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年轻人的热情问候,向导显得冷静许多。不过,在哨兵看来,这也是对方的优点之一。
向导召唤他,不知有什么事。
他急忙换好衣服,佩戴必要的感官屏蔽装置,驾驶专用载具离开研究所,进入公开校区。外界明亮嘈杂,声光嗅觉刺激都相当强烈,即使将屏蔽装置调到最高强度,他仍觉烦躁不安。
不行不行,向导先生是属于他一人的。
想到今天又是休息日,向导先生会专程来研究所加班一个整天,哨兵就满心欢喜,忍不住抱着被子滚来滚去。
安装在楼下的通讯器收到呼叫信号,提示灯短暂明灭。
“那个向导”在后面喝茶,悄悄翻看调查问卷,果然也有相关问题。
老教授审视学生表情,判断对方没有欺骗自己,但还是心有不甘。他提醒:“试用期六个地球月,要好好把握!发觉哪里不对,随时辞职回来,我这边开发组还给你留着缺儿呢!”
被说中心思,教授悻悻然放弃主张:“好吧好吧,算你有理。但我的门生资质甚高,匹配他的,最好是个正经向导!”
他叫哨兵靠近些,眯起眼,上下打量。
结论:“胖了,还白了。”
教授已经使出最后手段,动之以情:“就当我是学生的娘家人,想见见十几年前那个偷心贼,也不行吗?”
偷、偷心贼?
这充满复古气息的词语吓了哨兵一跳,他揉揉鼻子,不知所措。
大脑释放发情般的化学刺激,哪怕像眼下这样,在不合适的时机爆发,也由不得他。
他还佩戴着感官屏蔽装置,现在所受冲击是经设备弱化后的信号——哨兵突然意识到这一点,不由更受惊吓。
幸好在场的院长与教授都不是哨兵,不然,自己的心跳声早就被听见了……
精神世界中的一切,他无法留下具体印象。只记得向导先生握住他手指那瞬间,自己舒服得几乎当场死亡。
令他掐伤指头的紧张感,已然消弭殆尽。
年轻人心跳急促,身体发烫。大脑传来手淫到高潮的虚脱和快慰,射精的余韵在体内激荡,但他的性器还安静地蜷缩着,没来得及勃起。
他悄悄含住对方的指尖,像婴儿那样吸吮。
心里酸涩又甜蜜。
跟暗恋之人共处一室,真是最棒的福利。
白手套收起滴着骚水的教鞭,插进军服口袋。手指往下探,拨弄皮带扣,却并不解开。指尖勾住军裤拉链,慢慢下压……
年轻人心跳如雷,好想扑上去,又不敢动。
突然,白光闪过。
插进他腿间,啪,啪,左右拍打大腿内侧,要求他把腿分得更开。
待年轻人照办之后,鞭子前端直接插进湿漉漉的小穴,在里面噗噗地朝上挑打,命令他屁股抬高,不许偷懒。
既要求分腿角度,又要求臀部高度。哨兵只得踮起脚尖,颤抖着向后翘臀,才勉强满足指示。
对方越插越深,指节埋入肉缝,弯曲,轻挠。
戴了手套的指头比平日粗大。它翻弄媚肉,饱蘸嫩穴泌出的汁水,再把这濡湿的布头顶进深处,诱骗阴道替手套压榨水分。
哨兵完全瘫软在地,只能捂住嘴,压抑情不自禁的呻吟。
每回被深入,他都难耐地仰起头,口中发出甜腻娇气的呻吟。他的向导便亲吻他喉结,再贴近他的身体,含住耳垂舔弄。
信息素侵入所有毛孔,是雍容厚重的浓香,熏得他头晕目眩。
贴紧阴囊中线的柔嫩皮肤,对方手指滑动,指节轻轻弯曲,指腹点按会阴处那片柔嫩秘地。
眼中却满是渴望。
对方心领神会,为减弱他敏锐的触觉,戴上洁净的纯白手套。向导单手撑着墙,另一只手握住年轻人的指头,指导其自慰。
哨兵抚摸自己的阴茎,按摩肉球。
仿佛进入另一个时空,教授等人原地消失。
被握住的手指变成了他自己,向导抱住他,温柔地亲吻。大手盖住他的手背,与他五指交叉,往下按,罩在他挺立的阴茎上,隔着裤子揉搓性器。
很舒服,快感节节攀升。
他看看学生。
年轻人一直不吭声,此时正双手捧起饮料,小口小口啜着,视线没有离开过他的院长。
只有哨兵自己知道,院长将饮品递给他时,不但悄悄做了个“别出声”的口型,还顺便捉他的手,把过分紧张、掐着食指指腹的拇指掰开,裹在掌心里,轻轻握住。
可能骂得有些太凶了吧,这个学生越来越怕他了。
但这又不是他的错!
教授看了院长一眼,小声埋怨:“副校长来讲好话又怎样?要不是你跟我说,云越认可的那个向导就在你们学院,我才不会答应呢!”
老人家叹气:“有人匿名举报,我只好来走个过场。”
出于对学员的生命、前途负责,教授一向高标准严要求,幸好学生也都争气,事迹出众。久而久之形成品牌效应,许多学院招人会优先考虑教授这副金字招牌。
云越素质拔尖,即便偏科,觊觎他的人也不少。
不仅拒绝,还顺便把刚才展示给教授的生理检测数据给撤回了。
对方愕然,忙以明文规章为理由,强调自己的调查权限。
院长则表示:“聘用哨兵参与研究工作,本院并无前例,因此不适用任何现有规章制度。如果贵方认为,哨兵学位评定委员会职权大于军事院系保密机制,请向制定保密条款的教务处提出异议。”
年轻人自浅眠中醒来,便能看见对方的睡颜。
他的向导气息绵长,心跳沉稳有力,睡得很熟。
年长者保持着入睡前的姿势,臂弯揽住哨兵的头,温热手掌覆盖于脸颊,指头微曲,指尖恰好落在年轻人嘴角处。舔吻上去,能尝到淡淡的咸味。
对面的教授来不及阻止,只得懊恼地啧了声。投影中的专家则提出抗议,要求哨兵独立作答,否则将派学术委员会进行详细调查。
院长粗略翻看调研问题,将两份文件放在茶几上,说:“这套问卷涉及军事机密,我院员工有权拒绝回答。”
教授解释:“所有应届毕业哨兵都必须接受回访,调研内容基本相同,请不要多心。”
年轻人看一眼教授,对方神情冷漠,敌人般盯着院长。
怎么办?
会给向导先生带来麻烦吗?
茶几对面坐着他的毕业指导教授,左右各投影着一个头像,两名哨兵科学专家正远程参与会议。
教授面前展示着表格,是哨兵入驻研究所期间的生理监测数据。见哨兵到场,他先关闭报表,亲口询问学生对该校区是否适应。
得到肯定答复,教授送上书面调查单,哨兵与其直属领导各一份。
毕竟这个教授down他好几回,不许他毕业,还断言他绝对不胜任任何哨兵工作……
没等他鼓起勇气按键呼叫,合金闸门已自行开启。为他开门的,是他的向导先生。
“从监控里看见你了。”
哨兵军事科学院(以下简称哨院)来人了。
这个气味,应该是他的指导教授。
对方冶学严谨,带出的哨兵以“非常高的战斗素养、非常强的工作能力、非常快的晋升速度”闻名,唯独云越过不了与临时向导协作那一关,迟迟不能毕业。
这是向哨的第二部分,霸总向导与娇妻哨兵的新婚生活(完全不对。
哨兵获得自己憧憬的向导先生,已有半个月了。
生活被安排得井井有条。
向导先生是院长,即使是休息日的清晨,办公室外仍有不少工作人员正在忙碌。
哨兵习惯性地嗅了嗅,将所有气味与向导先生服装、用品上残留的对比,确定室内没有陌生气息,这才略微放心。
通过简单的侦察行为,他猜到了向导先生为何召唤他来公开校区。
哨兵听觉灵敏,设备主板的工作噪音已能代替响铃。他从床上弹起来,飞快冲下楼,接受向导的通讯请求。
“早上好,先生!有事吗?”
“你来一下。”
每次执行任务,哨兵都沉浸在幸福中。
要不是纪律规定他必须对工作内容保密,年轻人真想天天跟其他哨兵显摆工作环境,炫耀自己的向导多么可靠、多么值得热爱。
回头想想,不能与同学联络未必是坏事。如果别人眼红,要跳槽来研究所怎么办?
满脸嫌弃。
连珠炮般质问:“是不是整天坐办公室,没功夫锻炼?那个向导知道你喜欢吃什么吗?哨兵说明书上规定的饮食和体能训练,他给你安排了吗?”
哨兵忙不迭地摇头又点头,让教授不要担心。
他的向导此时肩背肌肉很放松,笑着回复:“不行啊。就算不在意保密协议,从私人角度,我也担心您这位老向导是想找到对方痛骂一顿呢。保护员工,是我的责任。”
确实,哨院的教师全部都是向导,还有些是哨兵兼向导。
自己教导了几年的哨兵,心里只有十几年前见过的另一个向导,连临时开放精神图景、完成正常训练都不肯。教授当然想教训那个捷足先登的家伙。
他心情复杂,视线黏在自家向导身上,暗暗走神。
喝完饮料,身体才平静下来。
此时那厢老教授与院长你来我往,又交手了好几个回合。当然,依然是教授惨败,院长防得滴水不漏,丁点信息都不肯透露。
是与向导先生肢体接触导致的吗?
年轻人放缓呼吸频率,勉强站稳。
作为哨兵,他本就敏感,又暗恋着向导先生。只要一嗅到对方的信息素气味,他的身体就会有所反应。触碰对方,更会引起类似春梦的强烈体验,令他心痒又害怕。
“唔!”
向导肌肤刚离开哨兵的手指,后者便惊醒了。
刚才发生了什么?
教鞭在淫穴内剜了一圈,刮着痒肉抽离。
听见靠近的脚步声,哨兵忍不住回头看。
自己裤子垮到足踝,露着光溜溜的屁股,年长者却仍穿得整整齐齐。
对方却命令他站起身,双手扶墙,两腿叉开。
他脊背颤抖,激动得直不起来,只能趴在墙上,朝后方撅起屁股,露出双腿之间的秘处。穴口不应该存在,却又受对方多次宠爱,此时被对方手指疏导得湿润柔软,张着小嘴,期待交合的快感。
来的却是教鞭。
如同叩门。
他的身体心领神会,在指头点击处生出一道鲜嫩的缝隙。
指尖每次到访,肉缝都微微开启,将对方手指浅浅含着,用黏膜描绘手套粗糙的纹路。
按照向导先生的要求,他将自己的阴囊推挤合拢。
被白手套包裹的五指沿他手背往下滑,指头插进两个囊袋中间,模仿性交动作,前后磨蹭。
他的身体像被肏干一般,随手指的抽插而耸动。
这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与隐秘而羞耻的春梦完全不同。
自研究所初次见到对方起,身体就屡屡被原始冲动支配。那些梦境中,他放荡大胆,用肉体和灵魂勾引他的向导,纠缠对方,贪图下腹传来的致命快感。
说来可笑,眼下真正有机可乘,他却丝毫不敢乱动,生怕不小心惊醒了自己,破坏静谧香醇的唯美幻境。
下意识往后躲闪,被压在墙上,亲吻、抚慰。
皮带不知何时被抽掉了,裤子松垮到足踝,险些绊倒他自己。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羞愧地抵着墙壁往下滑,又被对方推得坐到地毯上。
他受不了过强的刺激,遮掩着裸露的性器,拒绝对方触碰。
向导在安抚他紧绷的神经。
虽然仅接触了短短一瞬间,但哨兵感到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后脑涌出,辐射至背脊,再噼噼啪啪地流窜到下体。
周围出现幻觉。
院长此时笑了。
他把咖啡倒掉,吩咐助理送进来两杯茶,再从壁橱里给哨兵摸出一罐专用饮料,重新坐回沙发椅。
教授拎起茶杯盖子,撇撇茶梗:“别讨好我。我就是来核实一下,你说找到那个向导了,到底是不是真的?”
但那些不在乎哨兵是否服从向导的部门,通常不会给哨兵配备有经验的向导。双方凑合着完成工作,结果就是哨兵积累的压力得不到纾解,身心疲惫,爆发各种神经&精神疾病。
这样的工作条件,教授不可能认同。
他坚信云越会成为出色的哨兵,走上满意的岗位。所谓磨刀不误砍柴工,在人类普遍寿命为两百岁的今日,让学生多花些时间深造,打开心结接受新向导,有什么不好呢?
这下,哨兵军事科学院的专家们都哑火了。
三人面面相觑,远程视讯那俩先后找借口开溜,把孤立无援的老教授丢在了敌营里。
院长启动屏障,确保没有被窃听,这才再次与教授谈话:“老爷子,您态度与上回大不相同,发生什么事了?”
“多心吗?”院长哼了声。
哨兵暗中愤愤:分明就是针对他个人设套,教授睁眼说瞎话呢。
向导说:“本院研究内容皆属机密,除接待区域外,任何数据不可外流。贵方收集的员工作息、工作情况等信息,可能透露重要情报,因此不予支持。”
哨兵将手放在向导所坐的沙发椅靠背上,暗示求助。
后者借喝咖啡遮挡唇形,适时呼气,以气流发出无声的指示:“递给我。”
年轻人立刻将调查文件交到院长手里。
哨兵紧张地接过。
调研问卷涉及诸多方面,对工作强度、专业技术需求、生产安全、员工福利等考察项目都有明确量化的答题规范。
但其中部分问题,如“你对于自己不符合哨兵毕业标准一事是否知情”“聘任方不具备拟定哨兵工作方案的资格证书,你是否知情”等,明显对他有敌意、对他的向导无礼,更有可能是陷阱。
对方端着咖啡杯,简短解释一句,转身入内。
走了几步,发觉哨兵没跟上,向导略侧头,用气音安抚到:“有我在,没什么好担心,进来。”他知道哨兵能听见。
年轻人点头,进入办公室,站在向导座位斜后方。
即使通过协商免除对应学分,教授依然质疑学生的业务水平和工作态度,拒绝为其开具介绍函,并发出警告:等云越报到、进入试用期,学位评定委员会将派出调查组,对他的工作情况进行审核。
本以为只是说说而已,没想到来得这么快,而且还是由教授亲自带队的。
年轻人站在门外,有点紧张。
完全屏蔽外界刺激的个人居所,合口味的清淡饮食,适量训练,适量娱乐,大量空闲时段任他自由活动。
而且,为配合向导来研究所的时间,哨兵的工作主要安排在深夜。完成任务,他就可以躺到向导先生大腿上,高高兴兴地接受梳理,总是舒服得直接睡着。
院长工作太忙了,替哨兵纾解压力时,偶尔也会困得不行,倚着沙发扶手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