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是顾捷的助理之一,闻言走上对顾然说:“二少爷,我们走吧。”
“……”顾然深深地看了一眼顾捷,“好,今晚我等你。”
顾捷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一直等到完全消失才再次踏进宴会厅里。
“我来。”
顾捷修长的手带着不容反抗的力道按下顾然的手,随后轻轻地给顾然解开了禁锢脖子的纽扣,“然…顾然,冷静一些,深呼吸…对,就是这样,慢慢地呼吸。”
半靠在怀里的青年脸色发白,原本清俊的五官带上几分脆弱感,给人的感觉就像一个精致但易碎的玻璃娃娃。
“…昨天。”顾然避开他的视线,低下头看着地板。
顾捷更加不满了,原本就带着冷峻的脸看起来更加严肃,“出去了几年,连基本的礼数都忘了?”
顾然抿着嘴,无形却凝重的气氛在两人之间围绕,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他两之间的关系僵化,尽管周围人并没有表现出来,但顾然已经感觉到他们目光里让人难堪的东西,甚至看得到几个小辈已经在窃窃私语了。
顾然敛下眼帘,挡住了眼睛里复杂的情感。
他和顾捷不是亲生兄弟,顾捷是顾父朋友的遗孤。尽管如此,在外人看来,他两亲密得如同亲兄弟一般。
然而,顾然喜欢顾捷,是那种想要更加亲密的喜欢,不过他隐藏得很好,原本顾然就想着就这样子藏一辈子,结果出现了那件事……两人都喝醉了,稀里糊涂地就发生了关系。
在男人一次故意的重重吸吮下,顾然达到了顶峰,肉棒喷出一股股的精液,全都被男人吞掉了。
看着顾捷上下滑动的喉结,顾然因射精而清醒不少的脑子终于迎来了迟来的羞耻,不由得开口:“顾捷,你,你是疯了吧!”高潮过后的声音沙哑,软绵绵地像是在撒娇,连本人听了都一愣,随后耳朵更红了。
他的手没空闲下来,像是狩猎者巡游自己的领域一样,一寸一寸地触碰着青年细腻的肌肤,另一只手往下,轻巧地解开了皮带,握住了已经微微抬头的分身,满意地听到身下人的惊呼声,随后是隐忍的喘息。是的,他知道,顾然不会就这么地呻吟出来,他只会咬紧牙关,不肯让舒服的声音溢出来。但越是这样,越让男人想加大力度狠狠地欺负他,直到他哭出来为止。
顾然被抓住重要的地方,还被轻轻地上下弄着,腿已经是软了三分,双手无力地抵在男人的胸前,看起来更像是欲拒还迎的样子。
“顾捷…嗯,哈啊…”性器的顶端被指甲轻轻刮过的感觉一下子刺激得顾然腰都挺直了,到了嘴边的话破碎成一声呻吟。顾然白皙的身体逐渐染上情欲的粉色,看起来可口极了。
顾捷的吻由原本的轻柔逐渐变得激烈起来,他试图用舌头勾着顾然,却被顾然抓住了机会,咬了顾捷一口。
顾捷闷哼一声,却不肯放开他。血液特有的腥气被带到顾然的口腔,顾然不自觉地被带动起来,逐渐放松了对顾捷的防备。
两人亲得激烈,顾然没发现自己的衣服已经被解开,白皙颀长的身体暴露在空气中,劲瘦的腰肢仿佛一只手就握得过来,顾捷温热的手在背部缓慢游走,一点一点地挑起身下人的欲火。
“不打算留久一点吗?”
“不了,我留在这里你和爸都不开心,而且我订了明天的机票。”
他侧过头去找不知道放到哪的手机,刚好没看到男人因为他的话而握紧的手。
手机也没电了,顾捷也不知道还有多久才回到,顾然坐在柔软的沙发上,睡意逐渐袭来。
他昨天才回国的,在朋友给的公寓里还没歇多久,又马不停蹄地去了金老爷子的寿宴。这时回到了生活了许久的家中,虽然顾然心里不肯承认,身体却很诚实地放松了,原本压制着的旅途的疲倦被放纵,他睡着了。
直至他感觉有人试图抱起他,顾然才醒过来,茫然地看着面前带着一点酒气的俊美男人,“顾捷?”
今天是s市金家老爷子七十大寿的日子,特地举办了一个晚会,来的人自然是非富即贵的。顾家自然也在被邀请的行列里,毕竟顾家只有两个少爷,顾捷和顾然可都是香饽饽。
而且顾家的基因实在是好的很,兄弟两人都长得十分好看,哥哥俊美冷峻,弟弟温和清俊,又不像别的富家子弟总沾些有的没的陋习。就算不能当正的,做一个情人也能得到不少好处。
顾然可不喜欢这种场面。
————
顾然百般无聊地靠在书房的沙发上,叹出第一百八十九次的气。
顾父住在旧家。尽管顾然并不喜欢这个父亲,但不可否认的,他是一个对感情极其专一的人,妻子去世后没有再娶,甚至连一点绯闻都没有。在把公司交给顾捷后,就回到了拥有着妻子生活痕迹的旧屋里;照顾了顾捷前20年的何妈刚巧请假回家了,至少要后天才能回到。
“我先让小梁送你回家,好不好?”
令人惊奇的,一向说一不二的男人居然用着商量的语气。真是见鬼了,顾然似乎从中听出一些紧张和犹豫,这是会出现在顾捷的身上的情绪?他被人夺舍了?
顾捷见顾然依旧是抿着嘴不肯和他说话,眉头皱皱,继续说道:“金老爷子那边我会替你说的,顾然,你先回家……我们今晚好好聊一聊。小梁,送二少回家。”
该死的,又是这样,每次都这样。顾然的脸色逐渐发白,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感到身体不再受大脑的控制,似乎连血液都不再循环,他想逃出这个该死的宴会,想逃离这些令人窒息的目光,可是他的腿并不受他的控制。
这时,一只温热的大手抓住了顾然的手腕,温柔却也坚定地把他带着往外走,顾然浑浑噩噩地顺着这个力道走出了大厅。
等出了大厅,顾然猛的靠在墙上,手胡乱地想要解开纽扣,却解不开。
顾父很快就发现了两人的关系,十分生气地把两人叫了过来,狠狠地数落顾然一顿,随后把他赶出书房,顾父和顾捷在房内聊了一个晚上。
经过这件事之后,顾捷开始故意躲着他,甚至是很快地订婚了。当时顾然一听,行李都没怎么收拾,直接跑国外去了,这一去就是五年。
“顾然,”低沉的声音从后面传来,顾然一惊,才发现男人已经站在他的面前,正微微皱眉看着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顾捷笑了笑,忽然低头含住顾然那粉色的性器。
突如其来的湿热感让顾然的快感又上了一层,性器被吞吐着,顾捷用舌头舔弄柱身,用牙齿轻轻地刺激敏感的龟头,他故意发出啧啧的水声。顾然低头就能看到那个骄傲的男人居然正在给他口交着,甚至还用似乎带着钩子的眼睛勾动他的情绪。
快感如潮水般向顾然袭来,背脊骨一点一点地发麻,隐忍的呻吟声零零落落地从紧咬的牙关溢出。他情不自禁地抓住男人的头发,跟着律动起来,男人并没有反抗,反而顺从他的动作吞吐着,尽管喉咙被顶着一点都不舒服。
“放,放开我!”顾然推开男人,差点没接上来的呼吸让他大口地喘着气,敞开的胸膛上粉色的凸起随着他的动作颤动着,男人看着这般春光乍泄的景色,眸色愈发加深,他一把抱起顾然,不顾他的挣扎,把他放到了办公桌上。
顾然被圈在顾捷的怀里,口鼻呼吸之间全是他特有的如松石般清冽的气息,就像是整个人都染上了他的味道一样,这个认知让顾然越发越脸上发热,他羞恼地问道:“顾捷,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知道,”顾捷紧紧地盯着顾然的眼睛,“干你。”
不知道是不是喝了些酒,还是此刻的顾然看起来有些难得的乖巧,顾捷不再那么压抑着对他的感情,听到青年要离开的话后,他身体里的每个细胞都叫嚣着,留下他。
于是顾捷顺从了自己的本能,他靠近不知道将会发生什么的青年,含住了他想了五年的,看起来就味道不错的唇。
顾然大惊,想要推开身上的男人,却反被抓住了手,只能被迫地扬起头接受着顾捷的吻。
男人脱掉了西装外套,领子的纽扣也被扯开,原本一丝不苟的头发此刻有些凌乱地散在额前,倒是中和了几分他原本的冷峻。
“嗯,怎么不去床上睡?”
顾然摇摇头:“不用了,谈完我就走了。”
五官清俊的青年睁开双眼,有些不耐烦地叹了叹气。他不喜欢来这种晚会,一个个都像带着面具似的,应酬完这个又得应酬那个。若不是金老爷子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和亲爷爷也没什么区别,他倒更想窝家里。
他站在窗边,默默地将视线放到宴会厅中间的一群人上,准确点说,是中间那个穿着银灰色西装的俊美男人,男人的表情没有多温和,话不是很多,却也能完美利落地应付周围的人。
真是个天生的料子,顾然的耳边响起父亲对他的评价,同时眼中的满意赞叹似乎要溢出来一般,但落在顾然身上的眼神却只有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