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颈鹿的好友申请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闪烁起来,顾识咎顺手点掉它,关闭早上的闹钟,把手放在身体两侧,也闭眼陷入了沉眠。
他已经习惯早上五点起床,但今天睁开眼睛后却没能坐起来——陆长治像只树獭手脚并用地缠在他身上,脸颊贴得极近,呼吸在他脖颈和肩胛间打转,把他搂了个结实。
顾识咎并没有起床气,只是总要缓一下才能完全清醒,他没有表情地望着天花板,过了几分钟慢慢地眨了一下眼,肌肉放松下去,安静地等陆长治醒来。
扭断陆长治的脖颈对顾识咎这种战场上的老手来说甚至用不了一秒,即使他的体能下降得厉害。
但他什么都没有做。
杀死陆长治必然会激怒帝国议会和军部,而放弃境内武装,只剩一支寄人篱下的流亡政府军队的兰斯特无力应对帝国的怒火。
顾识咎低声说:“主人晚安。”
陆长治可能是独居惯了,身边多了一个人,还以为是助眠的毛绒玩偶,过了几分钟翻了个身,连腿也缠过来,把自己的奴隶当做抱枕搂了个结实。
说实话这感觉有些奇妙。他的皮肤被人紧贴着,被操开的肠道好像还裹着滚烫坚硬的阴茎,这中间的差距足以叫人恍惚起来。顾识咎适应了一会儿,无声地呼出一口气,转过头看向陆长治。
双性性奴的喉头滚了一下,抬头看向从盥洗室里走出来的陆长治,然后有点狼狈地从床上滚下去,在他脚边跪下,把手背在身后,用脸颊蹭了蹭他的手掌,小声说:“谢谢主人。”
陆长治已经换上了睡衣,闻言揉了一把顾识咎的头发,愉快地说:“收拾干净,过来陪我睡觉。”
这可能是对乖巧的小母狗的奖励,尽管顾识咎并不会为此感到自己受到了疼爱。但在哪里睡觉对他的睡眠质量毫无影响,他温驯地应了是,拖着还有点酸软的腿爬进盥洗室,把自己收拾干净,关闭灯源,安安静静地回到陆长治的床上。
这个高度并不是很合适观察效果,陆长治把奴隶搁到椅子上,对着理发工具的菜单思考片刻,挑了一个利落的板寸。
工具挪开时把剪下的碎发也清理干净了,陆长治从镜子里审视顾识咎,指腹在他耳侧摩挲。将军的眉宇间并没有让人慑服的威严,只在某些角度看上去有点锋锐,像被打磨过又知道收敛锋芒的兵器。
他的奴隶当然足够沉稳可靠,陆长治漫不经心地捏了捏他的后颈,突然问道:“长颈鹿是谁?”
奴隶显然飞快地洗了个澡,发丝间还有些潮气,陆长治像撸一只猎犬似的揉了揉他的脑袋,笑了起来:“你的头发有些长了,去收拾一下,左手抽屉里有工具。”
顾识咎没有留过太长的头发,他常年待在军中,尽管星舰制度里规定的他这个级别的将级军官的待遇已经很优渥,该有的生活配套设施一应俱全,但大部分时候图省事还会把头发剃成板寸。
在军情司手里时也是如此,林平雪每日刑讯他的那段时间为了便于监测设备工作,还把他剃成过光头,现在的长度都是躺在医院术后恢复时留起来的。
他的记忆里有关帝国的人文知识虽然贫瘠,但还是足以认出这应该是属于皇后的卧室,只是陆长治至今单身,这间房子就被空置,还没迎来它的主人。
顾识咎并不关心陆长治的婚姻问题,他站起身,从齿间摘下洗漱包,找到盥洗室收拾干净自己,转身返回陆长治的卧室。
他在另一个环境中待了一阵,打开门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皇帝的卧室内弥漫着花香。
顾识咎利落地滑到床边的地毯上,刚跪稳身体,陆长治已经从另一边下床走进了盥洗室。
他被陆长治当抱枕搂了一宿,手臂还有点麻,没有得到主人的吩咐,就跪在原处低头活动手指。
几秒后盥洗室中传来流水的声音,陆长治调出昨晚顾识咎项圈上的监控,拖动进度条飞快地过了一遍,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陆长治使用奴隶时并不关注他的感受,顾识咎的两处能被插入的性器官被玩透了,也还没挨过这种带着点温柔意味的操。
他整个人晕乎乎的,脑子像是被人丢进了一大团蓬松柔软的绒毛里,叫他手脚发软,攒不出一点力气,喘息里都是甜腻的腔调。
陆长治把手指插进被操得湿淋淋的肠道,引出射在里面的精液时他也没有什么反应,只是难捱地绷紧了漂亮腹肌,断断续续地发出求饶似的委屈呜咽。
四十分钟后陆长治被闹钟叫醒,他含糊地咕哝了一句,叫薄叙关闭闹钟,下意识地捏了捏手底下微凉的皮肉。
顾识咎嗓底滚出了一声很轻的喘息,低声说:“主人。”
陆长治被他吓了一跳似的猛地睁开眼,接着才发现自己现在的姿势。他看起来有点恼怒,嫌弃地推了顾识咎一把:“下去待着,奴隶,你太大只了。”
除非旧邦联的国家们能正视帝国的野心和威胁,在极短的时间内达成共识,全力支援兰斯特,把战场遏制在兰斯特境内,或许能让她重获自由……和被战火烧毁的废墟。
自由的代价是如此惨烈,顾识咎不敢尝试。
他注视了陆长治一会儿,平静地挪开视线,打开通讯器看了一眼时间。
卧房天花板上的灯暗了下去,只剩角落里夜灯的微光隐隐约约地照过来,勉强看清陆长治的五官轮廓。他毫无防备地搂着顾识咎熟睡了,眉头是散开的,看上去有一点疲惫,但是一场好梦足够恢复。
顾识咎收敛着气息,目光在陆长治脸上停留。
皇帝的枕头边没有监控,能够护卫他安全的仿生人侍者都在门外,用来监控他的项圈此时松松垮垮地搭在锁骨上,看起来没有人能阻止他的行动——
仿生人侍从已经更换了全套床上用品,正在往上摆一个小枕头,陆长治躺在偏左一点的位置,顾识咎轻手轻脚地躺下去,就被他转过身来伸手搭在肚皮上。
奴隶身上带着沐浴露的香气,体温也正合适,陆长治漫不经心地拍了拍他的腹肌,声音显得轻缓柔和:“晚安,奴隶。”
他这个周末颇为劳累,再加上卧室里的气氛令人放松,很快就睡着了。
顾识咎并不意外从陆长治口中听到“长颈鹿”三个字。他的通讯器显然是被监控的,多次拒绝长颈鹿的好友申请这样的异常行为肯定会被发现,陆长治现在才来询问反而有些奇怪。
他知道长颈鹿是帝国人,或许还是身份不低的贵族,但再具体就没有询问过,长颈鹿也只知道知道他是服役于邦联的将官。他们之间私交虽好,但两个政体立场不同,应该避嫌的地方也不能徇私。
顾识咎不知道陆长治为什么又突然生出打扮他的兴致,他应了是,找出理发工具,花去两分钟说明书,刚接通电源,又被改了注意的陆长治捏着后颈拎走。
皇帝从他手中拿走工具,声音里透着愉悦意味:“别动,我来。”
顾识咎迟疑了两秒,服从地仰起头,把脑袋凑到他手掌下,低声说:“谢谢主人。”
顾识咎的视线从放在玻璃瓶中的玫瑰花束上掠过,跪下去俯身爬进了盥洗室。
陆长治刚从抽屉里取出剃须刀,顾识咎在他脚边停下,低下头看了一会儿地面,感觉到陆长治整理好仪容,手指穿过他的头发,强迫他把头抬了起来。
顾识咎的目光也跟着抬起来,茫然地问:“主人?”
顾识咎的睡姿很规矩,一晚上几乎没有挪动,也不太能看出原先一个人在狗笼中睡觉时的不安,倒是他自己活像患了皮肤饥渴症,一定要贴着顾识咎才肯安安稳稳地睡觉。
陆长治并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习惯,他关掉监控视频,抬起头和镜子里的自己对视了一会儿,决定忘掉这件事,吩咐仿生人侍从送来一份备用洗漱用品,叫顾识咎到隔间去洗漱。
皇帝的卧室左侧有一扇隐蔽小门,一墙之隔是布局相似的卧室,仿生人侍从拿来的洗漱用品装在一个精致的包里,顾识咎的手臂已经恢复了知觉,他叼着自己的洗漱包穿过小门,抬头看了看屋里的摆设。
这就有些过分可爱了。陆长治慢吞吞地转动手指,不轻不重地抵着顾识咎的前列腺碾了两下,满足地看到自己的奴隶连脚趾都舒服得蜷缩了起来,半翘的阴茎被流出的淫水弄得乱七八糟,是已经被玩坏了的模样。
他带着好心情抽出手指,把手上沾着的黏腻液体抹在顾识咎腿根,起身去盥洗室洗漱,顺手叫了仿生人侍者进来清理床铺。
顾识咎过了几分钟才缓过来。他半睁着眼睛,茫然地攥住汗津津的手掌,一时有点想不起自己刚刚经历了什么,等到来更换床上用品仿生人侍者把他翻了个身,下意识地坐起来,才尝出舌尖上还残留着精液的腥甜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