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干什么?”苏灿的声音中有几丝害怕,但他能听出其中的妥协和无奈。
“给我看看。”他想也不想,掀开那人的上衣,把那人的裤子拉下。
苏灿立刻下意识地护住下体,他不明白男人这样做的用意。是觉得他阴茎短小还不够羞耻,还要进一步羞辱他么?
“起来了起来了。”他的这个样子倒是让沈英时想起以前的时候,也是这样,小苏灿蹲在角落里看着别的小孩子玩耍嬉戏,却从来不参与,像是颗倔强的土豆。
而每次放学,他总是落单的那个,孤独的背影让人想起迷路的小羊羔。
也许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总是格外注意他吧。
他们已经过得水深火热了,你又何必去增添他们的痛苦?
解决完生理问题,沈英时不安地走进房间。
房间的灯也是白晃晃的,那人缩在被窝里,鼓成小小的一团。而那一团小东西在自己进来的时候,很明显地瑟缩了一下。
他看见苏灿坐在凳子上,很努力地双手撸动着什么,时不时看一眼面前的书。本来他以为那是美女画像之类的,但苏灿本人似乎不那么乐在其中。
他也瞄到了一点书上的图,上面似乎只有些男人的性器。他觉察到自己似乎发现了什么秘密,直到他看见苏灿泄气一样地松手,那根软软的东西就那样垂了下来,看上去毫无生机。
当然,昔日好友此时的失落难过他也尽收眼底。
也许找个信得过的人谈一谈,他的情况会好很多。以前有医生也这么告诉过他。
也许,是时候该迈出这一步了。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也是大家喜欢沈英时的原因之一,毕竟有钱有颜人品好的黄金单身汉在哪儿都是抢手货。
“那,你保证绝对不要说出去?”苏灿仍有些不确定地看着他。
“好,一言为定。”
苏灿愣住了,好久才想起来似乎很久之前他确实这么说过。
但当时认沈英时当小弟的又不止他一个,没理由沈英时对他另眼相看,他还没有自恋到那种地步。
“就让我帮你,当作今晚的谢礼如何?”沈英时故意凑过去,看见警惕的小白兔怯怯地朝后退了退。
“不,”沈英时摸着手里的东西,明显感受到那东西在他手里跳了两下,“你刚才有没有感觉?”
苏灿咬了咬下唇,在性器被男人握在手里的时候,他的确觉察到一种细微的快感。
可是还是没有硬起来不是吗?这也说明不了什么。
沈英时看着那个失落的背影,想要追上去却又不能。
因为他还没尿完。
老实说,在他开口之前,他已经在门口窥视很久了。醒来的时候他花了好久,直到看到墙上画框中的少年,他才想起来自己身处哪里。
“让我看看。”习惯了别人对他百依百顺的男人显然对他抗拒的举动很不满。于是男人将他的双手按在头顶,将那东西在手中细细摩挲着,好像那东西是什么家传的宝贝。
同样身为男性,体格上的差距却让他连反抗都做不到,苏灿泫然欲泣,泪眼盈盈,像是被恶狼欺负了的兔子,
“你不是都知道了么?为什么还要羞辱我?”
“喂喂,怎么不说话啊?”他用手指东戳戳西戳戳,已经是这种时候了,他居然难得地起了几分玩闹的心思。
“唔唔唔”被窝里的人扭来扭去,发出几声不满的声音。
沈英时开始轻轻拽着被子,却也不用力,只是看着里面那人惊慌失措地四处压被角,偶尔露出纤细的脚踝或者漂亮的手。这样调戏了他很久,被子忽然被掀开,少年眼睛红通通得像个兔子,衬着他白色的皮肤显得异常醒目,
自己又不是什么吃人的怪物。沈英时摸了摸鼻子。他明白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但如果他不说清楚,只会让苏灿更受伤。
“嗨,你醒了吗?”他有些尴尬地走到那团东西身边,拍了拍被子。
里面的人不说话也不动,像是下定决心要做一颗石头。
他并不是故意要知道的,只是找遍屋子也只有一个厕所,而他今天喝了太多的酒,膀胱已经快要爆炸了。
在苏灿可怜地试图挽回最终的颜面的时候,他心里是升起几分歉疚的,更别提自己无情地在苏灿面前撒尿,简直是杀人诛心。
这就好比走到一个残疾人身边,炫耀自己有手有脚一样性质恶劣。或者是自己已经过得很好的人,在那些过得困窘的人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
下一秒,沈英时坐到了他身边,手里拿着一包他从冰箱里翻出来的爆米花,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精光,
“现在告诉我,我不在的时候,你都发生了什么吧,全部都要老老实实地告诉我哦。”
苏灿立刻就有点后悔了,但看着这人嘻皮笑脸的样子和坚实的身材,他还是老老实实地把怀疑吞了下去。
“你又不是医生。”苏灿还是说,只是面对这人的好意,显得十分动摇。
“让我试试又不会怎样,再说了,我看你也挺走投无路的。”沈英时眼睛紧紧盯着苏灿,知道自己的话开始在这个人身上发挥作用。
再说,他确实是真心想要帮助这个人的,不管是出自歉意,还是出自他本能的乐于助人的天性。他想要尽自己的努力,让这个好友变得开心点。
“不关你的事。”苏灿竭力地想要把自己从他手里抽出来,
“反正我们也没什么关系。”
“是吗?但你可答应过我,要做我的小弟的。”
自己好像是在宴会上遇到当年的小不点苏灿,好像还要求人家送他回家。
想起自己树袋熊一样挂在瘦弱的苏灿身上,他心里有了一丝羞愧。然后就有了尿感。找遍房间,他只发现这一个卫生间。
卫生间亮着灯,他本来以为是苏灿在洗漱,于是想要催他快点。但门没有关严实,他轻轻一推就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