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刚回到家,就听到你们在说话,所以我过来看看。”
“你知道我不是菲利克斯,对吗?”纪伯伦咬牙切齿。
“嗯……”路西菲尔玩味一笑,“我早就知道,这是怎么了?”
半响,茉莉面色古怪地说:“您……要不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我发誓这是真的,请相信我。”
“路西菲尔先生知道吗?”
茉莉不是瘦弱的女人,但是被一个成年男人抱住还是被吓了一跳,她拍了拍纪伯伦的背,说道:“菲利克斯先生?请问,你需要我什么帮助吗?”
纪伯伦猛然想起自己现在是菲利克斯的脸,他只好松开茉莉,说道:“茉莉,我是纪伯伦,不是菲利克斯。”
这下茉莉彻底懵逼了。
“抱歉,走错了。”茉莉被纪伯伦摔地的声音吓了一跳,她仔细一看,原来是路西菲尔的丈夫,菲利克斯?格林。她上一次见到他,是在路西菲尔的婚礼上,那时候菲利克斯看起来精神饱满,脸色红润,而不像现在这样阴沉沉醉醺醺的。
纪伯伦恹恹地抬起头,他正想看看,到底是哪个仆人,又或者是路西菲尔打扰了他的清净,在恍恍惚惚中,他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脸。
“茉莉?”纪伯伦不可置信地说。
“你当我心理变态就行。”
纪伯伦完全不想在他面前多呆一秒钟,赶紧走了。
“你的冷嘲热讽确实比关心和关爱更令人有安全感。”纪伯伦坦然地承认。
路西菲尔忍不住笑了起来:“哥哥,我说过了,你误会我了。我不讨厌你,更不恨你。我恨的从来只有那群杀害了我妈妈的歹徒。”
纪伯伦说道:“你的态度和行为互相矛盾,让我无法相信你。”
纪伯伦看了一眼桌子上的酒瓶,自从和茉莉见面了以后,他已经难得的几个小时没喝酒了,。
路西菲尔刚刚洗完澡,他穿着睡袍,疑惑地看着纪伯伦:“怎么了?”
“你想要我的那份财产吗?”纪伯伦说道。
“好的,送客。”
“我去?”茉莉离开后,纪伯伦疑惑地看着路西菲尔。
“我已经参加过一次了,没必要再去一次。”路西菲尔伸出手,抚摸着纪伯伦的眉毛:“哥哥,你去的时候可别再哭鼻子了哦。”
“气泡水,谢谢。”
“噢,我想先上个厕所,请问厕所在哪里?”
“走过去,右边那个房间就是了。”
茉莉看了路西菲尔一眼,她从包里拿出一张邀请函递过来g说道:“一个星期后,我和母亲会在xx墓园举行纪伯伦?埃利亚斯的葬礼。”
“那天我有事,让我的丈夫代替我去吧。”路西菲尔接过邀请函,随后拍了拍纪伯伦的肩膀。
“当然可以。”茉莉眼神复杂地看了纪伯伦一眼,“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
“他当然知道,他……”
“知道什么?”
这时,路西菲尔来到了茉莉和纪伯伦身边。
“出了车祸以后,我不知道怎么回事,重生到了菲利克斯?格林的身体里……”纪伯伦赶紧把这几个月来他经历过的事都简单叙述了一遍。
“我知道很荒唐,但是,请你相信我。现在,我也不知道应该怎么办。”纪伯伦无奈地说。
茉莉问了好几个关于哥哥的事情,尽管很离谱,但是这位顶着菲利克斯的脸,自称“纪伯伦”的男人都能对上,这让茉莉陷入了沉思。
“格林先生还记得我。”茉莉对他礼貌地笑了笑,她不清楚菲利克斯为什么会酗酒,不过,这些都不是她应该管的。
“抱歉打扰了你的休息,我这就出去。”茉莉赶紧关上门。
纪伯伦大步跨去,手臂挡住了门,他抱住茉莉,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是你吗?茉莉,我没看错吧……”死里逃生的信念和对亲人的思念,在他见到茉莉的那一瞬间,如同喷发的泉水涌上心间,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放大了纪伯伦对
“如果你不恨我,为什么要在我醉得神智不清的时候对我恶言相向?看着我出糗,难道你觉得很开心吗?”纪伯伦咬牙切齿地说。
路西菲尔露出一副思考的表情,过了好一会,他说:“我承认,在你吐到我身上之前,我确实挺开心的。”
“那我还要谢谢你了?”
“不想。”路西菲尔挑了挑眉。
“那么,你想从我身上得到什么?”纪伯伦抱着手臂,盯着他。
“哥哥,你是有什么怪癖吗?”路西菲尔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难道我对你稍微好了一点,你就会觉得不爽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纪伯伦皱着眉头推开他的手。
“或许……你一直对我误会很深。”路西菲笑了笑。
深夜,纪伯伦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他不由得对今天路西菲尔奇怪的举动而感到怪异。他的那个弟弟之前对他是如此的恶劣,突如其来的善心更让他感到诡异。
“非常感谢。”
酒过三巡,纪伯伦慵懒地躺在床上,眼神充满了茫然,无力地盯着天花板。他总觉得脑子迷迷糊糊的,就像是那种做了脑部手术后,脑部神经受限制,反应迟钝的感觉。他的眼珠子转了转,似乎只要目光瞥到酒瓶,他的手就会不受控制的抓住酒瓶往身体里灌,喝酒似乎成为了他的生活中,一种机械化的生活方式,一种从基因里就带有的行为。他隐隐约约记得,自己生前似乎并没有酗酒的习惯吧?
正当他思考得出神,卧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纪伯伦吓了一跳,从床上跳了起来,不过,他的四肢和脑子已经被酒精麻痹,变得僵硬又沉重,在重心不稳的情况下,他从床铺滚到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