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当他已经把这件事过去了，揉了揉他的头。
吃完早饭就去了医院，是万哥介绍的脑神经科医生，据说挺靠谱。
六月的天很热，但因为奶头破了没办法束胸，陈瑜只好穿了件宽大的衣服还加了外套，并且贴了两个创可贴。
“小寻是因为喜欢哥哥对不对？”
“嗯。”
“那亲亲哥哥，哥哥就原谅你了。”
操，玩过头了，小傻子认真了。
“哎呀，不疼了，哥哥不疼了，别这么认真。”
“都说了不疼了嘛，再这样我真要生气了。”
陈瑜已经不疼了，这点疼对他来说也不算什么，他还有心情逗小傻子。
捧着奶子对小傻子说:“小寻真坏，把哥哥的奶子都玩坏了。”
谢小寻听不出这里面色情的意味，反而更自责了，他红着眼睛，心里很自责，他竟然把哥哥这么漂亮的奶子咬坏了。
陈瑜看了转过头说:“没有啊。”
——小寻不会说话，哥哥不高兴了。
陈瑜用手遮住那一行字，说:“不是。”
医生说:“目前看来没有淤血压迫脑神经，他能蹦会跳，情况已经很好了。至于智力和语言的问题，你可以尝试去引导教导他，或者，送他去特殊学校上学。不过，他这么大了再去上学的话有可能不会配合。坚持下去，应该会有好转，剩下的就是需要每三个月按时来复查。”
“谢谢医生，我会好好教他，也会按时来复查的。”
陈瑜想了想，没有危及到生命已经很好了，能不能说话，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
——妈妈说我不会说话。
“那你到底会不会说话呢？或者，你有和谁说过话吗？”
——我和小狗说话。
医生听完笑起来:“听你这样形容，反应迟钝脾气倔完全是个人性格问题，智力像小孩子，可能是当年脑部受伤淤血压迫引起，还有一个原因是没有人教导他。”
说着医生又对谢小寻问道:“小寻，你能不能告诉叔叔，在家里的时候，你的妈妈一般教你做什么呢？”
谢小寻没有回答，反而看着陈瑜。
护士看着把头埋在他腰上的小伙子，熟稔地笑着回了他四个字——放心，我懂。
抽完血陈瑜给他摁着针眼，不停地哄:“小寻真棒，乖乖的，再拍个片子就好了，回家哥哥亲亲你。”
谢小寻坐在椅子上，把头埋在陈瑜的腰上，委屈地耷拉着眉眼，像只不愿意去医院的小狗。实际上他也没明白为什么突然要拿针扎他。
陈瑜把白色的衬衣解开三颗扣子，露出左边的乳房。
奶头上破了皮，不过已经没渗血了。小傻子咬着嘴唇耷拉着脸，用棉签沾着药膏替他擦药。
“都说了不疼了，再这样我就要生气了。”陈瑜踢了踢小傻子的腿对他说。
检查之前需要抽血拍片，没想到谢小寻一米八八的个子，浑身壮硕的肌肉，平时抓鸡杀鱼不在话下，抽个血却怕得要死。
陈瑜尴尬地对着护士笑了两声。
“我弟弟他，胆小，麻烦您轻点啊。”
谢小寻抬起眼皮看着陈瑜，扭扭捏捏地亲了他一口。
陈瑜拍了拍他的脸说:“真乖～走吧，抱哥哥去吃早饭，要快点咯，今天给你约了医生的，还要去逛超市，你不是最爱逛超市了吗？”
“嗯！”谢小寻抱着他，重重地嗯一声，高兴了起来。
好家伙，受伤的是他，为什么安慰人的也是他？
“好了好了，哥哥知道小寻不是故意的对不对？”陈瑜挪过去抱住他。
“嗯。”
“不过哥哥另一边的奶子还可以给小寻玩哦。”
陈瑜勾开衣服，手指夹着右边的奶头引诱着小傻子。
小傻子抿着嘴把陈瑜的衣服拉好扣起来，然后写——都是小寻的错，以后再也不这样了。
然后捏着小傻子的耳朵说:“乱想什么？你只要好好待在哥哥身边，哥哥就很高兴了知道吗？”
上了车，谢小寻还在看他的脸色。
——哥哥不高兴吗？
谢小寻的本子怼到他脸上。
陈瑜看完解释:“他养过一只小狗，后来死了，而且他经常会发出小狗呜咽的声音。”
医生想了想说:“应该是因为从来没有人教他说话，曾经他学的东西都是干活，做家务，但会和小狗说话，说明他和小狗在一起的时候学会了小狗的发音。”
陈瑜又问:“那，他究竟能不能说话呢？”
陈瑜捏着他的手说:“没关系，跟医生叔叔说。”
谢小寻这才拿起自己的小本子写——妈妈教我喂鸡，做饭，挑水，扫地。
医生又问:“你的妈妈教你说话吗？”
拿了片子就去了诊室找医生，四十多岁的主任医师看起来蛮和蔼的，问起话来也是比较温和。
“片子上看起来脑部没有淤血，应该不存在神经方面的问题。不过你说他曾经是有淤血的，不排除淤血消散的可能性，毕竟，你的弟弟看起来，运动量很强，这很有助于化瘀。”
陈瑜担心地问:“可是他还是不会说话，而且，他虽然不是特别笨，但是他反应比较迟钝，很多事情都不太懂，有时候很倔，像小孩子。”
陈瑜比谢小寻还郁闷，本来以为昨晚就可以把他吃到嘴里了，没想到这憨货像几百年没吃过奶一样，吸得太猛，还没上床就把他左边奶头上的皮给吸破了，还渗着血，疼得要命。
之后小傻子不仅软了，还红着眼睛愧疚得不敢靠近他。
就连晚上睡觉都跟他隔着一条被子的距离不敢碰他。早上起床还惦记着他的伤，做完早饭就拿着药坐在床边看着他，也不叫醒，等到他自然醒了才拿着昨晚的药比划着给他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