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知道他消耗了多大意志力,才艰难地把手从陈零的身上挪开。
陈零凑上前,打探着莱芒隐忍的表情,疑惑道:“真的假的,你怎么咬牙切齿的?真的不生气了嘛?那为什么表情这么痛苦啊?”
“……”
就这样做着陈零的“好兄弟”。
他手顺势搭在陈零的后背上,情不自禁地摸起来,嘴上却说:“放手,别搂着我。”
“我不。”陈零正好懒得走路。他觉得莱芒是好朋友,没有一丝危险性,于是就这么缠在莱芒身上,耍无赖道:“你要是不生气了我就放开你。”
莱芒想,那我大概会死得更惨吧。
他被陈零费力地抱着,心里没有一丝喜悦,反而有点淡淡的苦涩。又一次——不知道多少次了,陈零就这么放肆地表达着好感,进行着亲密的肢体接触,却称他为兄弟、朋友。
他知道陈零以前也是这样对金的。陈零实在是太闲,没事就黏黏糊糊地缠上去,像只小麻雀一样念叨着今天发生的琐事,无聊时就一步不离地跟在人身后,能烦死人,但偏偏又有点可爱。
“说话,是不是?”
大概白天没有昨晚那样暧昧的氛围,明亮的日光极大地激发了陈零的羞耻心,也就给了他无限反抗的勇气。陈零又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把嘴艰难地张开一个缝,一改之前哀求的态度,咬牙切齿地骂道:“不是,滚蛋……”
金看了一会儿,口腔里竟然真的分泌了唾液——他很想一口咬上去,再亲一亲,舔一舔。
“金……求求你让我穿上裤子吧,真的太那个……呜……”陈零还在连续不断地哀求着,颤抖的声音微小又局促:”你就算要打,在屋里打我行吗……别在外面……”
“被打之后知道求我了,是不是屁股欠打?”金的两手覆盖到陈零发热的屁股上,微笑着问道:“你的活力呢?”
陈零只有最开始骂了几句,后来被金一言不发地持续打着屁股,再也骂不出来了——他快要把头埋到胸口里去了,绯红的颜色从脸一路蔓延到脖子,声音也仿佛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般。
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反抗只会招来更多的羞辱,唯一的办法就是哀求示弱。
“别打,别打……啊啊啊……金,求求你,别在外面……”
他抬起手,毫不留情地对着这左右两瓣光屁股各连拍了三十几下。每一下都拍在最有弹性的臀峰处,抬手时又都会带起一波翻滚的肉浪。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金抬手落手干脆利索,陈零的屁股又很有弹性,这样拍出的声音极其清脆,在这幽秘的树林里又显得格外响亮,很是好听。
金一抬腿夹住他的小腿,让他下半身动弹不得,嘴中说道:“还动?那就脱了裤子打吧。”
陈零慌了神,再也不敢乱动。他感到金的手扒住了他的裤子,难以置信地摇着头,小声道:“不!不!你不能……金、你不能……在外面……”
金把陈零外裤内裤一起扒掉,脱到膝窝处,露出两瓣白里透着粉的圆屁股。
“喂,你要干嘛——”
金按住陈零的身子,二话不说,抬手就冲那摇摇晃晃准备挣扎的屁股抽了一巴掌。
“啪——”
他连着吸了好几口气,又说:“原来这就是精灵的本质,小白脸儿的外貌,钢铁的身躯,变态的内心……”
“……”
都这时候了,还贫呢。
金轻轻松松勒住陈零乱比划的双手,锁在他身后,右腿一抬就把他勾得一个踉跄,直摔进金的怀里。
陈零现在双手被按住,腿也被金别着,浑身上下只有脑袋能动一动。他也确实如自己所说,非常有活力,哪怕这种时候,也坚定地用自己最后能动的地方攻击了金——
头槌攻击!
金呵斥一声,在陈零的屁股上调情似的轻拍一下。
他只是提醒陈零不要再踩,陈零却一愣,脸红了个彻底——他第一次在室外被人这样训诫意味地拍了屁股,深觉自己被彻彻底底的羞辱了。
恼羞成怒之下,陈零不仅没有收敛动作,还用力地又踩了几下,使出他以前和人在小巷子里打架的那股混子劲,又蹬又踹,两手扯着金的领子,一副撒泼打诨的样,怒道:“我就踩!你能打我我为什么不能踩你?”
“……我就能,怎么样?”陈零垂下眼,虽然语气还很横,却连金的眼睛都不敢直视。
“看来昨晚我肏得不够狠。”金凑过去,咬了咬陈零的耳垂,在他耳边低声道:“我应该把你肏得腿软,根本下不了床才对。”
“……做梦!”陈零有些害臊,努力推金的肩膀,结结巴巴地说道:“你、你他妈怎么做我今天都能起来!老子就是这么有活力!”
说着歇了,动作却完全相反——他转了身就要朝另一个方向走去,显然又是想甩开莱芒。
“……回来!”
莱芒一伸手勾住陈零的腰,把人拽回到自己身边:“你别乱走了。要是被金殿下看到我没跟着你,我就惨了。”
……希望下次见到陈零时,他还能健全地走路。
陈零知道金在别人面前还会在乎形象,所以莱芒在旁边时他还敢放肆地指责,现在莱芒被金支走,他也有点慌乱,怕金再做出什么过激行为。
他扭着胳膊试图挣脱,说道:“你下午还要开会?那你赶紧去准备啊,这么忙还来找我麻烦?”
这张嘴可真是让他又爱又恨。
早上起床时看着陈零的睡颜还觉得浓情蜜意,幸福又温馨,想把他的小嘴吻得红肿,但现在现在听了陈零这一顿没上没下的顶嘴,只想给这张嘴来上两巴掌,再把下体塞进去肏上几百下。
他心里恨恨地想着:昨晚应该干死你的。
莱芒低头认错:“金殿下,是我失职了。”
金还没说什么,陈零先跳出来,真如他之前说的挡在莱芒的面前。他刚才那几句顶嘴找到了点感觉,也确实有种面子回来了的错觉,现在越说越自如,声音也不虚了,脸也没那么红了,像个机关枪一样叭叭说个不停。
“什么失职,金,你不让你执事干点有意义的事情,就让他跟着我,无不无聊啊?——再说抱一下怎么了,你自己喜欢男人就觉得别人都喜欢了?你以为莱芒跟你一样对着男的也能硬?”
被金看到自己和他人搂搂抱抱的场景时,陈零第一反应先是示弱,抖了抖身子,小声说道:“啥也没做啊。”
不过很快他又理直气壮起来,抱一下莱芒怎么了,这是什么不能做的事情吗?
再说,见了人就开始脸红算什么男人!显得他像个童贞处男一样——虽然的确就是——但就算事实如此,他也不能放任自己表现得这么羞涩。
陈零和莱芒听到响声,一起回头看去。见到金阴沉的脸色时,陈零和莱芒都是一惊,陈零立刻松了手朝后退了一步,下意识和莱芒保持了一小段距离。
明明是一个放在朋友之间并不过分的动作,他这么一躲,却好像被抓奸一样。
一看到金,陈零立刻想到昨晚那些淫乱的荒唐事。他在今早起床时就一直在演练自己见到金时该摆出怎样的表情,当时他觉得自己应该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即使被上了,也要拿出上了别人的气场来,也就是说,要表现得和昨晚的金一样,蛮横地耍流氓。
莱芒救下陈零后,一言不发地快步向前走,紧紧抿着唇,似乎非常恼怒。
陈零知道自己今天有点过分,甩了莱芒还叫莱芒来救他,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有别的朋友这么对他,他应该会先给那个朋友一拳再说。
看来只是不说话而没有暴揍他的莱芒已经很有素养了。
金赶来时,就看到陈零八爪章鱼一样缠在莱芒身上,而莱芒僵直地站着,两手悬在空中,不知道该往哪里放。
显然是他的小宠物在放浪地勾引执事。
金心中腾起一股熊熊燃烧的怒火,他一手砸到树上,竟直接把那粗壮坚硬的树干砸出个坑来。
“……”
被陈零这么磨了两句,莱芒其实已经气不起来了。不过气消下去,下面却起来了——明明他不久前才释放过一次。
莱芒现在又是享受又是折磨。被陈零抱着实在很爽,但下面这么硬着也很难受。他怕自己再硬一会儿咯到陈零的腰,咬了咬牙,说道:“我不生气了,松手!”
也亏得金忍了这么久,等陈零犯了大错才第一次表露自己的欲望。
不过金可以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把陈零上了再说,莱芒却不能。
他就只能看着陈零被金干出的满身痕迹,被陈零不吭一声地甩开也就只能生生闷气,被陈零抱着撒了娇也不能亲亲他,甚至——连表达自己的心意都不能。
陈零咬了咬下唇,委屈兮兮地嘟囔着:“……活力都被你打没了……”
金差点笑出声来。他在陈零的屁股上狠狠揉了两把,揉得陈零唔唔呀呀地痛哼起来,才压着欲望说道:“你其实很想被我打屁股吧,陈零。不然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挑衅我。”
陈零一直哼哼唧唧地表达自己的痛苦和不满,听到这句,却忽然闭上嘴,不说话了。
金听着陈零呜呜咽咽、可怜兮兮的求饶声音,觉得这比晨间鸟鸣还要悦耳。他停下手,看着自己的成果——
在这明亮的日光下,陈零两边没被打到的地方呈现出牛奶一样的乳白色,两瓣屁股的臀峰边缘处被巴掌扫到,被扫成少女蝴蝶结一样的浅粉色,最中间部分被打成彻彻底底的水润红色,宛若一左一右两朵盛开的艳丽红花。
像一块渐变色的球形桃奶布丁一样,漂亮又诱人,感觉咬一咬都会是甜腻弹软的口感。
上午时分,阳光正好。陈零听到悦耳的鸟鸣声,风吹过时草丛树叶抖动的沙沙声,还有自己屁股被不留情地拍打时的啪啪声。
这大自然的声音,裸露在外的屁股被风吹过时的清爽,阳光洒在眼前花草树木上时照出来明丽颜色,浓郁的草木香气——他听到的,闻到的,看到的,感受到的,这一切的一切,无一不再提醒他,这是室外,是随时可能有人经过的小树林,是本应该放松心情闲逛的地方,是精灵们陶冶情操感受自然的地方。
而他在这里,趴在一位美丽的精灵少年腿上,被扒了裤子打屁股。
昨晚打的痕迹还没褪去,上面仍旧是大片红痕,从臀部最丰满的地方蔓延到臀缝中,一路红到夹在中间的隐蔽菊花。阳光之下,整个屁股都鲜亮好看得很。
陈零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在室外被扒了裤子。屁股和冷空气接触的瞬间,他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绷紧了,一股燥热贯穿了他全身,一连串的谩骂脱口而出:“你你你、你他妈变态啊!死变态!混蛋!滚开!放开我!……”
金盯着看了一会儿,感受怀中人羞耻的颤抖,扬起一个带着欲望的笑容。
“不会的,我会给你求情的。”陈零一踮脚搂住莱芒的肩,摆出母鸡护崽一样的姿势,就是他身高不太够,不像是他保护着莱芒,反而像个树懒抱在树上。
陈零义正辞严地喊道:“他要是敢罚你,我就这么挡在你身前,说,要打我的好兄弟就得先从我身上跨过去!”
“……”
拍在裤子上和直接打在皮肤上不同,没那么响亮,有些发闷,不论是力度还是声音都比不上打光屁股。不过这在室外,还是这样训斥不听话孩子的姿势,光是这两点,对陈零羞耻心的攻击就超出了昨天所有的行为——
这简简单单的一拍,让陈零整个人都抖动起来,两手情不自禁地揪住了金的裤子,声音直接带了哭腔,满是极度的羞恼:“放手,松开我!你凭什么打我!”
他害怕自己大喊大叫再引来别人围观,声音都低下去许多,两腿却更剧烈地挣扎起来,像只趴着蹬腿的兔子,只不过他越蹬,那屁股越晃,也就越像是在讨打。
金夹着陈零走到附近一颗大石头旁边,坐了上去,右手一提,揪着他的裤子提了起来。
陈零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腹部一紧,等他反应过来时,自己就已经撅着屁股趴在了金的腿上,像是个等待被教训的淘气小孩。
刚才挣扎了那么半天,又踢又打,半点用都没有,金只一下就制住了他。
他重重地把脑袋磕在金的锁骨上。
呯!
结果这一下磕完,金只是皱了皱眉,并没什么特别的反应,陈零倒是磕得头昏眼花,疼得直抽气,哼道:“疼啊……啊……你骨头是铁做的吗,混蛋……”
金有一瞬间真觉得自己在抱着一只没被驯服的野猫,炸了毛,愤怒地用爪子挠着人,可惜再野也只是只小猫,并没什么攻击力。
陈零还是有些打架经验的,但所有章法都得在双方保持一定距离的基础上实施。现在挨得这么近,他就只能扯领子乱踩,要不是金这张脸太好看,他可能一拳就冲着脸打下去了。
不过不管他用了多大的力气,在金眼中,都和奶猫挠人没什么区别。
金嗤笑一声,一手挪到陈零屁股上,轻轻捏了捏,又道:“一会儿我打了你屁股,你还会这么有活力?”
陈零听到金要打他,更加剧烈地挣扎起来,推着金的脸,胡乱踩了好几下金的靴子,喊道:“你凭什么打我,你他妈快去开你的会啊,放开我!”
“别乱踩。”
金手一紧,把陈零拉到自己怀里,一手搂着他腰,一手捏着他下巴,沉声逼问道:“走路腰不酸?还能爬树?”
昨天不管多亲密,好歹也是在金的寝宫里。现在大白天的室外就这么搂着离这么近,陈零的脸微微涨红起来——虽说刚才他和莱芒离得也很近,但那时他心里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现在却莫名有些心跳加速。
尤其是金这口吻和昨晚逼着他说骚话时一模一样。
金不想当着外人的面发作。他努力维持着还算得体的笑容,两步上前,掐着陈零的胳膊,一把拽到自己身边,狠瞪了他一眼,低声道:“……你给我闭嘴。”
然后吩咐莱芒:“你这次失职以后我再追究,先去把下午开会的资料整理好。”
莱芒心情复杂地点点头,告退前最后深深地看了陈零一眼,心中默默地为他的屁股祈祷。
正对着陈零硬起来的莱芒:……
他无奈地扫了陈零一眼,心道:少说两句吧。
金本就气陈零在外面对着别人发骚,现在陈零这一通火上浇油,更让他火冒三丈。
最晚被干得实在没了面子,今天当着朋友的面,一定要把自己年长男性的尊严都拿回来。
陈零鼓起勇气,自觉拿出了成年人的气场,虽然红着脸,声音也有些虚弱,但仍旧像训小孩一样,气势汹汹地指责道:“你……你不是开会呢吗,你开完了?出来干嘛?”
金瞪他一眼,先不理他,沉着脸问莱芒:“莱芒,我让你看着他,你就是这么看着的?让他自己一个人上了树,现在又抱着他?”
不过现实却是,看到金的瞬间,他就像个没见过几个男人的小媳妇一样,红了脸,浑身都不自在起来。
……实在是昨晚的事情太过冲击,就算过了一夜,现在他也仍旧不能消化那种羞耻感。
金抱着肩,缓慢地往前走去,嘴角提起一个不明朗的笑:“……你们做什么呢?”
陈零步履蹒跚地跟在莱芒身后,戳了戳他的腰,问道:“莱芒,你还生气吗。”
莱芒不答,就继续走着。
“慢点……慢点,你走太快了,我跟不上!”陈零停下脚步,拄着膝盖喘了两口气:“那你就自己走吧,我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