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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卫和侍卫什么的(暗卫侍卫)(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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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想杀,就别派属下去啊,去了又反悔,回头还要怪属下,这年头当暗卫真不是人干的事!

统领无数次庆幸自己早就不负责出外勤,仅负责教学和调度了。

好在有那瓶药膏,不消半月,暗卫的伤便全好了,好到他自己都讶异,同时又十分嫉妒——庄主随手赏赐给侍卫的药都这么好吗?这样一瓶金创药,怕是他攒半年的月钱都买不起。

他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身体放松,将头靠在暗卫的胸前,低声道:“你长得与我一故人有几分相似。”

14.

暗卫抱着侍卫闯出牢房,却见山庄内一片混乱,似有外人闯入,庄内杀声连天。

暗卫不作声,蹲下身子,身形晃荡了一下,侍卫看见寒光一闪,镣铐应声而解。

“你怎么拿到钥匙的?”侍卫心惊,再无调笑的心思,几日来负伤的身体好像又平白多了几分力气,说话都变大声了。

暗卫还是没说话,伸过手就要抱起侍卫。

“你要是还没有那么蠢,就赶紧离开这里。”侍卫垂下眼睛,“把自己藏好……别让别人发现你。”

暗卫收了刀,深深地看了侍卫一眼,转身走了。

过了没多久,侍卫接近昏迷的意识又被惊醒,他听到屋外忽然变得人声喧闹,有脚步声,风声,点火声,还有兵戈相见的铮铮鸣响。

意识越来越沉,正要睡过去时,他却感受到有什么在动自己的镣铐。

侍卫睁开眼,看见暗卫蹲在他身前,摆弄着那铁镣,眼神焦灼。

“别白费功夫了。”侍卫懒懒地说,“那是用特制的寒铁打造而成的,你解不开也砍不动。”

侍卫已经两天没吃饭了。

庄主那般心狠手辣的人,自然是不会给他饭吃的——不仅不给饭吃,还穿了他的琵琶骨,挑了他的脚筋,在他背后烙印玩。

浸了盐水的鞭子打起来要比普通的鞭子疼上好几倍,伤口又没人管,马上就起脓了,过不了几天,怕是要长蛆,然后就有大大小小的苍蝇在他的尸体上转圈圈。

什么时候处置呢?侍卫们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庄主说,后日午时,就在庄门口,杀鸡儆猴。一个侍卫抹了下脖子,斩!

唉,做什么不好,非要做奸细,这下被庄主抓了,大好男儿一生就这样白白葬送了。

“喏,上好的药膏,还是上次庄主特地赏赐给我的,可别浪费了。”

暗卫垂下眼,收回刀,一手劈过,夺了药瓶,又径自朝自己住处走去了。

侍卫看着他的背影,摇摇头,念叨道:“小翠说得真对,这群暗卫个个都是怪人。”

12.

那细作正是侍卫。

他与庄外人通信时被庄里人撞见,又死活不肯泄漏内容,庄主怀疑他正是与庆火堂勾结的奸细,近来庄里消息常被泄露,庄主正愁抓不着人呢,没想到就出在自家侍卫里。

11.

大统领头疼地看着暗卫,安慰道:“既然对方在乎容貌,早日说清也好。”

暗卫摇了摇头:“他…不是那样的人。”

侍卫沉下脸,一向憨厚温和的面庞此刻却像换了一个人,骤然变得有些阴冷。他大步迈向暗卫,一把抓住他的领口,嘲讽道:“成亲?你知道成亲是要做什么吗?”

未等暗卫回答,侍卫便粗鲁地将他推倒在地上,一把扯下他的面罩,啃上他的嘴唇。

暗卫的唇尝起来就像冰块一样,没有味道,只有冰冷。侍卫狠狠的咬下去,感受到鲜血从对方唇瓣渗出,满意地勾起嘴角,随即将手伸到对方的裤中,套弄着对方的阳物,又扒开那碍眼的领口,吮吸着对方的颈侧,泄愤一般用力咬了一口暗卫的肩头。

这烦躁堆积得已不是一天两天,侍卫走到一个隐秘小林中,感受到那人还在他身旁,不由得语气不耐:“出来吧。”

过了半响,侍卫等得不耐烦了,才听到沙沙叶响,暗卫从树上跳下,依旧是那副暗卫模样,眼神冰冷,只是望向他的时候忽然多了些许柔和。

注意到这点,侍卫心里无故多了些火气,他向前踏了两步,冷冷道:“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

暗卫又在开始盯着他了。

侍卫有些烦躁,一旁的同僚察觉他的不安,道:“别慌神,庄主最近脾气很好,没有再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惩罚下人。”

他烦的不是这个,总不能说有个暗卫想向他下聘,还一直在背后盯着他吧。

“对方没答应?”大统领觉得这一波三折,自己的心境大大提升,武功也再上一层。

“你跟人家说了要成亲吗?”大统领觉得是眼前这个说话超过三句话可能会死的暗卫的问题。

“我说想下聘,他转身就走了。”对方老实回答。

对方万年不变的眼神出现了一丝心虚一丝娇羞似乎还有那么一丝丝怀念:“…我并非有意。”

大统领差点一巴掌扇过去。

“幸好人家对你有意,不然我要把你按庄规处置,”大统领摇摇头,道:“既然人家答应了,你就好好去出两个月外勤,攒点钱给对方买点首饰,我再做主添些银两,你拿去向人家提亲。”

没想到过了没多久,对方又找上门来。

“你说她要和你成亲?”大统领目瞪口呆。

这这这,这是哪家的姑娘如此奔放,荒郊野外要和人家立地成亲?

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暗卫之一,自从数个月前出了那次杀庄主的意中人的外勤之后,便好似中邪了一般,刚恢复伤势没几天,便来找他讨要追人的法子。

“你说那人给了你一瓶药膏,你便开始中意她了?”统领问。

这庄里的丫鬟能拿得到庄主赏赐的药膏的没有几个,年纪相配心地又善良的,也就只有那两三个人选。

他第一次看到摘了面罩的暗卫的脸,长相没有他想象中丑陋,反而轮廓柔和,五官俊朗,眉目间又有几分秀丽,乍看之下颇似女子。但一道长长的刀疤从右边的脖颈延伸到眼下,破坏了这般景象。

侍卫抿着嘴,不作声,站了起来,捡起地上的酒葫芦走远了。

9.

侍卫撇撇嘴,不嫌弃暗卫的态度,反而跟在他身后,手还在怀中摸摸索索掏着什么东西:“哎,你的血都滴到地上了,伤得这么重,要去哪还是我扶你吧。”

“滚。”

银光一闪,侍卫便觉得脖子上有丝丝凉意。

一双浅色的眸子忽然出现在他眼前。

他瞪大双眼,还没反应过来,便感受到唇上多了一个温润的触感。

侍卫浑身僵硬,连眼睛都忘了闭,只见对方也没有过多眷恋,又咬了下他的下唇便拉开了距离。

可他何德何能呢?

何德何能被那人躲着?

这段时间庄主的脾气变好了些,对下人也没有之前那么苛刻,庄里传闻是之前派暗卫去杀的那个人终于被庄主活捉回来了,虽然损失掉几个暗卫,不过庄主脸上可是出现了难得一见的笑容。

脑子里忽然冒出这个可怖的念想,侍卫脸色通红,一时呼吸不过来,小翠见他不知怎的岔了气,一个劲地咳嗽,慌忙给他倒水。

8.

一等又是一个月。

“听阿兰说,庄里的暗卫都是从小就喂了毒药的,解药呢,就一个月和月钱一起发一次,如果不吃,就会暴毙身亡。”

“没有什么解毒的法子吗?”

“也许庄主会有吧,不过这可不能乱说,庄主听到了会掉头的。”小翠比了个手势,叫他噤声。

自从那次对暗卫说了许多胡话后,侍卫就再也没有感受到那股怪异的视线跟着他了。

耶,一举两得,侍卫在心里小小庆祝。

但是日子久了,他又渐渐开始不习惯了。就连半夜去后花园喝酒,也没有人盯着他,喝着喝着睡着了,醒来后却发现自己吹了一夜风,毫无疑问得了风寒,只好向侍卫长告假,躺了三天。

“不需要。”暗卫冷冷道,抽开衣袖,正欲离开,侍卫又一个大大的怀抱拥了上来。

“那可不行啊!你救了我,又不想和小翠成亲,那看来只好我以身相许了,你刚刚摸了我的身子,看来你也不是对我无意吧,看现在天色正好,不如我们择日不如撞日,就在此地此时成亲如何!”

暗卫措手不及,被侍卫抱在怀里,一头埋进了硕大的胸肌。他深吸了一口气,侍卫的气息几乎要把他淹没。

中邪了这是!

暗卫在心里倒吸一口冷气,面上依然没有表情地将侍卫搂住,然后跳下树枝,慎重地将人送回原地。

侍卫有些无语地站稳,拍了拍裤子上的灰,道:“兄弟,我不是庄主,你不用这么小心吧。”

暗卫一手紧紧搂着侍卫的腰,一手握着刀柄,谨慎地环顾四周。

已经没有任何动静,看来那贼已经跑到其他地方了。

按理来说他已经要去追的,但是刚刚那人攻击了侍卫,不知怎么的,暗卫第一反应是先要确保侍卫的安全。

是个暗卫,一双眼睛冷漠地盯着下方,睫毛翩翩像是月光下的蝴蝶,瞳色极浅,淡淡的琥珀色眼眸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原来是上次那个脾气差的暗卫。

6.

他为自己打气,于是深夜,侍卫又拎着一瓶酒,晃晃悠悠来到后花园。

那股视线又出现了。

“咳咳,这个,暗卫兄弟,”侍卫被盯得头皮发麻,慌张地举起手中的酒瓶:“你说你也盯了这么多天了,我不知道你们是一直一个人还是轮换着来的啊,要不要一起来喝酒啊?一个人多没……”

在暗卫看来侍卫都是蠢货,每天张扬地站在庄主身边,耀武扬威地使着装饰大于实用的长剑。真要派上用场还是得看他们暗卫,所有侍卫那点愚蠢小脑无法承担和消化的见不得光的任务都要靠暗卫来完成。

他们才是为庄主分忧解劳的最忠心的属下,那些靠卖身契进庄效命的算什么东西。

不知道这名侍卫为什么出现在暗卫回住处的路上,想来也可能是庄主到了附近,有些在庄内待久了的侍卫便会抄近道穿过暗卫所居住的院落来换班。

“呃,那我……”那他偷喝酒的事情也不是也早就败露了!

“他们嘴巴很严的,不会到处乱说,你大可放心。”小翠看他一脸灰败的脸色,捂嘴笑了。

“那就好那就好。”他放下心来。

侍卫觉得自己最近老是被人盯着。

和小翠聊天的时候也是,在庄主书房前值班的时候也是,在厨房偷吃东西时也是,在半夜跑到后花园喝酒的时候也是。

说到在后花园喝酒,还有件怪事,他前段时间去那喝酒,喝着喝着便在原地睡着了,隐隐约约觉得有人将一袭衣袍盖在自己身上,醒来的时候却什么也没有。

天气尚未转暖,在这里过夜必定要着凉。

按规定值班时暗卫不准在除了庄主及统领之外的人面前现身。

暗卫犹豫了一下,听鼾声渐起,便将外衣解下,小心翼翼施展轻功落至睡着的人身前,将外衣披在他身上。

那鬼鬼祟祟的人影正是侍卫。

半夜三更来这偏僻的地方做什么?暗卫皱眉,正想着要不要将此事禀报给大统领,却看见侍卫大大咧咧坐在地上,从怀里掏出一个葫芦酒瓶,还有一只烧鸡。

原来是半夜来这里偷喝酒!

于是暗卫便开始在庄内值夜班,俗称守夜,便是月黑风高之时蹲在树上,环视周围,看有没有可疑人士闯入庄内,或是庄中之人有何异动。

3.

轮到第三夜时,暗卫已经彻底摸清楚他负责的这片区域的所有细节,这里是庄中最偏僻的地方之一,向来没什么人。他挑了一棵靠上去最舒服的树,找了个视野开阔的位置,便抱着刀默默用眼神巡视这一片的环境。

1.

暗卫第一次见到侍卫是刚结束一次高难度外勤的时候,他不仅没拿到目标项上头颅,还被砍了一身伤。抱着回庄掉头的想法,却被大统领告知庄主不打算杀那人了,暗卫算是幸运地捡回一条命。

说杀就杀,不想杀就不杀,真是草菅人命。暗卫那天第一次有了如此大逆不道的想法,他一边面无表情地归还了任务派发的天乾令,一边捂着又裂开的伤口跌跌撞撞往住处走。

他们暗卫真是干着最累的活,拿着最少的赏赐。

而伤全好了的暗卫,又去向大统领请任务去了——无他,不出任务就拿不到奖钱。庄里给暗卫基本的月俸实在是太少了,要是不出任务,根本别想在山外给自己添置点什么东西。

“最近庄主的脾气不太好,”统领沉吟道,“你就别在他面前讨嫌了,去庄内后花园处值夜班吧。”

侍卫已经失去意识,暗卫抱着他像是无头苍蝇一样,庄主现在应该急于应付外人,无暇顾及他这一小小暗卫,眼下最要紧的是逃出山庄,到山脚找大夫。

山庄内有一小径可以下山,正是那后花园处。他抱着侍卫一路施展轻功到了后花园,脚步慌乱,刚刚踏出暗门,却有一伙人拦了他的去路。

这些人怎么知道这里有秘径!暗卫心底一咯噔,却见一穿着青衣的姑娘眼神幽暗,示意众人放下武器,又走上前,向暗卫盈盈一拜。

2.

那瓶金创药效果很好。

统领给暗卫放了一个月假——之所以这么长,其中有一个原因就是上次的任务暗卫伤了目标,庄主勃然大怒,虽没有处决暗卫,但是短时间内也不想看到他。

“现在还不行——”侍卫正欲挣扎,却听暗卫声音嘶哑。

“庄主明日午时就要杀你。”

侍卫一愣,停止了挣扎的动作,感受到暗卫抱着自己的身体愈发不稳,心里苦笑,就算暗卫从庄主那里偷得了这镣铐的钥匙,他俩这负伤之躯也逃不出这山庄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侍卫眯起眼睛盯着来人,居然又是暗卫。

暗卫一只眼已被鲜血糊满,身上多了不少处伤口,衣服的下摆的红色正不断向外扩展。

侍卫笑了,抬了抬下巴:“再不处理你就要失血而亡了。”

只见暗卫停了动作,又站起身。

这是想干什么?侍卫抬起眼,见暗卫走到墙壁处,试图将那寒铁与墙壁连接处撬开。

“你是傻子吗?”侍卫声音很微弱,暗卫明白侍卫的身体状况不妙,怕是剩不了多长时间就要重伤而死。他停了动作,握着刀原地不动。

如果他还能在这里待到那一天的话。

这庄主性子急,从他嘴里一直套不出话,怕是等不急要把他斩了。

他动了动手指,想换个姿势躺在稻草上,但是锁链太重,他现在又没有力气,躺在一滩已经变黑的血泊里,糟蹋得令人看不下去。

暗卫值班的时候听着这些话,木着脸不吱声。

他轻轻摩挲着面罩,面罩后那道伤疤隐隐作痛。

13.

这要怎么处置呢?庄里人商量着,庄主怒火滔天,怕是砍他一万次头都不够哟!

可怜的小翠,和他素来交好,这会也一起被押在牢里,这怎么受的了啊。丫鬟阿兰偷偷抹着眼泪。

别的丫鬟说,阿兰你别哭啦!要是被庄主抓到,你怕不是也要被当作奸细呢!

可惜人家是啊,都说了不喜欢你脸上那道疤,这可怜孩子还在自我催眠呢。

大统领心里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却听到窗外有人匆匆赶来,敲了敲窗檐。大统领打开窗户,暗卫抬起耳朵,听到赶来的人急急道:“禀报大统领,庄主说庄里抓了一个细作!”

暗卫握紧拳头,忽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

对方像是吃痛一般低哼一声,侍卫才意识到自己好像压到了对方未愈的伤口,他撑起身子,看着对方迷惘的脸,还有不知所措的眼睛,拍了拍对方的脸:“成亲可是要做这种事的,懂了吗?蠢货,”

暗卫似乎还没有明白,嘴唇开了又合,没有发声,侍卫干脆抬起他的下巴,盯着他的瞳孔道:“照照镜子看看你这张脸吧。看到你这道疤,我硬都硬不起来。”

说罢,侍卫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草叶,潇洒离开了。

暗卫身形顿了一下,似乎在思考要说些什么,可能是太久不说话,他说的时候语速很慢,像在斟酌:“庄规规定,暗卫值班时不能随便现身人前,我不是故意……”

“我说你一直跟着我做什么?”听不懂人话吗?侍卫打断他的话。

“我想问你,关于你之前说的成亲的事情。”暗卫说。

一天的看守下来,侍卫也站累了,和别人换班之后慢悠悠往住处走。

近来他都没有再去后花园,再从那个令他日夜不安的吻之后——为什么要吻他,他之前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那暗卫就傻乎乎地真信了?现在可好了,还说什么攒够钱了要下聘,原来前两个月是去出外勤准备这破事了……怎么就这么蠢呢!

他那夜在后花园表达的还不够明显吗?现在还要跟着他,难不成真要等他开口答应才作罢。

他并不害怕,反而笑得露出一口铮亮白牙:“你别动气,动气了对伤口不好。”

暗卫手一抖,架在侍卫脖子上的刀锋处便渗出丝丝血迹。

侍卫面不改色,摸了半天,终于从怀里掏出一瓶金创药,递给暗卫。

“这…”大统领摸着下巴,皱起了眉头:“可能是你说得太直白,把人家吓到了。你先按兵不动,等对方缓过神就好了。”

对方若有所思,点头称是。

10.

“谢谢大统领。”对方低着头道。

“滚吧滚吧。”大统领摆摆手。

本以为出完两个月外勤,攒够钱下聘,风风光光成个亲给这阴森的庄子添点喜气也就完了,没想到出完外勤欢天喜地——尽管外人看来依旧是面无表情——的暗卫又来找他了。

“他说我摸了他的身子……”对方还未说完,大统领几乎要一口血喷出来再华丽丽地晕过去了。

摸了人家身子,这这这,他手底下的暗卫怎么出了这样一个混账!畜生不如的玩意儿,去摸人家未出阁的姑娘的身子!

“你真摸了?”统领还未喘过气来。

“可是你要想好,你是个暗卫,不像那些侍卫能随意婚配,你还是仔细思量思量,整天出生入死走在刀尖上,一不小心就可能死在外面。若是对人家真有情意,还是不要耽误对方为好。”

对方似乎也是听进去了,有段时间听别的暗卫说,这人常和他人换班,只为了那常常看自己心爱的人,但是又偏不上前搭话,只是像盯着目标一样盯着对方。

看来也是想开了,大统领放下心,虽说这暗卫暂时还不能狠下心,不过时间久了,这执念渐渐地也就淡了。

大统领最近颇为苦恼。

按理来说庄主近来脾气变好,庄中又没什么大事,应该没什么值得烦恼的啊。

但是他看着面前的暗卫,叹了口气。

“你不是说要成亲吗?”沙哑的不似面前人发出的声音将正欲起身的侍卫钉在原地,“我出了两个月外勤,又攒了些月钱。”那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在说今晚吃些什么。

“不知够不够向你下聘礼。”

侍卫方才还准备突袭的手抖得像筛子,他躺在地上,看见对方的脸遮挡了月光,五官在阴影下模糊不清。他没有回话,一手推开了暗卫,坐了起来。

损失了几个暗卫……

侍卫用力甩了甩头,把那些不详的想法通通甩了出去,一个人孤寂地躺在花丛中,后花园常年无人打扫,花草长得旺盛,足以掩盖他的身形。

正当他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到一个步伐虚弱的脚步声迈向自己,他警惕提气,伏在地上的手已呈爪状,随时准备突袭。

早就入夏了,侍卫百无聊赖地在后花园扔着石子,他之前偷偷摸摸借着换班的名义在暗卫们的院落处走了好几个来回,怎么也没有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直到被烦够了的暗卫检举给大统领,接着又被大统领扔到侍卫长处挨了顿批评。

“别再去烦那群暗卫了!你不知道他们和常人不一样吗?”侍卫长摇摇头道。

也许那个人早就回来了,只是不想见他于是一直躲着他。

侍卫已经烧得意识不清,他的脑海里都是那双睫毛翩翩飞舞的眼睛,那么冷漠,一点情绪也没有,就像个假人。

原来从小就要吃毒药长大吗,怪不得会变成这副冷冰冰的模样。说起来,已经有一个多月没见了,那个人去哪了呢?听说暗卫经常出外勤,一出就是几个月。那个人也是出外勤去了吗,说起来给他金创药那次应该也就是刚结束回庄……

不会死了吧。

小翠很够义气,请假来照顾他,庄里人都挤眉弄眼,觉得侍卫和小翠必定有奸情,甚至还有人起哄,叫他俩赶紧成亲,给这无聊的庄子添点喜气。

“小翠啊,你说那些暗卫,怎么就那么忠心呢?简直就是执迷不悟。”

发着高烧,侍卫已经说了许多胡言乱语,小翠也不在意,给他拧了凉毛巾擦去热汗。

侍卫见暗卫甩开了他的手,倒也不生气:“你伤得这么重,要我扶你去孙大夫那里去治疗吗?”

可惜他好意错付,从没有暗卫到孙大夫那里去瞧病的,哪有暗卫光明正大在庄中行走的道理?一般受了伤,能自己处理的,都草草包扎了事,不能处理的,便要去找统领,再安排去专精医术的分部来治疗。

暗卫没理他,径直朝自己的院落走去。

这人有病!

暗卫一把推开侍卫,转身跃入繁茂林叶中。

7.

暗卫抿抿嘴,转头就走。

“等等等等!我说,那瓶金创药好用吗?”侍卫一把扯住暗卫的衣袖,死皮赖脸凑上来,一张蠢脸上笑开了花。

“……”暗卫有些嫌恶,又听到侍卫笑嘻嘻的声音:“你刚刚是救了我对吧?救命之恩何以为报啊?这样吧,你觉得庄内那个侍奉庄主的丫头好看不?我和他可熟啦,你要是觉得她不错,我给你牵个红线如何?保证你不出三月进洞房!”

如果大统领问起,就说没看到那贼好了。

暗卫一边心中思量,一边听到怀内侍卫尴尬的笑声:“哈哈,兄弟,摸够了没有?”

暗卫低下头。见着侍卫满脸通红,再一看,自己的左手正无意识地放在对方饱满的胸肌上,缓缓揉捏着。

侍卫有个长处,就是认人。

只要见过一面,他就不会忘记,即使只见到过别人的一双眼睛。

他安静地靠着暗卫的胸膛,虽说暗卫身量比他小,这样靠着在他人看上去十分诡异。

“咻”的一声,一枚银针射向侍卫,他手一抖,见到酒瓶炸裂,酒液四溅,香气扑鼻。

“哎,你不喝就不喝啊!别浪费——”侍卫火了,正嚷嚷着,却有只手猛地搂过他的腰,他手劲一松,下意识想生生扭断那只突然出现的手,却感受到整个身体被带到空中,然后落在树上,一个沙哑的声音在他耳边说:“嘘。”

侍卫咽了口口水,硬生生抑制住自己拔剑的冲动,微微扭头去看身后的人。

如果那股视线真的是值班的暗卫……那为什么他以前没有发觉呢?

5.

侍卫的这个烦恼并没有随着小翠的开解而摆脱,他决定自己去解决——一个勇敢的男人,就应该无惧困难,勇于面对一切!

之后再去后花园喝酒,他怕再像上次那样睡着,便喝得十分克制——要是喝酒被侍卫长发现了,那可就不是开玩笑的了!怕不是要被罚了一月的月钱,还要被罚值班。

但是每次喝着喝着,侍卫都觉得有股视线在跟着自己,十分黏腻,就像甩不掉的毒蛇一般。

他把这个烦恼和小翠说了,小翠安慰他:“指不定是庄里的那些暗卫啊,你忘记庄里到处都有暗卫了?”

那人睡着了也掩盖不了那一股傻气,他摇摇头,转身跳回树上。

就当是谢谢他那瓶金创药。

4.

庄内规矩甚严,没有告假的守卫都不允许喝酒,这侍卫不知道从哪里摸到这个角落,也不嫌麻烦,跑到这里偷喝。

暗卫却又放下心来,小心地把自己隐藏在阴影之后。眼见那侍卫没有发觉,反而自在地一口烧酒一口烧鸡,独饮独乐了。

不知过了多久,只见侍卫吃完了烧鸡,酒葫芦也扔在地上,摸着肚子打了几个饱嗝,然后心满意足地砸吧着嘴,朝假山上一靠,竟是要在这里睡着。

银月高悬,冷风吹过,他不禁打了个寒战。再低下头,却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出现在一个假山之后。

有贼!

他不敢迟疑,屏住呼吸,跳到另一棵较低的树上,方便看清那人的相貌。

“你没事吧?”一双骨节分明的手扶住了他,感受到温暖的温度隔着绷带传递过来,暗卫甩开了那双手,抬起头看见一张憨厚的脸。

侍卫在暗卫看来笑得像个憨厚的傻子,长了一副蠢样,不知道吃了多少才长这么大个子,一身肌肉像是要把本就贴身的侍卫服撑破一般,常年在阳光下,肤色晒得像是健康的成熟的麦子。

蠢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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