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来服侍您。”
那手都是颤抖的。
齐成贤摇了摇头,他心中已经有了一个答案。
他转了一圈顿时就觉得索然无味了。
“公子,我替您做一回主您看成不成?就让惜墨来伺候您吧。”龟公碰了碰齐成贤的手臂,“他十七八岁初来乍到还没有接待过客人,但模样俊俏,您选他准没有错。”
惜墨?名字倒不错,齐成贤勉为其难的点头。
“而且,您瞧瞧他们身材个顶个的好。”龟公见青年兴致缺缺,索性让他们脱了衣裳展示。
“不信您来摸一摸。”
“一个不够还可以都挑几个来伺候。”
“我先扶您去歇息吧。”
就在惜墨架着青年将人扶到床边时,门口却突然传来声响。
“嘭——”
“哎,公子您,您早说嘛!”龟公一拍脑袋,忙得打了个圆场,“有些人在下面比较有感觉。林儿,你带公子上楼,我这就叫他们上去给您挑。”
说罢,龟公一脸笑眯眯的转身走了,剩下齐成贤面红耳赤。
一推开房间的门,他就嗅到一股淡淡的幽香。林儿出去没一会儿,就端着托盘上来,上头有一壶酒,一盘花生米,以及一大把的瓜子。
他的酒量很一般,这会儿双颊通红,跌跌撞撞的站起身来。
“公子?”
见状,惜墨忙不迭站起身扶住了他,“公子,您做什么去?”
实际上,在他进入男风馆后就对其他人提不起什么兴趣,顿觉无味。侧面印证了一点,他只愿意和霍长洲做。
一瞬间,齐成贤突然意识到一件事。即便是霍长洲不傻了,他又真的能和以前一样吗?他的身体习惯了欢爱,回京城后还能回到原点嘛……
而且他们根本就是没可能的两个人,且不说霍长洲没恢复,两个人的身份悬殊,天差地别。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王爷又真的喜欢他吗?
哪能还什么都没做就收客人的赏钱。
“收着吧,你不是说你娘还病着呢吗?”齐成贤又倒了一杯酒。
“只不过待在这里并不是长久之计,而且你真的喜欢男人?”
齐成贤笑了笑,“跟我弟弟一样大。”
“龟公说你刚来,你怎么来这里了?”
“我娘生病了。”
惜墨却一脸惶恐,“公子,这不合礼数。”
“……”
齐成贤一时无言,他索性在托盘里抓了一大把瓜子,命令道:“你,坐下来剥瓜子。”
“不用,我,我不喜欢年纪太小的。”齐成贤眉毛都皱成了一团。
在京城他就听过,有些达官显贵就喜欢挑年纪小的孩童,雌雄莫辨,男性特征不明显,说白了就是一些娈童。
“公子不喜欢吗?来这儿的很多恩客都是点名要他们伺候的。”
“我不需要服侍,你把衣服穿上出去。”
“啊。”惜墨还没有来得及穿上衣裳,当即就朝他跪了下来,“公子,要是我就这么出去,龟公肯定会打我的。”
齐成贤顿时没辙,索性让他坐下来。
等龟公带着一群人呼呼啦啦的走了,齐成贤得空坐下来正眼去瞧被留下来的人。他一抬眼,和惜墨怯生生打量着自己的视线撞了个正着,吓得少年慌忙低下头。
他瞧着跟霍长洲差不多的年纪,肤色较黑,垂着头盯着地上,身材倒是不错的样子。可惜通身的气质和霍长洲相比实在差得太远了……
惜墨站了一会儿,怯生生的走过来,作势要解开他的衣衫。
齐成贤抿着下唇,面上没什么表情。
这,身材一看就没有霍长洲的好,另一个,不如霍长洲好看;这个没有霍长洲高……
齐成贤越看越觉得哪个都不如霍长洲。
“公子,您慢用。”
齐成贤百无聊赖,伸手剥着瓜子皮,龟公就领着人进门了。
“公子,他们床上的功夫都是教过的,而且在床上很听话,说一不二,保证会特别温柔,不用担心会弄痛您。”
只听得一声巨响,房门被人踹开了。
来人跟了一路了,一推门就看到齐成贤面上有些潮红,双目紧闭,姿势暧昧的靠在少年身上。而一旁的少年还不知廉耻的光裸着胸膛。
他顿时怒火中烧,一张脸沉了下来,拳头被他攥的咯咯响。霍长洲努力压抑着一拳将极为碍眼的人揍倒的想法,咬牙切齿道:“齐,成,贤!”
“去,去找长洲。”
齐成贤晕晕乎乎,口齿都有些不清。
惜墨叹了一口气,每日来到男风馆的客人的确什么样的都有,大多为了寻欢作乐,买笑追欢,偏偏这位客人来了什么都没做只顾喝酒。
痴傻了的霍长洲可以毫无顾忌的,毫无负担的说出‘好喜欢他’,但是在他恢复以后呢?
答案当然是不能的。
齐成贤心中苦闷,没用一会儿功夫,一壶酒就直接见底了。
惜墨‘嗯’了一声,大着胆子反问:“难道,公子并不是因为喜欢男子才来到男风馆的吗?”
齐成贤哽了一下。
不是的。
“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偏缠苦命人。”
齐成贤掏出些碎银赏给他要做赏钱。
“这,我不敢要……”
“谢公子。”
没想到,惜墨还真的兢兢业业的剥上了瓜子。齐成贤一边喝着闷酒一边吃着花生米,有一搭没一搭的问:“多大了?”
“十八。”
“咳,我是在下面……”
齐成贤转了一圈,没生出旁的心思,心中开始打起退堂鼓。
闻言,龟公面上的表情有一丝僵硬。因为饶是他横看竖看,仍不愿相信面前谦和温润的青年居然会甘为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