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见时席的回答后,严修几乎是以一种退避三舍的姿态快速的远离了时席。天知道,他真的快受不了了。他真的快受不了时席这副花痴样。要不是,要不是他,他是绝对不会联系时席的。但是他没办法,谁让他喜欢那人呢。但是他还有最后一句话得告诉时席。
“对了,你……”严修明明记得那句话,但是话到嘴边,他突然忘记了那句话。
“什么?”时席好笑的看着他那副明明厌恶至极,却必须放低姿态与他主动交流的嘴脸。
那人不如说严修,原主那深切爱恋着的养兄。长相确如时席的猜测般,丰润迷人,他就像他身边的那棵大榕树,一直向上延伸着。他是可靠的却也是庄重的。但可惜这人的眉心一直紧锁着,消减了那份容貌的吸引力。但对于某些人来说,这份严肃却十分想让人亲近。毕竟让一个像老学究般的人染上情欲的色彩不是很让人有兴趣吗?
“安晨!”严修终于忍不住的开口企图打断时席的注视。他真的要忍不住了,要不是因为他的要求他是怎样都不会来见时席的。而这时席还一直用痴迷的眼神看着他,时席果然还是和以前一样对他抱有那种恶心的心事。他就知道狼就是狼,不会因为它变得乖巧听话就是狗。
“嗯?怎么了”时席像是没听到严修隐含怒气与厌恶,仍旧眼睛都不眨的注视着严修。
“你记得蒲公英吗?”严修放低了声音,目光澄澈的看着时席。
“夏洛克?”时席看着眼前这个沉静的男人,收起了那副看好戏的样子,有些不确定的喊道。这样目光澄澈,一脸平静的男人才更符合原主记忆里的模样。
严修却并没有理他,在说完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走了。但时席分明听见一声嗯。这声嗯隔着风和树叶的沙沙声传进时席的耳里和心里。或许他大概猜到这是怎么一回事了呢!
他当然能看出严修对他的不耐烦和厌恶。但既然严修对他或者说对原主的印象这样的负面,那么严修今天约他出来的举动就很耐人寻味了。总所周知,一个正常人要主动的与他讨厌的人联系,要么这人为形势所迫不得不低头,要么,要么就是应第三个人的要求,而且这个第三个人一定是对他特别重要的人。毕竟只有关系足够亲密,才值得他为了那人向自己讨厌的人主动低头示好。毕竟谁小时候没被父母按着头向自己讨厌的熊孩子和他的家长问好道歉呢!
“安晨,我给你一天的时间搬回严家。明天你只要搬回严家,你就还是我的弟弟,还是严家的一份子。”严修虽然很讨厌时席,但为了他,他只能耐着性子,甚至害怕时席不答应,他还扯着嘴角,硬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但可惜由于他不是发自内心的微笑,所以这笑容相当扭曲。颇有一种滑稽的感觉。
“好喔。”尽管时席内心笑到捶地,但表面还是要装作一副痴迷的样子。他才不会说,这样的严修至少要比之前严肃的样子更招人喜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