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求你_药棉ABO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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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求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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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拿到手上的时候只敢按那么一下,在夜里忽闪忽闪闪着蓝色的光芒,漂亮极了,等灯灭了虽然恋恋不舍但还是马上就递回去,怕惹江雪墨不高兴。

“棉棉是什么时候生日呀?”江雪墨的声音传来,温柔又稚气。

“我不知道。”夏棉缩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

过了今天,江雪墨就24岁了,夏棉也迎来了21岁,这是他们时隔三年在一起过的第一个生日,不知道今年江雪墨会送他什么礼物。

送什么都好,一个拥抱,一句祝福,一张卡片,他都会开心。

江雪墨以前送过他许多东西,有的是他打工攒钱买的,有的是他亲手做的,但最珍贵的一个是,夏棉的生日。

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六点,夏棉背上东西静悄悄地离开了教室。

先去蛋糕店去了提前订做的生日蛋糕,他打开看了看,巧克力慕斯的,上面画了四朵洁白的小雪花,最下面有一朵小小的棉花,迎着白雪招展着。店家手艺还不错,画得惟妙惟肖。

到家之后,他把蛋糕先放进了冷藏室,礼物藏在了沙发旁边的盆景后。

“哥……这是真的吗?你真的要走?”他抖着唇道,像濒死前最后的绝望的挣扎,明明知道徒劳无功,仍然心存那么一丝丝侥幸。毕竟,他一直都是靠侥幸心理乐观地活着的。

江雪墨清点好东西,行李箱关上的时候发出沉重的闷响,咔哒一声,夏棉觉得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也被关上了,锁进了幽暗冰冷、逼仄窒息的地方,撞得头破血流粉身碎骨,也再出不来了。

江雪墨肤色偏白,气质柔和,黛蓝色的围巾和帽子一定很衬他,重叠暮山笼云雾,空蒙灵动又诗意,水墨意蕴浓厚的颜色,夏棉选了很久。

里面的毛衣用的是奶白色的线,左右袖口还各勾了一朵鹅黄色的依兰花,夏棉把脸埋进柔软无比的毛衣里轻轻磨蹭,耳朵烧得更红,江雪墨穿上的样子,一定看起来更软软的糯叽叽的。

他把衣服折叠好,小心翼翼地放进今天自己买来的礼品盒中,用蝴蝶结扎好放到一边,起身伸了个懒腰走到窗边,眼前一亮,激动地差点叫出声来,下雪了!

“不热,没事。”江雪墨从柜顶取下一个大行李箱,夏棉内心咯噔一下,脸色苍白如纸,讨好的笑容都有些挂不住,“哥,你拿行李箱做什么啊?”

身后传来床板咯吱下陷的声音,“还能做什么?”夏棉僵硬地回过头去,只见叶寒宵大马金刀地坐在床上,双臂撑在身后,上身微微后仰,下巴高傲的抬起,一副气定神闲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当然是跟我走了。”

夏棉像是没听懂似的,干涩地疑惑道:“你说什么?”

怔然之中,门口的江雪墨已经换好鞋,还给叶寒宵拿出了一双。亲昵自然得像是生活了很多年的情侣一样。

夏棉被撞得踉跄了一下,叶寒宵翘着嘴角就这么怡然自得地大剌剌地闯入了独属于夏棉和江雪墨的领地。

他喉结滚动半晌,嗓间一片滞塞,却说不出来什么理直气壮的话叫叶寒宵滚出去,尽管他内心千万个声音都在声嘶力竭地嘶吼着:滚出去!滚出去!滚出去!

他把菜端去厨房重新加热,正想给江雪墨打电话的时候,听见门外的电梯铃声,紧接着是脚步声和门锁转动的声音。

还是来了!

夏棉嘴角勾着大大的弧度兴高采烈地冲到门前,劈手拉了个彩蛋,“哥!生日kua——”后面的字断在了喉咙里,他脸上还挂着灿烂的笑容,嘴巴还张得大大的,愣在原地,看着有些滑稽。

如果还有人觉得夏棉善良柔软,那是因为上天让他早早地遇到了江雪墨,他用他的善良保存了夏棉的善良,他用他的温暖留存了夏棉心中的一丝火焰。

谈云烨总说他是一块玉,一块珍宝,如果真是这样,那江雪墨才是那更为可贵的玉石匠人,打造了夏棉,珍藏了夏棉,默默无言,甘愿奉献,从不邀功也从不抱怨。

于夏棉而言,江雪墨是他的来路,更是他的归宿,走多远,他永远也要回到他身边,因为夏棉之所以为夏棉,是江雪墨在他的灵魂上镌刻了每一刀,每一刀都寄予着匠人的心愿:你要变成最美的,变成最好的,变成最耀眼的。

说完,他就牵起了夏棉的手,把那块表戴到了夏棉的手腕上,“生日快乐,棉棉。”

夏棉哭得不知如何是好,他收到的这份礼物是如此珍贵,他有了生日,和江雪墨同日而生,以后的每一年,江雪墨都会为他庆祝,庆祝夏棉降临于这个世界,江雪墨会为他送上祝福,他不再是一个只会受到怨毒诅咒的孩子。

他的出生是受人祝福的。

ps:第二篇,祝大家元宵节快乐!感谢留言!有什么意见可以和我沟通!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夏棉每天都像阿q一样宽慰自己,有时间就去书咖里帮忙,上赶子追着人说说笑笑,被冷淡地对待了也一笑置之,做家务、打工、送便当、上下班接送……舔着脸近乎低声下气地费尽心思讨好江雪墨,江雪墨打个喷嚏,他能马上给变出一包感冒冲剂来,江雪墨伸个懒腰,他上去就是揉肩捶背一套休闲大保健……

叶寒宵对他呲牙裂嘴频频警告,他就恶声恶气地如数奉还,还要到他哥面前告上一状,再添油加醋地说些坏话,尽管江雪墨只是淡淡地搪塞两句不予理会。

“你从来都没过过吗?妈妈也没和你说?”江雪墨惊讶无比。

热意上头,夏棉红着脸羞臊地点点头,觉得十分窘迫。

下一秒江雪墨的手就落在了他的头顶,“那把我的生日送给棉棉吧,以后今天就是你的生日。”

他母亲还在,江渡横也还是个正常顾家的alpha的时候,江雪墨都会在生日那一天收到江渡横送的礼物,他母亲也会张罗着给做一顿还算上得了台面的饭菜。

他记得很清楚,他第一次陪江雪墨过生日的时候,他收到的是一块卡通手表,粉红粉红的,按一下还会一闪一闪的发光。

夏棉羡慕得都要哭了,晚上睡觉的时候,小心翼翼地问江雪墨:“哥哥,我能看看你的表吗?”

然后开始动手做饭,上次的清蒸鱼江雪墨没动,他准备这次做个海鲜长寿面。先把面和上,边醒边处理其他食材,他们两个人,谁饭量也不大,两碗面,一个蛋糕,再来一道蒜蓉油麦、可乐鸡翅、一道番茄蛋汤,花花绿绿的一桌看着应该卖相还不错。

晃神中间,天已经黑透了,夏棉向窗外张望了两眼,雪雾蒙蒙的,看不清什么。其他菜已经准备好,面条也已经擀好,只等江雪墨回来下锅煮了,他抬眼看了下客厅的挂钟,已经是晚上八点,又把客厅全都打扫了一遍,夏棉抓紧时间去浴室冲了个澡,换了身他自认为最好看的衣服,乖乖坐在餐桌前等着江雪墨。

他前天就和江雪墨说了,他今天应该会早点回家。

大概芸城在温城千里之外的南方,所以两边的雪都是不一样的,温城的雪总是又急又大,碎纸片似的,下起来还哗哗作响,不消片刻就能将天地装点得银装素裹;而芸城的雪不疾不徐,雪花轻轻柔柔的飘洒,刚落到地上就化了,淋得地面湿漉漉的。

真烟霏霏,雪霏霏,天仙碧玉琼瑶,点点杨花,朵朵绒毛。

江雪墨出生那天的雪应该也是这样,轻盈,剔透,柔和。夏棉仰望着天空想。

“说多少次都行,小墨以后不在这个地方住,要和我同居了,明白吗?”

一道惊雷炸响,轰得夏棉头晕目眩。

他再次下意识地转向江雪墨,却发现对方拉开的行李箱早就装得满满当当,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开始准备了。

在那扇卧室门关闭之前,一股蛮力不知从何而生,他蹭蹭冲上去硬是挤进了房门,光是控制自己不要去想他们在他看不见的时候都做了些什么就已经耗得他精疲力尽了,他没办法容忍他们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关上门,任想入非非将他的心扎得千疮百孔。

“啧”,叶寒宵不悦地深蹙眉头,“这么没眼色呢,去哪儿都有你。”

夏棉没理他,走到那边正在翻箱倒柜的江雪墨身边,轻轻拽了拽他的大衣下摆:“哥,你在干什么啊,热不热,我帮你把衣服挂起来,我今天亲手做了长寿面,还是你喜欢的海鲜的。”

“怎么了?见到你哥夫来吓傻了?”叶寒宵一手撑在门框上,一手揽着江雪墨的腰,唇边噙着得意的笑。

夏棉的视线下意识地移向江雪墨,带着迷茫无措和求助的神色。

这是要三个人一起庆祝的意思吗?生日这天我也不能独占你了吗?今天也要让我看着你们蜜里调油吗?还是你本来就想和他一起过,我才是那个多余的?

夏棉托着腮轻轻晃了晃头,穿着棉拖鞋的脚丫在地面上一下一下有节奏地轻敲,每次外面传来点动静,他就会兴冲冲地跑过去向猫眼外张望,桌上的菜渐渐不再冒热气,已经完全冷掉了,凝固在一起,结了一层霜油,看着有点恶心。

这种等待的焦躁感和两个月之前一样,又不完全一样。

上一次,他纯粹是担心江雪墨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不会担心他会不会来,因为他知道如果没有意外,不管多晚,江雪墨一定会;而现在,他却不敢断言。

后来,他没和任何人说过自己的生日,他希望在那一天收到的祝福,只来自于江雪墨一个人。因为,只要他一个人的就够了。

那块表夏棉珍爱地戴了一夜,像是灰姑娘的水晶鞋似的,他给自己定了时效,在第二天清晨又还了回去。而江雪墨则砸了自己好不容易攒下的几块钱,竟然又给他买了一块一模一样的。

那块表夏棉戴了很多年,早就不会发光,经常坏他却舍不得换,却在那一年开春掉进湖里的时候,遗失在冰冷的湖底,再也寻不回来,而江雪墨的那一块,现在好像也不知所踪了。

他是这么想的,江雪墨只是对他没以前那么热络亲密了,但好还是好的,他要学会习惯学会知足,更要把江雪墨收回去的那两分加倍地奉还。

教室里的空调开得很足,到了临近期末的时候,没课的教室也装满了复习的学生,里面热气蒸腾,吹得人昏昏欲睡。

夏棉收好最后一针,脸上的红晕烧得玫瑰花般绮丽,他揪着自己的领口散了散热气,把手上的成品端详了一遍又一遍,两个酒窝愈发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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