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意思。”季炆昱漫不经心看来,说得毫无诚意。“手滑了没拿稳。”
鬼没有任何怨言,将酒瓶捡起来放好,他力气很大,轻易就搬开了茶几,想抽走地毯,却发现边缘被季炆昱死死踩住。
“脚,拿开……”
要说是洁癖似乎不太像,季炆昱接触过有洁癖的人,爱干净本没错,但对方还总对身边人有所要求,矫情又事逼。
想了整整一夜,季炆昱怎么都不明白,到底是什么重要理由,会让嘶嘶在那种暧昧氛围中脱离,将清洁身体放到了首位,还做出了威胁他性命的行为。
美食频道每天中午开播,电视机准时自动跳台。
里面只有轻微的水声,他凝神片刻,最终默默回了卧室。
过了不知多久,厕所门被缓慢打开,年久失修的合页发出咯吱怪音,打破了深夜寂静。
季炆昱在黑暗中睁眼,眼底毫无困意,看向蜷缩在怀里的身体。
鬼惊慌乱躲,被季炆昱抱了满怀,他挺着腰胯摩擦那口肉屄,不要脸的调情。“小逼好湿,骚水都弄到我鸡巴上了,嘶嘶,我想操你的逼,可以让我操进去吗?”
下体真的湿糊糊一片,鬼怔住了,紧接着开始发抖,和之前被季炆昱口交时的颤栗不同,它似乎忽然受到某种事物惊吓,所有热潮退去,面容刹那间死白,连嘴唇都变为诡异的淡紫色。
季炆昱察觉到嘶嘶的异常,本想退开距离查看,却发现自己突然不能动作,身体被一股无形力量所控制,很像鬼压床的感觉,又仿佛被冰块封印。
季炆昱躲避鬼的靠近,攀住自己肩膀的力道很大,他不得已也加重动作,反手去扯脖子上的胳膊。
“啊!嘶——呜呜……”
一声凄厉尖叫,鬼瞬间被弹了出去,它坐在地上抱着右手哀嚎,掌心里竟冒起一缕黑烟,迸溅丝丝火花。
季炆昱默不作声,他的瞳仁微微偏上,不笑的时候会显得很冷漠。
鬼的脸色几乎白到了透明,显得两颗黑眼珠愈发诡异,忽然攀住季炆昱要亲吻,它个子小,整个人都要挂上去。
季炆昱烦躁不已,心里已经起了点怒意,他对嘶嘶有兴趣不可否认,也不在乎什么种族差异,如果对方不愿意他绝不会勉强。
否认的回答,并没有让季炆昱高兴多少,他尽量放慢语气,一字一句表达。
“你之前推开我的举动,我可以认为你在表示拒绝,但如果你不讨厌我,那你害怕什么,心里藏着什么顾虑,我希望你清楚地告诉我,我会尊重你的想法。”
屋内沉默下来,只有电视里的节目还在继续,解说员浑厚的嗓音加之欢快配乐,在此时听来聒噪至极。
季炆昱分心问:“什么?”
“你的,和我不一样。”鬼伸手去摸,似乎量了尺寸,五指弯曲圈出个圆形。“你的粗,为什么?”
细白的手指举在面前,圈内透出一张纯真的小脸,全然没意识到比划的手势含有下流意味。
季炆昱纹丝不动,他坐在沙发上垂着眼眸,嘶嘶也垂着头,并拢膝盖安静蹲着,模样那么乖,仿佛做惯了这些逆来顺受的事。
“嘶嘶。”压着莫名涌起的烦躁,季炆昱直白的问:“你不喜欢我碰你,是不是?”
鬼仰起脸看来,神情有些慌,一边摇头一边着急发声。“不,呃……”
沙发一边坐着正在吃饭的季炆昱,而嘶嘶只占据了一小片位置,它端坐着身体观看节目,却时不时偷偷瞅一眼旁边,放在膝盖上的手不安摩挲。
季炆昱没吃几口就扔了筷子,开了瓶啤酒喝掉一半,沉默的盯着电视。
鬼看他没有再进餐的意思,主动将残羹倒进垃圾袋,却突然听到一声闷响,脚边滚来个酒瓶子,里面的液体咕嘟咕嘟流湿了地毯。
如果没记错,天黑前他就听到厕所有水声,嘶嘶应该那时就洗过澡才来到卧室,但此时带着干爽气息,很显然又洗了一遍。
相处至今已有两个多月,家里的大小物品始终维持原状,季炆昱起初以为是鬼的领地意识严重,后来才发现它只是爱干净,但似乎超出了普通程度。
有一次,季炆昱当着鬼的面故意往地上弹烟灰,对方立刻跟过来清理,它趴在地上认真擦拭,脸上却没有丝毫不满,仿佛在遵循某种习惯,哪怕死后变成了鬼魂仍旧牢记。
“嘶——干净,呃弄干净,对不……对不起。”
鬼独自喃喃自语,从季炆昱腿上爬起来,摇摇晃晃跑了出去。
关门声传来,身体的束缚随之消散,季炆昱狼狈地跪在床上,面颊涨得通红,额角也暴起了青筋,差点以为自己会窒息而亡,他猛咳了几下,迅速起身追出去,停驻在厕所门前。
而嘶嘶的态度太模棱两可,他就像鬼用来消遣的玩具,总是这样吊着他算怎么回事,想亲就来索吻,舒服了就乖乖给摸,可对方一旦不高兴,他连性命都会堪忧。
就比如昨晚,他被濒临死亡的窒息感扼住喉咙,反抗的余地没有,连受到这等对待的原因也不清楚,只能眼睁睁的,在完全清醒的状态下等死。
甚至后半夜好不容易入眠,又在梦中被厉鬼残忍屠杀,他简直要精神衰弱,这种体验再也不想有第二次。
季炆昱等得失去耐心,点了根烟起身就走,蹲在地上的鬼急了,连忙站起来跟在后面。
“你什么毛病?”季炆昱突然转身,态度毫不留情。“问话不说,想干嘛就干嘛,幽灵了不起吗?”
鬼愣了一瞬,表情变得诚惶诚恐,它似乎不知道该怎样表达,手摸到头发上的发夹,无措地说:“喜欢,昱对我好,没有呃……唔……高兴!”
季炆昱双眼微眯,气息逐渐变得危险,对着嘶嘶的手指伸舌舔舐。
“因为大鸡巴想插嘶嘶的逼。”
他说的浑话无比露骨,即便鬼不能全部意会,也能察觉出这不是什么好话,果然下一秒屁股被抓住揉捏,那根模样可怕的肉棒子插入腿心,在前后蹭弄自己的女性生殖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