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恰不可置信地回过头看他，片刻后又嗤笑一声，指节刮过嘴角蹭上一点暗红的血迹。
“顾沉飞，你很好。”
“小恰，对不起……我……”
“我叫你滚！”
顾沉飞扣衬衣的手都在颤抖，眼眶里布满了烧红的血丝。
殷恰坐在床沿看着他这幅狼狈又憋屈的样子忽然不由地发出一声冷笑。他站起身走到顾沉飞面前，腿间还带着淫乱的痕迹。
“沉飞！”
忽然一道巨大的推力把他推开了，殷恰坐起身才发现顾沉飞早已退到了床边慌乱地穿捡着地上的衣物。
那颗殷红的小痣在殷恰白玉般的颈侧被衬托得刺眼。
一声脆响让他的酒瞬间醒了一大半。他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向他，手掌火辣辣地疼，殷恰的脸该……
他走上前拿开殷恰的手臂，低头想检查他嘴角的伤口却被推开了。
“你很好。”殷恰重复着，抓起地上的衣服扭头就走。
“顾沉飞，你别忘了我现在是谁。”
殷恰扣住他的下巴往下一按让他直视自己，“你是被卖进我家的，别特么给我忘了！”
一个清脆的耳光落在脸上。殷恰被迫甩开手，白皙的脸颊上瞬间印上几道鲜红的指印。
“你滚。”
“是你要……”殷恰眼眶泛着红，鼻腔里止不住地酸涩。他想哭，却发现自己原来并没有这个资格。
他低头看自己不着寸缕的样子好像什么下贱的婊子。顾沉飞从来不喜欢，只有自己借着殷素的壳才能偷到那么一点点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