霖渠叹气:“你别瞎想,他刚打电话让我去片场,布导一直让我过去,但我没去,布导生气了。”
萧楚炎直挺挺地坐在床边,听完霖渠的解释他心情放松一些,手臂往后撑在床上,舒服地盘起腿声音放柔。
“你现在在哪?”
张轩逸:“我……”
霖渠挂断电话,不一会儿又进来一个陌生号码,他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一串数字,直到电话自动挂断,然后又打进来。拇指缓缓移动起来,终于点击接听:“喂……”
又是没人说话,霖渠不耐烦:“张轩逸,你……”
是张轩逸。紧绷的情绪松弛,白激动一场,霖渠清了清嗓子道:“这么晚了,有什么事?”
张轩逸说:“霖渠,我们在拍,布导让你到片场来,你做配乐需要和主创团队多沟通,闭门造车是出不来结果的。你一直推辞布导已经很生气了。”
他不说话,张轩逸又说:“霖渠,这是你的工作。”
现在箫楚炎的电话还是关机状态,社交软件上的信息也拒不回复。霖渠找萧强问过,得到他的闭口不言。
除了知道萧楚炎在加州洛杉矶的mi音乐学院上学,其他一概不知。要请他同居的校外house一定租到了,毕竟萧楚炎还要带保镖住。只是没办法,或者是不打算叫他了。
霖渠也思考过,他应该去找萧楚炎的,这样软弱退缩也许才会导致他最终失去萧楚炎,但是谁知道呢。他就是不敢,就只会苟着,不敢冒险也不敢争取,因为太害怕失望了。
狗屎。
希望这个礼物霖渠喜欢吧。
boom!萧楚炎中弹般倒在床上,气若游丝地呻吟。所有隔阂和坚冰都被霖渠砸成渣渣。山鸡和秋葵站在床边看着他。
霖渠问:“怎么了?”没听他回答就有点着急,“怎么了,快说句话!”
萧楚炎捂着脑袋笑着把自己蜷缩起来:“没,你在说情话吗,我刚……”
话题到这都止住了,萧楚炎还想问他吃了没有,兆城天气如何,每天都干了些什么,都是些没意义的琐事,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不过他又问了一句:“那你去片场嘛?”
“嗯,这是我的工作,我明天过去看看。”霖渠手指敲打着手机点头,勾起的嘴角一直没放下,心里很高兴,知道萧楚炎还记着他,他等着萧楚炎开启话题。
不过萧楚炎沉默了,于是他也沉默了,片刻后萧楚炎换了副故作高声的口吻说:“听着,我这个电话的目的,是要告知你,请你去见一个人——”
“在做歌?”
“没有,在发呆。”
“塔伦和吴青呢?”
“不知道,反正就mi嘛,过去找人打听打听。”
霖渠摇头:“不用,他租了房稳定下来会联系我的。”
从夏天等到冬天,还不够他租房稳定吗?塔伦无奈地叹气,知道霖渠的心思,他不敢主动去确认,怕结果不好,只等着萧楚炎来找他。
“在家里。”
“房间里?”
“书房。”
“是我,你为什么以为是他。”
是萧楚炎!这一瞬间霖渠激动地咬了舌头,他痛得皱脸,却忍不住笑起来。他用食指摩挲着嘴唇柔声道:“萧萧,你在那边怎么样?”
“挺好。我问你为什么以为是张轩逸。”
他再开口,嗓子又哑了:“知道了,我明天过去。”
张轩逸问:“你怎么了,我听说萧楚炎去美国了,你一个人吗,你还好吗?”
霖渠:“没事我就挂了。”
以前霖渠不接陌生电话,现在,当又一个陌生的号码打进来,他迫不及待地接起。这次电话那头没人说话,没有推销也没有骚扰。只是沉默,但霖渠觉得自己认得出萧楚炎的呼吸声,强烈的预感告诉他一定是萧楚炎。
他脸颊掌心都热起来,期待地声音发抖:“萧萧?”
那头说话了:“你怎么了,感冒了?”
手机突然让山鸡抽走了,萧楚炎缓缓回头,眯着眼说:“让我把话说完不行吗?”
把时间地点发给霖渠,短信和通话记录删除后手机还回来,两位保镖转身离开,留下萧楚炎一个人无奈地坐起,打开手机随意滑动几下,又摁灭,无趣地放在手中翻转。
霖渠一语成鉴,两个小兵跟到美国来了,虽然不至于贴身跟随,也把手机还给他了,但还是能够通过监控手段确保他跟霖渠无法联络。
霖渠等得特别心焦,他一说完就迫不及待地问:“什么人?”
“一个对你来说很重要的人。”
霖渠气都绝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那样的人……不就是你吗?”
“塔伦前天杀青,他们出国蜜月去了。”
“你不去?”
“嗯。”
陪霖渠干坐了会儿,塔伦提议:“那你要不嫌我家里人多,干脆搬过来住吧。你住隔壁吴青那,他家人少,这样我们也好照应,我就不用总是担心了。”
“不要。”霖渠低头吹肉饼,低声道,“我喜欢一个人呆着,而且房子里有他的东西在,年底了他说不定会回来。”
塔伦今年还有一部戏的,现在怀孕了吴青看得严,让她把那部戏推了,拍完db就休息。萧楚炎上学,塔伦有孕在身,霖渠一个人也不可能到处接通告,就接了很多配乐邀歌,让这些工作把时间沾满,每天两天一线往录音棚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