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打住!
剑仙惊觉不对,强忍着眩晕,撑起身,盘腿静息打坐。
茶壶那方有热息流动,数名女子静悄悄地半跪在门外,等候差遣。看似朴实的宅子,东西厢深处却另有通道,每间房至少有一人值守,院内安静得连根针坠地都能听见。影卫坚守于几丈开外的树冠中,严阵以待。
徒儿应当只是暂时离开,很快就会返回。
剑仙沉默片刻。
剑仙缓缓睁眼。
整个视野黯淡褐黄,所见之物无不旋转挪移,半晌才恢复正常。
如同被沉重房梁碾压整夜,躯体又酸又麻。想勉强翻个身,腰像尖叫一般陡然刺痛,连带着小腹与大腿内侧都抽起筋来,私处更是胀痛发烫,似乎还肿了。
少年人双眸黑白分明,润泽灵动,如幼崽般无害无辜。眼中满溢依赖崇敬,不染丝毫杂念,内中更无令剑仙深恶痛绝的淫欲之色。
看得师父心中怜爱,不由伸手示意他近身。
小徒儿乖乖上前。
弟子不觉师父在施威,只恭敬应声,照办。待其请示一声,掀起珠帘入内,周遭百米内果然再无人息。
剑仙暗暗放了些心,又不知自己是在顾虑什么,且摇摇头,抬眼打量小徒儿。
这孩子毕竟是俗世贵子,道衫之外,还披了素色罩衣。刚换上的衣物不但氤氲着薰物香氛,更泛着温和热意,应是服侍他的人一直为他暖着,等待他归来更换。
“师尊?”
诧异的轻唤声突如其来。
剑仙这才发现,小徒儿不知何时已换过道衫,梳起道髻,侍从般静候在门外。
“嗯……”他挤出这声,只感气弱,有损身为师长的威严,便再补一句,“几时出发?”
小徒儿一愣,意会剑仙所指,行礼答说:“回师尊,弟子已遣人通报国境关隘,待掌门师伯颁下通行令,即刻动身。”应对得条条有理,但以俗人之力,即便快马加鞭,也不过日行千里,待消息传一个来回,不知能耽搁去多少时日。
剑仙心知此理,要训斥,却莫名地开不了口。
剑仙一怔,回过神来。
——奇怪,自己这是中了什么邪吗?
他不解地摸着心口。
剑仙面上泰然自若,实则竖着耳朵,细听徒儿动静。
“家师可醒了?”那孩子悄声询问,少倾,急匆匆出来,在正房门外作礼,“师尊,弟子方才受长辈急召入宫,沾染俗气,需先做一番洗涤,才能回师尊身前服侍。”
剑仙素来不喜徒儿与俗家来往。按他性子,听了徒儿这般回报,应当心生厌恶,吝于搭理。
从徒儿那处得来的生气,不知能否支撑到他寻得法界关卡?
剑仙正盘算着,突见有人自远处城池踏剑飞来,正是他的小徒儿。
少年人身着俗世皇子常服,系了披挂,一身明艳被疾风刮得上下翻飞。他尚不习惯御剑而行,抬臂挡风,将未脱稚气的脸藏在长袖后,不时随风露出一角,或是时时若有所思的眼,或是丹果般饱满鲜润的唇。
这“空无一人”的院落,让他想起昨夜噩梦,更记起从此处孤身飞离后的际遇,心里难免生出顾忌,不敢贸然行事。
他试试足底劲道,自觉恢复十之有一,便轻身一纵,转眼落在树梢。
在他身下枝叶茂密处,暗卫惊惶屏息,靠紧树干,哪敢动弹。
剑仙想到这里,思绪忽然一荡。
——自罚禁闭千年,行儿怕是得托付给师兄教导。待自己重见天日,这孩子或许已觅得仙途伴侣,将荒唐不堪的旧事一一忘却了。
理当如此。
徒儿是要继承他剑艺之人,本应禁欲清修,怎可早早接触此道?
不成,必须将小徒弟与俗世之人彻底隔离!
等他带小徒儿回了师门,定要寻个由头,令徒弟闭关深造五十、不、一百年!如此一来,等徒儿出关,俗世里已再无他相关之人,想来这孽缘也就断了。
“师尊?”
未知秽心丹功效几成,三皇子难免忐忑。
贸然惊扰,只怕导致前功尽弃,还是耐心等待为妙。他想着,将师尊的手贴在自个儿脸颊上,轻轻摩挲。
——定是这些日子遭遇太过匪夷所思,昨夜才会辗转于古怪淫梦中,以致清晨醒时,意志薄弱!
剑仙强行替自个儿找了说辞,却忍不住反复施术,试图除去身上那些并不存在的污秽体液,又把床铺仔细查看一番。
确认不会被人瞧出什么纰漏,他这才放心。
不对!
这什么魔障?
他竟又陷进去了!
他已被干得精疲力尽,连动一动指尖也做不到,只能任自己赤身裸体地暴露在人前。他脸颊汗湿,侧贴于地,双手紧缚,缩在胸前,以母狗姿态翘着屁股,向旁人叉开双腿。
每呼吸一次,腿间便有什么浓稠、微凉的液体,带着令人难堪的腥香,从被肏得合不拢的肉穴溢出,顺着他的大腿内侧缓缓滑落。
无边耻意席卷而来。
身后那人狠狠一撞,死死顶着他,肌肉紧绷再不放松!细细的法链深陷剑仙颈项,将他勒得吐出舌头,双眼上翻!脊柱反弓成月牙状,小腹被对方顶得凸起,他全身颤抖!
股股阳精抵着宫底爆发,源源不绝,无法躲避,把他的子宫灌得将要爆裂!
又要泄了!
可有些景象,挥之不去。
他还记得,是自己主动将师兄身下那物含在口中,细细品咂;也是自己抬腿勾住小徒儿,命那惊慌失措的年轻人舔舐足趾。师兄与小徒弟一起上他时,他竟还有脸求饶哭泣?
别看他哀叫连连,仿佛受了多大委屈,实则快活如升天。每一波绝顶,都让他既爱又怕,心痒难当。至于魔尊,那粗暴蛮横的贯穿和占有,则是另一种滋味……
上一章说到,秽心丹药效将尽,剑仙的荒淫噩梦终至尾声。
三皇子守在师尊床前,心下预备了数种对策。若下药之事败露,无论剑仙如何发难,他都有法子平息师尊的怒火。
然而剑仙只清醒了一瞬。
思绪渐清,忆起昨夜梦境,他羞愧难当。
若说与魔道界那身体同知共感,梦见深陷泥潭被山精水怪狎玩,乃是他身不由己。那魔修入夜歇息之后,恬不知耻、在春梦中与师兄、小徒儿、魔尊淫戏交媾的,又是谁?
梦中事态发展向来无理可循,难讲前因后果,究竟为何如此,他脑中一片茫然。
还以为醒来时,那小子会诚惶诚恐地跪在床前,说些令人尴尬又难以苛责的托辞,将责任推得一干二净……谁知居然不在。
说实话,他感到些许失落。
不知为何,他心绪似有松动,此时竟莫名希望徒儿能侍奉在侧,不说端茶送水,哪怕只是牵一牵自己的手——
僵在床上,剑仙一时不敢再动。
待症状缓解,他运转真气,感应周围。
小徒弟不在。
以往日相处而言,师徒最亲近时,亦要隔开一臂以上的距离,剑仙神色才会自在。想是习惯排拒他人,为自个儿划定安全界线。
但如今他被徒儿喂服秽心丹,又依用法调教过。即便本人不知,意志早悄然向对方倾斜,此时身体感应那给与快乐的人就在旁侧,亦情不自禁,暗生蠢动,期待着再次的水乳交融。
因此,剑仙双眼水润,面颊生出一抹嫣红,口干舌燥。
仔细嗅来,那熏香似乎产自论剑峰,是小徒儿常在竹屋内外熏染的气息,难怪自己非但不觉厌恶,反倒放心浸淫其间。
剑仙往日从不在意此等细节,今时不知为何,处处洞悉,只觉徒儿体贴入微,心下生暖。
皇子亦抬眼,回望剑仙。
——自己心绪纷乱,竟如此失态,连应有的戒备都忘记了!
他旋身逃进内室,挽回颜面一般,扬声抛下指示:“将你布置的人手撤得远些,再入内说话。”
“是,师尊。”
捧着茶杯,他撞鬼一般惴惴不安:小徒儿被自己连累,困顿在俗世,事务缠身,心有不满的当是对方,而不是自己。怎好再苛责?
他竟涌起愧疚之意。
一通胡思乱想,杯中茶水已凉。他尚且不觉,捧于指间,无意识抠挠那杯沿花纹。醒觉时,连忙扇自己一巴掌,将茶杯掼在桌上,咚地一响。
徒儿说完,等候指示。
做师父的心思胡乱飞舞,早耐不下折磨,想唤其入内。
剑仙摇摇头,强自清醒,方启齿,便觉喉间作痒,说出话音来只怕跑了调。他忙作势清咳,又给自己倒了茶水抿一口咽下,这才敢出言。
凝视对方安心入眠的脸,三皇子悄声呢喃:“若你只是我师尊……”
暗叹一声,闭目,倚在床沿上陷入沉思。
转眼,天色亮开,时值正午。
但他体内秽心丹业已生效,今日心绪莫名躁动。小徒儿每说一个字,他都禁不住想象对方端着怎样温驯肃穆的神色,轻启双唇,将内中的灵舌弹弄,吐出带有暖意的气流……
亲吻。
想与徒儿亲吻……
剑仙遥遥望去,莫名觉着,小徒儿比平日更得他眼缘。
一瞧见那人,他心中便怦然作响,面上也发烫,竟不由自主坠下树,逃也似地进了屋内,将房门紧闭。
三皇子眼力不及师父,径直落至内庭,入东厢。
瞥也不瞥对方一眼,剑仙眺望四方,搜寻无果,这才开口:“此处距仙道地界,尚有多远?”
暗卫沉默片刻,确认是在问自个儿,谨慎应声:“回仙人,本国幅员辽阔,西南端同仙道接壤。此宅邸位于京郊山麓,距西南边陲近万里。”
万里罢了,御剑费不去多少功夫。
但不知为何,剑仙感到些许酸涩,似是有所不甘……
不明白自己情绪为何波动,他摇摇头,往院里去。
小徒弟将手下的人调教得很好,知道剑仙不喜与俗人接触,早早吩咐仆从,一旦剑仙移动,众人即刻回避。故而剑仙明知百步内有多少人随行待命,视线之中,却不见丝毫人迹。
至于自己的身体,剑仙暗忖:师兄先前用玉牌做肉身,招魂入体,也是同样要输送生气,才能将他唤醒。师兄术法修为高深,不知这灌注生息又是用的何等妙方?
为求妥当,应尽快回灵修派,请师兄帮忙。
解决肉身麻烦,再想法子寻到那逃逸的魔尊,将其斩于剑下!办妥这两桩私务,他才敢把心放下,随后要做的,则是自领严惩,关千年禁闭,面壁思过!
说起来,比起昨日,自己的肢体果然得力许多。十指可以随意屈伸,掐少许精细指诀,也不成问题,若继续遵那国师医嘱,他或许真能恢复如常。
但是……想到徒儿灌注活人生气的方式,剑仙不由头疼。
邪门歪道毕竟寡廉鲜耻,竟敢对他乖徒儿说出这般建言,带坏后生晚辈!
疾掐清心诀,剑仙肃穆正身,默念真言。
心法运转数个周天,他将那股莫名的淫邪毒火强行压下,平复清净道心,旋即火烧一般下床更衣,不敢在那温软之处耽搁,生怕自己再胡思乱想。
——我怎会耽于淫欲?
他羞得大脑空白,阳物却激动不已,当众吐出精水,随后,失禁,泄了一地热液……
剑仙回想着,心脏砰砰跳动,身下那肿痛之处水意再起。
待他醒觉,身体已斜倚在床头,双手无意识抚慰孽根,淫穴也空虚地悄然张合,似是渴盼着谁来——
“呃、呃呜——”
他哪里还顾得上掩饰,哪怕帷幕之外有再多前辈,他也抑制不下绝顶的快活,竟咬着那狗嚼子高声浪叫!
待布慕掀开,他一个人被丢弃在台下,受众人围视。
到后来,他被干得分不清梦境与现实。惊慌之中,身体更为敏感,无论强忍呻吟,或是被押着肩颈跪地挨肏,那剧烈的耻辱与羞恼,都刺激得他高潮连连,早忘记对方身份,只愿其再插得狠些、快些,将自己顶向新的高峰。
将醒未醒时,他已叫魔尊扯着锁链,像御马一样朝后勒住颈项。无法呼吸,他仰起上半身,双手徒劳地抠抓那细链,身体却忆起受辱的那些时光,激动不已,主动塌腰翘臀,分开大腿,让对方插得更深。
短短数秒,他脑中却像高潮了千百回,交媾的快感几乎将他逼疯!
侧首,他迷迷瞪瞪地望向徒儿。将对方的脸看清之后,剑仙从薄被中探出袖来,有些委屈地抿唇,示意徒儿握住自己的手。
要求得到满足,他再度陷入昏睡。
这回,剑仙睡得无比踏实,神色放松,无梦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