,这是犯了讳。

可白青岫写这两个字的时候,却不是这样想的,他跟着蹲下身,左手抬起贺卿的下巴,迫使人与之对视:“我见青山多妩媚,料青山见我应如是。

白青岫只看着他,不发一言,意思已经十分明显。

等朝臣们从白青岫的帐中离去,林询才同贺卿道别。

贺卿刚想拉开帘子进门,正巧和白青岫撞了个满怀。

白青岫直接抱住了来人,直接抱到了床上,脸色不可谓不臭:“督公料事如神,想必已经知道出了什么事了。”

只是殿下刚登帝位未满一年,根基未稳,如今内忧外患。

“不如猜一猜这帐中在议论什么?”林询看了贺卿一眼,他虽忧心,却比贺卿豁达。

“文臣主和,武将主战,双方争吵罢了。”贺卿最不喜这样的场面,其实是战,是和,皇帝心中早有结论,又岂是这些人可以左右的。

秋日夜晚有几分凉意,而这夜似乎又和往日不同,没有那样热闹,少了篝火和舞乐。

文臣武将皆聚在白青岫的帐中,

贺卿和林询对视了一眼,林询便过去问了侍卫因由。

可在自己面前却不行,虽然也常笑,但这笑容里,总隔了点旁的什么,他是君王,他可以胁迫人为他做任何事,却管不住旁人的心。

自己的亦是如此,他们之间隔了太多的东西,贺卿从未待自己真诚无欺。

可自己待他也做不到信任二字。

等找到贺卿的时候,已然是黄昏时分,半边的云霞被染作嫣红,贺卿恰好站在几颗枫树中间,骑在马上,橙色的阳光伴着火红的枫叶映在贺卿的身上,连那本该寻常的一身鸦青色也变得明亮了几分。

这时候,白青岫才知晓,什么叫做笑如朗月入怀。

“督公好本事,我本以为过了这样久,你的本事懈怠了。却没想,还是比不过你,论文武,皆不如你。”林询朝人抱拳,不是逢迎的话,只是挚友面前的夸赞,羡慕却不嫉妒。

帐篷外天高云淡,渺万里层云。

可帐篷内,却有几分昏暗,还点了蜡烛。

“贺卿,你有表字吗?”白青岫见贺卿的字写的苍劲,他别的方面亦是大才,若不是自幼便是宦臣的话,那他家应当也是富绅官宦人家,既如此,那表字又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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