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吧这个接腔很烂俗一点儿都不好笑就是了……
“奥利奥香草纸杯蛋糕,奥利奥香草蛋白糖,还有奥利奥香草棉花糖,就这三样,没有啦。”
但明显的,殷旻不懂其之意思就是了,发出反问的音节。
“我说你真好看啦!”
“嗯…”壮汉不远不近的瞧,那似乎一下变了颜色的耳朵,“谢谢。我觉得,你也好看。”
那人家笑不笑到底管他鸡巴事儿啊!
这、就关我事儿怎么了?!他妈的我以后才是跟他谈恋爱的呢!谁有本事谁就跳进来啊!怎么了?!
都一边玩儿蛋去,我要和他说话了。
这弄得林子雄也要换个位置的站到沙发背后去盯人了,然后在那推啊推,似一块香石,滚动着散发香气。
“啊?啊。”
“起来啦!起来了嘛!我等会儿要你帮忙了!”
我甚至觉得,他比女的还要好呢,男人嘛,事情总是没有女人多的,不然他不是又得被烦死了?
?如果他不信报应这一说的话可以再这么继续讲下去。
“起嘛起嘛,真的啊,求你啦。刚出炉的新鲜小蛋糕呢,跟你一样的香草味哦。”
嗯,那只眼睛终于半张着了,在眼下能够形成阴影的长长的睫毛化作一只纤手,那般弯曲勾起着软语,郎君你快来。
“嗯?”
“嗯什么,起来吃个东西再去睡,嗯?懒死了。”
林子雄用手轻轻触碰着那软弹面颊,生怕自己拿过刚出炉的纸杯蛋糕的手怎么烫坏了这冰冰宝贝了。
“怎么那么懒啊?没叫你干什么活就睡着了?”
可是太轻了,冰冰宝贝隔着一层冰的又怎么感受得到?
他边说着埋怨话边向客厅走去,自此,心弦大弹至一发不可收拾,人动一下,他动几下:
燥热的黄色打在白帽之上,林子雄那好像成了透明的小仙人就借着阻隔将自己大半部分的脸隐于阴凉,露着一个眼睛出来,似找寻东西的调皮。
也似,窥探掌控他人命运的恐怖。
真搞不明白了,说说这为什么这么好看的人就不爱笑呢?天天板起个别人最少最少欠了他八百万还不晓得还的臭脸,有必要吗?
要是我长那样,我一不开心我就照镜子了,左瞧瞧右瞧瞧的还能不开心?关键殷旻也不是什么穷苦人家啊,就他俩现在站着的地方虽然不是那种大的可怕的庄园,林子雄保守估计也总价得有个三千万吧?啊?三千万得是个什么概念啊,得卖多少个他才能换的来殷明这一处的房子。
是啊,这儿的,加上殷明原来的,那个说去没去的,再加上现在他不知殷明住哪儿的,殷明家少说都得有四套房子了。
可过了那么一会儿,怎么还不见来呢?嫌太热了?可是刚出炉的明明那么香!!
“明明?明明?”
“明明啊,过来吃个蛋糕啊,刚烤好的可香了。”
但好歹也就是搅拌就是了,均匀了过后,他就可以把这一盆东西给分装到纸杯里再放进预热好的烤箱内进行烤制啦!香香的,香草纸杯蛋糕!!
这么激动?他可别到时候“寅吃卯粮”的直接就把那尚未裱花的裸纸杯蛋糕给吃了啊。
不是,这怎么啦?我自己辛辛苦苦烤出来的,先吃一个怎么啦!
“记得戴口罩和手套头套。还有洗手。”
……
“知道啦天仙!”
“口罩和手套还有头套在左边的那个细条箱里。冰箱里有水。”
“啊?”林子雄抬头皱眉瞧着那怎么又被布给盖住的脸,颇为不解了,不过缓下想想,确实,“好的,我知道了,去玩吧。”他妈的等会儿全都教会你了你还找我个鸡巴,拉倒边儿去。
……
“你?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以后再说吧,玩手机去。”
英眉轻轻一变,该是不满于他人对于自己能力的不信任了。
“你确定吗?我觉得做东西都是从零开始的,你不让我碰东西,我该怎么给我妈妈做甜点吃?”
“我们今天/明明你可以……”
殷旻点头,示意对方可以一直说下去。
“把口罩摘了嘛,好不好?这里就我和你两个人呢,还用戴口罩吗?求你啦,你最好了,你是最好看的人。”
嚯,这可不是“就这三样,没有啦”的情况,有点儿小多啊。
当然,对于甜品林大师来说,这三样都简单的不能再简单了,除开那意式奶油霜的稍显的一点点一丢丢的复杂。
“哦……那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哈,真的哦?你不要为了哄我开心就说这样的好话哦……明明,你知道吗,你是到现在为止,除了我妈,唯一一个说过我好看的人,他妈的,其他的,都怎么说的?他妈的说老子不丑,气死了!”一样的状况,他说他是为了哄他开心才这么讲话,可是他这边,却是依然一点儿都不笑的,堪称静默,注释着林子雄直到尴尬至挠头缓解,“算啦,其他人怎么说我不重要,你对我的想法才是第一呢。明,你前面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我们今天,要做什么?”
爱呀!
“你真好看,弄得我好自卑……”
他滑动着堆沓在一起的锅碗瓢盆,好像真可怜了一般在那表达着失落。
“嗯?”
所以呢,为什么不笑啊?这还不差不多就是里那即将接管天下武林于手中的正派少年巨侠配置?有好爹好娘,身上功夫即等同于现代学识的了。
他妈的他管别人爱笑不笑呢,跟他有个吊关系啊,真以为自己和人家在一起啦?事儿真多。况且就算在一起了又怎么样,他妈的他还要强逼人家笑啊人家不想笑的时候。
我……不是这笑怎么了?笑还有错了?开心的时候难道不应该笑吗?非得憋着?有病吧??
“嗯?什么?”
他与他直视着,一个像盗人美梦的偷贼,一个像被人惊扰的天仙。
……
殷旻再度翻身,手也趁着这时甩掉了。
“殷明!!”
“不要,我好困。”
啧诶,翻身就翻身,说着就说着,怎么又把口罩给带回去了,他前面睡觉时扯下来不也是觉得难受的了嘛!
因而壮汉更是如一条大狗般的完全跪趴在其手边侧看着人喉结……啊,再怎么娘气阴柔,也还是个男的啊,这地方突起来的,一点儿都不像女似的平滑,不过嘛,粗大的手指摸上人家的细长,殷明好看到都和女的差不多融在一起了,无所谓啦。
所以他就又碰了一下那耳朵,诶呦,嫩乎死了这小宝贝。
“明明起来啦,吃个东西再睡好不好?小懒蛋?”
瞧那睫毛,怎么那么长啊,真好看,真漂亮,真美。
是啊,殷旻怎么那么白,脸又长得如此阴柔,跟女鬼似的。
好嘛,那到底是仙还是鬼啊?
做作的仙面鬼心罢了。空生一副美丽皮囊有何用,内里,究竟是什么样的阴狠丑恶?无所谓,任何沉溺在他的那番多情桃花长于苍白树枝的外貌的人,有谁会去在乎呢?因而到最后,就看愿不愿意相信了,愿则为痴,不愿为疯。
“明明!”
不是丫怎么还不理我呢在干嘛,我真忍不住要自己先吃独食了啊。
“殷明!理我啊,干嘛呢,发脾气啊。”
吃吃吃,等肚子上全是肥油他就舒服了。如此高糖。
“明明,蛋糕烤好了,过来吃一个,顶顶饱。”
他快速抬头对着客厅那处喊着,即将着手准备着意式蛋白霜-嗯,奶油霜前的作品嘛,可以拿来做蛋白糖和棉花糖的那些。
壮硕男人无奈的带上各种防尘物品,当真觉得自己是在照顾宝宝了。
开干开干!!
蛋抽,大碗,漏勺,电子秤,香草绵白糖,奥利奥饼干碎,盐,鸡蛋,玉米油,全脂牛奶,半根香草荚,中筋面粉,还有泡打粉。林子雄粗壮的如树干般的手臂,也在此时发挥着与平常不再暴力反而温柔着的作用了-不过好像也不全对,用蛋抽打起上面那部分的蛋糕液,可不是小孩儿随便一挥就都能做的呢。
可开场,壮汉就一下有些懵了,先是不懂怎么开启烤箱进行预热,上忙下忙半天才弄好,说殷旻不进厨房倒还真是什么都不懂的了。而后做纸杯蛋糕的原料怎么又得左找右找才能找齐呢??这为什么不放一起啊,就不说那鸡蛋和牛奶了-面粉居然就放在调料旁边的柜子里,不是,这不是就隔了一块板子而已,何必呢。于是林子雄就想着既然都没放在一起的那肯定该是在下面的了吧,谁知道下边柜子通开,屁都没找着一个。
知不知道什么叫分类?真得跟他一样似的等哪天发现油跟面粉一起放时浸到面粉里去了啊。
好吧,也是…总之,通通找齐了,开干开干。
“当然确定啊!你厨房里东西啥不会的搁这不是降低我效率吗?你要是今天想送阿姨,我也就直接一并给你做了呗,啊呀,急什么嘛,有什么需要你的地方我会和你说的好不好?乖明明,去坐着吧啊。”
“好的。”
诶,干嘛,生气啦,口罩又戴起来了??丫才脱下来多少分钟啊。
蒲公英般的睫毛再动了动,空明的好似能把林子雄整个人给装进去的双眼再与对面的壮汉相视那么两秒过后,殷旻低头。
嚯,一张全脸,壮汉终于窥得其貌,且还是大大方方的那种呢,嘻嘻。
白白的皮肤,亮亮的眼睛,高高的鼻子,粉粉的嘴唇,他可真好看啊,林子雄默念,要是多笑笑,那就更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