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结婚六年,明年就是所谓的七年之痒。不过尤安倒是对他们的第七年和往后所有的日子都很有信心——他和谢明煜在一起,每隔一段时间都能体会到不一样的新鲜感,他们的感情也并没有归于平淡,反而越来越亲密。
尤安觉得自己每天都在发现谢明煜的新一面。前几年,这闷骚男默默地搞了台重型机车回来,据他自己所说,是为了重温一下年轻时候野性的自己——不过在尤安看来,就是这男人一把年纪了还装逼。
尤安不懂机车这种有点久远的古蓝星交通工具,不过他会看啊,好家伙,谢明煜骑着它的样子那叫一个酷,直接后果是当晚尤安就春心荡漾地主动送进人嘴里了。
好在,谢明煜这人不喜欢多管闲事,也懒得对什么事追究到底。
一路兔兔祟祟地上了楼,尤安回到他和谢明煜的房间,反锁好门,这才敢光明正大翻来覆去地看自己前几天才决心下单的东西。
“这也太省布料惹。”尤安小声逼逼,又拿出另外两个小玩意儿,“哼,真是便宜谢明煜这个臭男人了。”
“让我们毫无隔阂地迎接新年第一天的到来吧!”双眼发亮的小兔子一个翻身,把大灰狼压在下面,“准备好了没,快点放我的大宝贝出来。”
谢明煜挡住他猴急伸向内裤的手:“你先给我变出一个安全套。”
“我不要!”尤安噘嘴,“我要无隔阂交流。”
只可惜不那么乖巧的小白兔发火了,不给亲了。
终于打算迈入正题的大灰狼伸手够向床边的抽屉。
摸了个空。
“嗯。”谢明煜面对可爱诱人的小兔子也丝毫不留情面,“喜欢也不行,脱掉还给我。”
被扒拉掉衬衫的小兔子现在是一只全身香喷喷的裸奔兔子了。
小兔子被披着人类外衣的大灰狼翻来覆去地亲了个遍,亲到嘴唇红嘟嘟,亲到胸前两颗小豆子硬硬地挺起来,亲到他的兔耳朵都竖了起来。
“那、那,小兔子随你怎么玩...”谢明煜极少露出这种失落难过的表情,可把尤安心疼坏了,于是终于鼓起勇气,把自己挤进他的怀里,“是你的小兔子了。”
得逞的闷骚老男人勾起嘴角,大手心满意足地薅了把软糯的兔子耳朵。
“怎么有小兔子偷穿我的衣服。”
“给我摸摸尾巴。”
尤安哼一声:“不可以摸兔子的尾巴哦。”
“那摸摸耳朵。”
“!”
尤安捂着屁股钻出被子,泪眼汪汪:“你怎么能打小兔子的屁股!”
“你是小兔子吗?”谢明煜背过身去,脱掉身上的浴袍准备检验某人的暖床效果。
后穴里的金属棒已经被体温同化,但强烈的异物感还是让尤安很不习惯。他一面想要谢明煜快点回来,一面又害羞地脑补谢明煜回来之后和他酱酱酿酿。
温暖的被窝和房间里的暖气熏得尤安昏昏欲睡。
就在尤安打着哈欠想要阖上眼睛的时候,房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谢明煜换好鞋跟着他进了屋子,路过客厅的沙发时,谢明煜装作没看见正襟危坐、屁股底下坐着个粉色袋子的尤安,一路走向厨房。
然而刚等尤安松了一口气,这人又从厨房里探出头——
“你知不知道你说谎和干了什么坏事的样子很明显?”
尤安在浴室里不知道待了多久,久到谢明煜忙完工作,回到房间以为会看见床上有打扮好的小娇妻等着他,结果只看见了紧闭着的卫生间,和卫生间磨砂玻璃门里透出来的灯光。
谢明煜走近,屈指扣了扣门:“还没出来?”
尤安哼哼唧唧地:“我、我刚刚睡着了,你去隔壁洗!”
他的后穴并没有被经常插入,一年被顶入的次数一只手都数的过来,更别提他不怎么熟悉自己扩张的方法,到最后甚至有些不耐烦了,心想索性直接捅进去——
结果轻轻嗷了一声,攒着泪花把插进一点的小尾巴又拔了出来。
尤安皱着鼻子咬牙切齿,他为了今天可是把家里所有的避孕套都扔了,更别提为数不多的几瓶润滑油,现在的下场就是他只能用身体乳来凑合着润润后穴穴口。
算了,还是拿谢明煜的白衬衫凑合一下吧,他实在没脸在身上只穿块遮羞都遮不住的破布。
给全身涂上淡淡玫瑰香气的身体乳,重点关照了一下下面的三个地方,尤安打量着镜子里的自己,总觉得不太满意。解了两颗扣子,若隐若现地露出一点粉嫩,又拍了拍自己的锁骨,想让精致的锁骨更加明显。
最后,他戴上了安装了据说是最新神经元感应芯片、能够完全反映人类情绪的高科技兔耳朵,然后他开始苦恼那团短短的白色小圆球。
嗯,即使是只用了跑步机,那也是很大的进步。
十一月的下旬,在某一晚两人进行负距离交流时,尤安心酸地撑过了老男人第一次高潮的时间——虽然最后还是不省人事了,但好歹也是一起爽过了!
躺在浴缸里心情激动的尤安半张脸埋在水里吐了一串泡泡,心想今天一定要撑到最后,就是谢明煜累了搞不动了,他尤安还能再来一二三四五六次!
每次谢明煜这么问,尤安都是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要!”
两人每次的快乐总是相对短暂的,一起爽是爽不到的,因为某个小身板的娇妻大部分时间都是闭着眼睛晕过去哼唧着。
算起来,他们俩已经一个月没有深入交流过了。
两人婚后的性生活虽然还算和谐,但属实算不上频繁。一来是谢明煜工作忙,就算有心回家陪小娇妻,也挡不住时有的应酬——像今天的提早下班,还是他累成狗忙了大半个月才换来的。
二来么,某个小娇妻的身体素质着实有待提高。
不是早上哼哼着腰酸背痛马上就要瘫痪在床上,就是连贤者时间都没撑到就晕过去。
吃完饭,谢明煜走进书房处理工作,身后还跟着一个小尾巴。
“说好的一起迎接新年呢...”尤安不开心了。
“所以才要把工作先做完。”谢明煜转身摸摸后面那个低落的小脑袋,“你先自己玩会儿。”
他伸展着腿,环住谢明煜的腰,从谢明煜肩膀上下来变成考拉抱树的样子,嘴甜道:
“我们daddy好棒哦,给你一个亲亲当做奖励~”
谢明煜面无表情,见怪不怪。
虽然他的手艺一开始也没好到哪里去。
不过尽管是仅仅可以入口下咽的程度,尤安还是很赏脸地吃完,每次吃完还附赠一大串彩虹屁,生怕老男人伤了自尊心被打击到,以后不肯做饭给他吃。
好在老男人还是比较疼心肝小宝贝的。
尤安一惊,在谢明煜肩膀上扑腾着:“不行!晚、晚上反正要睡觉的,歪就歪嘛...”
谢明煜拍了拍他乱动的小屁股:“你是不是在瞒着我悄悄干坏事。”
“没有没有~”尤安仗着谢明煜背后没眼睛,耷拉着小脸,语气却讨好道,“我饿啦,我的大餐呢~”
——谁知道时间确实是工作时间,但工作的那个人提早下班了!
“嗯。”谢明煜瞥了眼尤安背后藏不住的,不知名的粉色袋子,转回视线,“你前几天不是说要吃新年大餐么。”
“啊...哈哈...是诶,我都忘了...”尤安有些结巴道,“那、那你快去做吧!”
“衣服,衣服!”尤安看见谢明煜的那件机车服落在枕头周围,生怕等下谢明煜自己收拾的时候看到他枕头底下的东西,于是先发制人道,“你那破机车服不是很贵嘛,我得把它叠好!”
谢明煜哪里看不出他的小心思:“等下我自己叠。”
“等一下它就皱了...”
此地无银三百两就是说。
谢明煜实力装眼瞎,当自己没看见尤安犯傻的一幕。
“你你你怎么进来的!”尤安心想我不是锁门了嘛!
谢明煜最终还是把那团勉强才能辨认出形状的破布放了回去。
小少爷脸皮薄,他还是当没看到比较好。
“起床了。”
于是谢明煜进来叫尤安起床吃饭的时候,就看到了自己的黑色衣服第无数次又双叒叕被小祖宗抱在怀里当枕头。
浴室里的速洗烘干机正好停止运转发出提醒的声音,谢明煜走过去想帮尤安把衣服拿出来,却没想到拿来拿去也只有一团破布?
谢明煜把那团布展开,问号脸地上下打量了一下。
就像谢明煜这个人,虽然有点冷,话不多,但会在第一次载他兜风时将唯一的一个头盔给尤安戴好;会把尤安的手,紧紧环在自己的腰上;会在明明风很大飙车很爽的时候停下来,问尤安难不难受。
久而久之,他已经熟悉了这种安全感。
算了,牺牲点色相怎么了,老男人也要有春天。
跨年甜蜜番外h~兔兔装py/假孕发情厨房py/彩蛋有真的可爱小崽崽
“回来了。”
大门的虹膜识别门锁发出“滴”的一声后,随之传来的是一道低沉又慵懒的嗓音。
再后来,大概是谢明煜get到了尤安什么奇怪的弱点,没多久之后谢明煜一溜黑色正装的衣帽间里就挂上了定制的机车服。
此时抱着机车服的尤安窝成一团痴笑了几声——这是想起谢明煜穿着机车服人高腿长载着他去兜风的样子了。
他的机车服上有皮革和烟草混杂的气味,并不好闻,但尤安闻着它,总能睡得很安心。
把那轻薄到不能称之为衣服的布料放进速洗烘干机里,尤安无所事事地在床上趴成了一块兔饼。
睡衣后面带着兔耳朵的白色毛绒帽翻过来盖住了他的眼睛,尤安扑棱着手挥开帽子,动来动去碰到了旁边铺在床上的谢明煜的机车外套。
那是尤安今天午睡时用来抱着睡的。
天知道他们的性生活有多么的安全有保障,在自律克己老男人的监督下,这些年,尤安就没有经历过无套中出这回事——无套倒是偶尔有,但最后都是以射到体外收场。
中出么,就别想了。
谢明煜跟他解释过,在人均寿命长达200岁的星际时代,虽然尤安一口一个老男人,但谢明煜顶多是个青年,更别说尤安了,在谢明煜眼里那就是一个少年,甚至小孩。
“宝贝儿,套呢。”
尤安骄傲脸:“全部扔掉了!”
谢明煜:……
如果尤安这会儿真的有兔子耳朵,那他的两只可怜耳朵此时一定炸毛且僵直了。
“这个家没有可以让我待的地方了!”
哪哪儿都好危险!
“唔啊...透不过气了!”尤安忍无可忍地推开撑在他身上埋头狂亲的老男人,“是不是男人,除了亲嘴儿不会别的啦!”
闷骚的老男人自然不会说出来是因为自己被小兔子可爱到了。
只好用火热的亲吻来表达内心的兴奋。
“才没有偷穿!”尤安在他怀里抬起头,凶巴巴地,“我想穿就穿!”
凶完之后又弱弱地撒娇:
“喜欢你的气味...”
“耳朵也不可以!”
谢明煜装作失望的样子:“什么都不可以,看来小兔子不喜欢我。”
尤安红着脸,不是不给他摸,实在是因为这兔子耳朵和尾巴都连着人体,一被摸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敏感处被摸了一样,痒死人了!
“我是呀。”尤安伸手扯扯他的浴袍带子,“你看看我嘛~”
“看到了。”
谢明煜脱完衣服,只穿着一件内裤,在安安小白兔的邀请下钻入了小白兔的被窝里。
“谢明煜你是乌龟嘛慢吞吞的!”缩在被子里的尤安嗲声嗲气地抱怨,“快点过来,困死了!”
谢明煜好笑地望着自以为藏得很好,但在黑色被套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显眼的、那一小撮白色的毛团,走过去弹了弹。
“屁股蛋露在外面了。”
谢明煜依言出去了,还特意洗得慢悠悠,好让不知道在打什么小主意的尤安时间更加富余。
然而在谢明煜敲门没多久之后,尤安就偷偷摸摸蹑手蹑脚地出来了。出来之后没看到人,放心地缩回了被窝,一边又在心里排练等下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
只是等啊等,洗漱向来很快的谢明煜怎么还没回来!
“谢明煜啊谢明煜,我为了让你好好释放一下压力迎接新的一年,真是付出得太多了!”
尤安嘟囔着,后穴都充盈着玫瑰香气了,这才把那橄榄形状的塞子塞进了小洞里。
现在还剩下一截螺旋形的棒子,尤安忍着冰凉的异物感,嘤嘤哼唧着,头顶上的兔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兔尾巴雪球似的小小一个,一端连着一根银色的螺旋棒子,棒子末端有一个橄榄形状的塞子,个头不大,但金属的冰凉质地让尤安心慌慌。
对了,这个兔尾巴也装了感应芯片,商家跟尤安说,高潮的时候能和真兔子一样抖抖抖。
尤安暂时无法脑补小尾巴抖动的样子,他现在很迷茫,这个肛塞到底该怎么塞进去。
呵,男人,别让我嘲笑你不行。
洗完头洗完澡,尤安把放在一边的兔耳朵和兔尾巴拿来,顺便忍不住薅了薅上面软软的白毛——不愧是他花了重金购入的装备,手感逼真极了。
就是那条酷似泳衣的连体衣,尤安觉得很辣眼睛。
但这回不一样了!
他尤某人,从十一月心底冒出蠢蠢欲动的念头开始,接近两个月的时间,破天荒地开始锻炼了!
对此,谢明煜一开始还摸不着脑袋——毕竟吃不胖的小少爷平时是能宅在卧室就宅在卧室,能躺着就不站着。但是十一月的某一天开始,家里健身房的常客从一个变成了两个,虽然另一个客人的使用时间不在早上,但谢明煜第二天清早进去的时候总能发现尤安前一天使用过健身器材的痕迹。
说完,尤安背过身的同时快速将快递袋子移回身前,憋着一口气就往客厅跑。
12月31日,星际时代的冬天更为寒冷,屋子里虽然开着适宜温度的暖气,但尤安还是穿着毛绒绒的白色睡衣。谢明煜目送着他慌里慌张地往屋子里跑,看着他因为长长到脖颈而扎起来的软栗色小卷毛揪揪在脑袋上一甩一甩——像兔子一样。
就是不知道这只兔子是因为心虚还是害羞而红透了耳朵。
偏偏有人又菜瘾又大,对着老男人就是撩,诶,你不理我我还要扒拉着你撒娇,老男人火被勾起来了他又委委屈屈说自己手好疼腰好疼腿好疼。
反正就是哪哪儿都疼。
“那你到底要不要。”
“哼。”尤安抓着他的手轻轻咬了一口。
在尤安的计划里,吃完饭之后就是洗香香,洗完香香那就是夜生活时间了!
哼,我自己去洗澡,谢明煜你就后悔去吧!
这祖宗经常乱叫,爸爸哥哥叔叔的,辈分乱窜。有点古板保守的老男人一开始还让他不要乱称呼,但小少爷依旧我行我素——讨好人的时候甜甜地叫上一声daddy,床上浪了叫一声好哥哥,恶作剧打趣的时候叫一声叔叔。
嗯,不过更多时候都是凶巴巴地一声“谢明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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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明煜对尤安浮夸的彩虹屁充耳不闻,私底下倒是有研究旧时代流传下来的美食,顺便还会在心底默默分析小少爷会不会喜欢。
经过多年磨练,谢明煜的料理能力终于可以称得上为“厨艺”,并且在最近一两年突破了自我,收获了来自挑食小祖宗的真心赞叹。
被谢明煜扛着下楼的尤安看清餐桌上琳琅满目、摆盘精致的一道道纯人工菜肴时,眼泪都要不争气地从嘴巴里流出来。
这些年,谢明煜有两项技术得到了质的飞跃。
其中之一就是他的厨艺。
耐不住小少爷的胃有那么亿点点娇贵,口味又有那么亿丝丝挑剔,他们还没结婚的时候,家用料理机器人就已经被淘汰了。小少爷有一段时间倒是沉迷于自己下厨,奈何大概是实在没有那个天分。于是独立生活多年的谢明煜顶上了。
谢明煜挑眉:“它被某人睡觉的时候又揉又扯,已经皱了。”
尤安故作镇定,硬是磨得谢明煜回到床边,然后他捞起了那件机车服。眼看着枕头边上没东西了,尤安这才放心。
“枕头有点歪了,我整理一下。”
“开门进来的。”
门是被反锁了,但卧室门前为了以防万一还装了密码锁——虽然平时基本没用到,以至于尤安压根忘了这回事。
瘪着嘴的小兔叽被谢明煜扛在肩上强行离开了温暖的被窝。
谢明煜拎着尤安睡衣帽子上的两只兔耳朵,伸手拍了拍他毛乎乎的小屁股蛋。
“唔…不可以抓我的耳朵!”
睡得迷迷糊糊的尤安还不忘抢救一下自己的兔耳帽子,睁开眼睛看到是谢明煜后懵了懵,随后第一反应是快速伸手压了压枕头。
“泳衣?”
结合尤安之前心虚的小样子,谢明煜很难不怀疑尤安今晚想要搞颜色。
怪不得藏着不敢拿出来,还要把卧室门给锁了。
尤安叠好机车服,盯着被他藏到枕头底下的两团毛茸茸,握着拳头给自己做心理建设。
然而盯着盯着,午睡结束还没两个小时的尤安又困了。
于是叠好的机车服又被摊开,被团巴团巴塞进了毛绒绒的怀里。
正在玄关拆快递的尤安听到谢明煜的声音后一个激灵,连忙抓着快递的袋子背到身后。
“今、今天这么早呀!”
尤安特意再三确认过时间,这才敢在门口拆快递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