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他忍得住。
可弟弟看见他就扑过来的身子,少年纤细柔软的胳膊挽上他的手,带着桂花香的头发,上面甚至还有一缕阳光洒在上面,暖暖的。
他可耻的硬了。
让自己穿上西装,束缚自己的脖颈,学会那些虚假的言辞和伪善的面具,推杯换盏间就是万千财富流转。
这样,弟弟才可以拿起画笔,在新年的时候,为家人画一副全家福。
他是肆意生长的百合花,只需要由我来遮风挡雨就好。
好不容易让父母出门度假,这可是可以任由自己发挥的一个月啊!
一定要按照“追汉三十六计”的所有套餐来一遍!
还要什么比装醉推倒更快的吗?
太可怕了!
这种糟糕的心情宛如乌云一般,再次笼罩了。
弟弟的亲亲效用只有十分钟好吧![来自作者的碎碎念:那就一直亲一直亲就好了!]
他也不是性格扭曲的人,养父母对他很好,哪怕弟弟出生了也很照顾他。
他的教养不允许他胡乱发脾气,他也没几个朋友可以交流这种问题。怎么开口?
啊,我被弟弟睡着了亲到乳头然后gao潮了,凌晨三点在卫生间洗自己的黑色内裤,该用什么挽救自己的自尊心?
“快下来!都多大了,还像小时候!”
吐着舌做着鬼脸的弟弟迅速跳了下来,嘿嘿。
哥哥才是小孩子,还喝牛奶!都是奶味儿!不过我才不会告诉哥哥,嘿嘿,这是我的秘密!
简直是,禽兽不如!
五
什么都不知道的弟弟早晨起来,就看见黑着脸的哥哥吃着早餐准备去上班了。
今夜寂静的晚星没有光,听不到这一室的慌张与匆忙,也听不到暗潮汹涌的情潮,一声声敲打心门 。
胸前的起伏愈发波动起来,一高一低的两个呼吸声在暗里交织,犹如狂乱的鼓纠缠低沉的笙箫,每一次敲击都愈发急切,这乐曲终究在弟弟懵懂的伸出舌尖舔过花蕊时戛然而止。
若是有光,便能看到艳红的舌尖犹如蛇尾卷过路边的野花,将蕊上的蜜都采去了,留下黏腻的水光痕迹,象征着已被人占有的标签。
那是午夜的醉歌,是星星都不能看的秘密。
如果这是止痛的药那必定是能上瘾的毒药。
可它止的不是痛,而是痒,是心底的欲望,是一根羽毛在骚动,插进心里的那把锁 。
怀里却犹如火炉一般 ,热的滚烫 。毕竟都是男人 ,火气旺,又抱在一起。
果然,还是太近了么?
想稍微移开一点的哥哥将弟弟的手小心点挪着,谁料刚拿起来,弟弟就翻了个身直接压到身上了。
哼 ,哥哥坏 ,要惩罚 ,弟弟收紧手臂,勒住哥哥的腰,对着哥哥吐了吐舌头 ,好似能勒下一块肉一般。
实际上也没用多大的力气,只是想抱的紧一些而已。可是这样可以闻到哥哥身上的沐浴露的香味 ,还可以摸到哥哥的腹肌,还能听到哥哥的心跳声 ,更重要的是,哥哥就这样暖暖的在自己身边很真实,很乖。
哥哥,不要再离开我了。
不知弟弟跟爸妈说了什么,养父开始越来越多的将权柄交到哥哥手上。
这宽厚的信任感让哥哥有些害怕了。
爸,我喜欢弟弟。
弟弟的头就这样窝在哥哥的怀里,纤细的手臂环住哥哥的腰,像是害怕拒绝一样将自己的手握在一起,眼巴巴的盯着哥哥的眼,在说,我就抱一下,好不好?
还能怎么样呢?唉 ,认命般,伸出手将弟弟往怀里拢了拢,掖了一下被角说,“别着凉。”
眼见哥哥没有推开自己,弟弟开心的点了点头 ,“嗯!”
哈哈,哥哥还是那么怕痒!
这一笑气都没了。
怎么跑我床上来了?幸好今天围了浴巾,哥哥心中想到。
煞有其事的瞪了一眼,小孩儿还插科打诨的眨巴眨巴眼,终于肯乖乖吃饭了。
吃完饭,哥哥洗完澡裹着浴巾就躺到床上,还未盖上被子,冰凉的触感顺着肋骨边缘往上攀缘,堪堪停在自己的小敏感下方!
只是有一点敏感而已!
小脚丫子在桌子底下晃晃悠悠的,带着那么几分孩子气,可爱极了。
却还是没忍住训了几句。
好好穿鞋,现在天冷,容易寒脚心。
弟弟很乖。
哥哥这样想着。
自己絮絮叨叨,像个老头子一个说着叮嘱孙子一样,也不顶嘴,坐在旁边吃饭,偶尔还给自己夹几筷子蔬菜。
没有谁见过弟弟喝过酒,也未曾见过他喝醉过的样子。
里不是都这样讲的么?
酒后乱性,酒后失言。
可现在,他不敢。
他只能,拿出口袋里的生日礼物,浅笑着,说一句,生日快乐啊,弟弟。
家里只有三个人,做饭的阿姨也陪着一起吃了。
一年,过的快极了。
足够弟弟的头发从耳际蓄到肩膀,一个草绿色塑料皮筋勒着松散的发,斜挂在颈侧。
哥哥回来啦!
无力的重新倒回床上。
等到天光乍亮,锁又重新被挂了回去。
哥哥依然是哥哥。
写什么不重要,写在哪里比较重要。
想看黑色的墨汁沾在弟弟白嫩的背上,又或者尖锐的笔尖划上幼嫩的乳尖,圆润的笔尾蹭上臀部,揉着褶皱,让他起一身鸡皮疙瘩,发出求饶难耐的声音。
粉红的唇也可以,让他伸出舌尖,舔去上面自己的污物,再低下头,吞下自己的液体。
哥哥,我好喜欢你呀!弟弟这样说到。
可弟弟双眼澄澈,初识人事,一时的偏爱也不过是孩童的玩闹罢了。
嗯,哥哥也喜欢你!哥哥这样说到。
干净的笔沾染私密味道,甚至变得粘腻不已。
偶尔剐蹭到钢笔的笔夹出,粗鲁的手让皮肤柱体刺痛,片刻的清醒却无用。
我在干什么?
还是很热啊。
男人低头吻上沾上自己温度的钢笔,攥着笔的手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滑着,冰凉的让人瑟缩着,明明应该清醒过来的,却愈发迷乱。
终于将手伸进裹着湿热气息的森林,冰冷的金属被迫接受这不属于自己业务范围的公务,本来应该用来签字的笔尖沦为无用的饰品。
身体好烫,心却凉的狠。
偌大的房间,回响着喘息,罪恶的思绪从梦境里延伸出来,心跳声如擂鼓,一下一下敲着胸膛。
他的脸,他的温度,他的味道,他的声音,他的笑,他对自己伸出的手。
借着困意,深陷在床上,不自觉的蹭着,好柔软,好舒服。
像弟弟的毛衣,像弟弟身上的热度,手腕在匆忙间揽住弟弟的腰肢,一不小心从松垮的下摆滑了下去,还没来得及思考,指尖便碰上了。
没有自己那样的肌肉块,没有养父那样胖起来的小肚子,有的就只是,少年人温软的皮肉。
二
哥哥没有回家的第十三天。
深夜两点的灯终于熄灭,合上密密麻麻的文档页,将刻着“给厉害的哥哥”的钢笔放回抽屉。
一
那种为了引子而收养的养子。
满心感恩,却又稳重自持。
在如此干净,香甜的弟弟面前。
他捏紧了拳头,想给自己一拳。
只有他知道自己心里的波涛,紧闭的玻璃瓶快要装不住黑珍珠号了。
弟弟弹奏琴键的指尖,被蹭到脸上的油彩,温暖柔软的毛绒睡衣,无一不被哥哥记在脑海里。
连办公桌上摆的都是弟弟十六岁生日时,一起去游乐园的合照。
只有这样,才能将埋在在合同里的头抬起来,微微翘起嘴角又低下去。
但是生活还是要继续,酗酒这种事情怎么想都不靠谱,哥哥选择加班。
劳模总裁哥哥不知道弟弟还会给自己带来什么惊喜,在他下班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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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自尊了好吧!
哥哥开始考虑自己需不需要去酒吧找个陌生人疏导一下自己脆弱的心了。
怎么就能变成这样呢?
拿着公文包,坐在车里的哥哥,终于放松下表情,捂着额头,小声骂了句脏话。
是谁凌晨三点跑起来洗内裤啊!太丢人了!青春期都没有做过这种事情,现在都快三十的人了!
唉,连发火的对象都没有一个。
想陪他一辈子的喜欢。
可弟弟太小了,弟弟不懂,我不能不懂。
那么就让我用哥哥的身份守护他吧。
哥哥!我昨天睡的好香!
弟弟像只金丝雀般扑入哥哥的怀里,在哥哥还端着牛奶无法拨开他的时候,从那成熟男人的脸颊上偷走一个迟来的早安吻。
带着清新薄荷牙膏味道的吻嚅喏的印在眼下,带着轻响和湿气,伴着得逞的轻笑,将半夜的糟糕心情都随着照在弟弟发丝上的阳光消散了。
而哥哥像是拉到满的弓终究到了极限,忍受不了冲击。
在手掌下遮掩的是一声悠长的呻吟,挺起的腰重重的沉入被窝里 。
他竟然 ,竟然就这样,就这样,打开了锁。
打不卡,但那锁孔在羽毛的骚乱下,难受不已。而那羽毛逐渐在与锁孔的消磨下,变成钥匙的模样 。
心上的锁,若是想打开,又有什么难的呢?
胸前的触感愈发清晰 ,在深夜里哥哥心如擂鼓,不想它跳的那么快,它却越来越响,弄的呼吸都乱了起来,另一只手遮住黑暗里偏过的脸,不敢对着弟弟害怕声音太大,吵醒到他或者停止这饮鸩止渴的治疗。
更可怕的是,弟弟的唇就这样印在自己的胸前的蕊上。
一夜的兄友弟恭宛如一个笑话,在这莫名其妙的一吻下。
弟弟呼出的热气打在皮肤上,那潮湿的气息宛如来自沼泽深处的泥潭,污浊不堪,万般恶念都被勾起。
嘟囔着,怀里的人逐渐安静下来,只有匀速的呼吸打在自己胸前。
低头看着弟弟的睡颜,无奈的笑了,终究还是孩子罢了 。
熄灯之后,窗外夜凉如水。
果然只要自己撒娇哥哥就不会拒绝自己 !
哥哥好久都没有陪我了,弟弟小声抱怨道。
嗯 ,哥哥错了 。
我想哥哥了,哥哥忙,爸妈也不回家,今天过生日,我要跟哥哥一起睡!
四
床头的小灯暖黄的光打在弟弟微卷的头发上,黑色的瞳孔也变成栗色,恍如玛瑙一般的色泽,让人难忘。
吓的哥哥一把掀开被子,说,“这是另外的价钱。”
【不是,写错了,作者本人跪下】
弟弟顶着一头碎发,露出白净的脸庞,终于憋不住笑出声来。
嗯嗯,嘿嘿,还是哥关心我。
放回去没一会儿又忍不住拿出来晃了。
唉。
西蓝花和虾仁都是自己爱吃的,猪肝不爱吃,糖醋里脊也只能吃一块,吃多了牙酸。
他都记得。
他也都听着了。
兄弟嘛,自小亲近,这样的话也不是不可以说。
哥哥太笨了,我不是这个意思。弟弟有些委屈的撇撇嘴。
不过没关系,我对哥哥好就好了。
他都没喝酒都能醉,再碰了沾着酒液的弟弟,一个自己喜欢,“喜欢”自己的如花似玉的小男生,怎么还忍得住?
所以哪怕弟弟嘟着嘴,晃着自己的手,自己都没有同意。
强作正经的哥哥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嘴角已经压抑不住翘起。终于哄的哥哥开心的弟弟假装委屈的坐了回去,乖乖吃饭了。
弟弟还闹着要喝酒,他性子里的管束因子又在作祟了。
不可以,就算成年了也不可以。
红酒也不行。
坐在餐桌上晃着脚的人,雀跃着从椅子上跳了下来,连拖鞋都来不及穿,匆匆忙忙的赶到面前来,把哥哥的公文包接过来,把脖子上的围巾绕下来挂到衣架上,欢天喜地的好似是哥哥的生日一般。
说不惭愧?不可能。
如果不是自己那些肮脏心思,自己可以放肆的给弟弟一个拥抱,揉乱头发,甚至一个充满兄弟情的拥抱乃至轻吻。
三
他本不该回去的。他想。
可爸妈在云南旅行,弟弟的十七岁生日,他没有理由再缺席。
想到此处,哥哥更激动了。
牢笼的锁本就虚虚的挂着,轻轻一拽,便落到尘土里,被埋葬。
粘着污秽的笔被男人用自己的睡衣擦拭,放进来最深处的盒子里。
我拿着什么?
哦,是弟弟的钢笔,是我的生日礼物,是对我的喜欢。
可我只有签字的时候才用的到呢,还能写什么呢?
啊,好凉。
若是钢笔会说话,此刻怕是委屈的不行,将自己与这可怕的大家伙放在一起,可自己的主人无动于衷。
依然在做着令人面红耳赤的事情。
不该这样的,却又忍不住。
男人翻身下床,在黑暗里摸索着,翻到抽屉里的钢笔,冰凉的外壳握在手里,像握住了命一般。
身上的热气因为离开了床而不断被冷空气卷走,男人着了魔般用大拇指不断的抠弄着刻在笔身上的痕迹。
想触碰,像小时候一样,弟弟还未长大,小小的一团,抱在怀里,满满的,都是自己的。
可自己知道,弟弟已经长大了。
个头已经到了自己下巴那里,夏天去游泳的时候可以透过泳裤看见令人在意的秘密。微微紧绷的臀已经可以勾的自己难以转移目光。
灰暗侵袭着房间,这是办公室的休息间,窗帘灰暗,床单黑白色调,了无生气,所幸被子还足够柔软,还能给这个孤独的动物一点温暖。
年轻的男人身体很快就让被窝里燃起了火,暖洋洋的像极了弟弟的体温。
男人忍不住将自己的脸埋进被子里,与白日里雷厉风行自信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此刻的他如此脆弱,脆弱到忍不住放纵。
养父母有了亲生的孩子以后,也没有抛弃,依然很接受他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
接任一些公司的事物,也没有野心却能力出众。
唯一的缺点是,亲爱的弟弟整日粘着,在父母和哥哥的宠溺下,追求自由和艺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