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有人多管闲事:“薛存,你欺负星阙干什么?”
“对啊,别人和你好好说话,你怎么这个态度?”
“学霸,成绩好有钱也不能霸凌同学吧?真当学校是你家开的啊?有钱了不起啊!”
薛存一下子脸黑得吓人。
叫住他的是一个漂亮得惊人的纤细少年,眼型很媚,嘴唇像花瓣,浑身白得发光。他有些怯生生地走过来,对薛存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小宝……”
这就是薛存的哥哥陈星阙。
学校到了,薛岷亲了亲薛存的脸,放他下车。
薛存走在路上还在生气,倒不是气薛岷险些害他迟到,而是觉得薛岷太好欺负。
他爸年轻的时候就脾气好得不行。他另一个人渣爹偏心大儿子,冷落他爸,他爸也不生气,没想到现在还这样!
校方没说被欺负的同学是谁,只是说:“那位同学之前休学过两年,身体也不好,重新回来上学不容易,薛存这样……”
“可是……薛岷也是我妈妈……”
陈星阙哭了。
他大睁着眼睛,柔弱又顽固地看着薛存,脸上的神情让人心软,“我是妈妈第一个孩子,是他生出来的,他爱我……我是做错了事,但我不是故意的。”
薛存曾经被陈竞玩到鸡巴青紫,到现在解小便都是难事,肠子也被扯出来过,红艳地堆在肛周,招来狗来舔。
那时候陈星阙就一脸骚样坐在陈竞怀里,被亲着,被宠着,像现在一样高高在上,对薛存受的折磨视而不见。
“你给我听着,陈星阙,”薛存咬牙,一字一句道,“你让我想吐,比这个厕所还恶心,我恨不得让全世界知道你是个没脸没皮的臭婊子。”
听着薛存这骄傲自负的语气,和言语间全然替自己考虑的心思,薛岷心中熨贴。
“好好好,宝宝不生气了,以后爸爸不捐了,钱都给我的宝宝留着。”
“……是给你自己留着!”薛存气冲冲地说。
薛存不理睬。他把陈星阙按在墙上,抖着声音问:“……复婚?我爸给陈竞当大老婆,你给他当小老婆吗?晚上陈竞和谁睡?”
“小宝……”
“还有我,继续给你和陈竞当狗,靠你们赏的屎尿和精液过活?”他的眼睛里闪过晦暗的怒火。
薛存不可置信地看向陈星阙。
他一直以为陈星阙是被陈竞操傻了,但他现在觉得陈星阙可能天生脑子就有问题。
薛存突然站起身,拖着陈星阙出了教室。
薛存注视着他,没接话。
陈星阙眼睛更红了:“我也很想妈妈……”
薛存打断他:“你妈是谁?薛岷吗。薛岷是我爸,他只有我一个儿子,我也只有他一个爸。”
他抬头一看,又是陈星阙。
薛存不知道陈星阙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烦人了。小时候,薛岷总是不在家,而陈竞偏心大儿子忽视薛存,一直是陈星阙照顾薛存。他对薛存很有耐心,几乎像薛存的半个妈妈。
如果不是偶然看到15岁的陈星阙和43岁的陈竞背着薛岷偷情,薛存可能会一直依赖他下去。如果不是想帮助陈星阙逃脱陈竞的魔爪、却反被拖入地狱,薛存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恨他。
他这话一出,立刻引了众怒。陈星阙连忙说:“薛存是和我开玩笑……”
“闭嘴!离我远点!”薛存瞪着陈星阙,像看仇人。
他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打量陈星阙露在衣服外面的皮肤,脖子、手腕……是白净的,嫩得像豆腐,似乎一嘬就会有一个印子。
薛存的第一节课是数学课。
去学校的路上,薛存大发脾气,说自己肯定要迟到了,被薛岷哄了一路,说如果真迟到了他就再给学校捐一套设备,保证让老刘不好意思骂他。
“……你就知道捐钱!你都四十多了,能不能多给自己攒攒啊!”薛存气急败坏,“捐捐捐,你捐给穷人就算了,我们这个破学校,校领导一个二个吃得肥头大耳的,你捐给他们干嘛!”
薛存在学校里人缘并不好。有钱人家的少爷,脾气大,争强好胜,自傲又自负,说话不好听。
薛存被薛岷宠得有点儿缺心眼,从没想过修复同学关系。
“关你屁事啊,少对着你爸爸我指手画脚!”薛存冷笑道,“我成绩好碍着你了?还不是自己蠢考不过我。”
薛存原名叫陈星存。
薛存警惕地后退一步,不耐烦地说:“不是都让你离我远点了吗,别来烦我!”
陈星阙怔住,脸上露出一个受伤的表情。
薛存心里想着,自己对薛岷呼来唤去,薛岷都不发火,估计在公司也服不了众。他不知道的是,送走薛存,薛岷的脸就冷了下来。他打开电脑,不苟言笑地开始处理工作,上位者的气势一下子显露出来。
“小存……”
薛存从厕所撒完尿回来,走廊里有人叫住他。
“……”
薛岷不开口了。
这不行。
他想起了什么,急切地说:“妈妈为了保护我,还伤了下面……妈妈不可能不爱我,他会原谅我的!”
薛存厌恶地看着陈星阙:“你太高看自己了。”
薛岷听说了薛存把同学关进厕所的事。
“你最好离我远点儿,下次再敢来找我,我不仅会打你,我还会杀了你。”
“还有,别去找薛岷。”
最后这句话,他说得最为郑重。
“你他妈是不是真的有病啊陈星阙?你是不是还要给陈竞选妃啊?人再下贱也不是你这个下贱法吧!”薛存口不择言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陈星阙抖着声音辩解,“如果妈妈愿意回来,我不会再和爸爸——我也会保护你,不会再让爸爸欺负你……小宝,哥哥错了——”
他言语里的高高在上让薛存更加愤怒。
他拽着陈星阙的领子,把他拖进走廊尽头厕所的杂物间,随手锁上门。
有人看见了,在外面大喊:“薛存把陈星阙拖进厕所了!快去找老师!薛存要打人!!”
有人踢门:“薛存,你干什么!开门!!!”
“你别这样……”陈星阙难过得说不出话来。
薛存的耐心告罄了:“你到底想干嘛?”
“我想……我想让妈妈回来……我们继续当一家人好不好……”陈星阙拉住薛存的手,哀求道,“爸爸妈妈复婚,我们就又可以住在一起了……”
薛存抬起头,目光冷漠地看向陈星阙。
他第一次心平气和地问陈星阙:“你老是来找我,到底有什么事?”
“小宝……”陈星阙眼睛红了,“我很想你……”
所以陈竞对他一向温柔。
不像薛存,那么皮实又不听话,就连假阳具和鞭子都无法让他驯服。骚狗,贱畜,非得出点血才会乖一点。
薛存被陈星阙坏了一天的心情。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他闷闷不乐地趴在桌上,半梦半醒间,感觉到有人在旁边坐下。
薛岷好笑道:“你知道爸爸一年能赚多少吗?”
“那你也得自己留着!神经病,我成绩又不差,他们还指着我考状元呢,你不给钱他们还能欺负我?!”
薛存小时候好动,上课坐不住,零蛋都考过,没想到现在却那么爱学习,成绩也一直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