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缉途【劫匪人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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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章:番外两篇,保准甜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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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低垂的睫毛无不昭然若揭地显示着双眼的向下注视,仿若失败者最后悲愤无声的难以置信,瞪大眼球地、亲眼见证自己再也无法控住的丑陋欲望。

“这可不能代表什么…”白浩南转过头,和郁濯再次零距离的脸贴脸对视。

餐厅那边的灯光将彼此侧脸上属于男性刚硬轮廓的线条映衬得棱角分明。

“我之前以为吧,可能是你不屑和我这个木头人自言自语,可我现在又想到了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便是你一直都在刻意逃避我!因为你一见到我——”郁濯故意放慢音节,一字一句拖得很长。

“就—会—硬!!”

“就像这样。”

直到郁濯的头垂在他的肩膀,炙热的呼吸打在他的颈间,一只手扶着他的腰,另一只手像游蛇一般慢慢滑下…

胯间那不知何时抬头的性器瞬间就被郁濯隔着裤子地捏在手心,而后开始轻重不一地细细碾压。

“何必恼羞成怒呢白浩南?”郁濯先发制人,“其实…我之前吧,心里一直都有个疑惑未曾解答;”

白浩南笑看着那只怎么也甩不开的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之间有多情真意切了...

最后,白浩南将另一只手覆盖在了上面。

可即便他这犹如玩命的驾驶操作毫无章法可言,却硬是在保持最快速度的同时没有出一丝一毫的差错;

这人就算是在最不理性的时候,也保持着最基本的理性。

可惜最后事与愿违,在离医院只有一百来米的时候,车子却莫名其妙地熄了火。

待白浩南将郁濯放置在副驾驶的座位上时,郁濯已经有些开始神志不清。

如今雪深三尺又是荒郊野岭,就算是叫救护车也是于事无补。

白浩南在迅速找到城区最近的医院后就直接以最快的速度驰骋。

像活得不耐烦似的,在施暴者面前尽显不合时宜的嘲讽姿态。

白浩南冷眼俯视着脚底这人撑起又跌倒,仿佛不知疲惫,硬要站起。

终于,在不知道多少次重复循环的摔倒与用力下,郁濯满头是汗地勉强用手撑住膝盖,然后慢慢直起脊背来和白浩南近距离地面对面。

郁濯笑得猖狂,和多年前的那个晚上如出一辙。

白浩南在这一刻,突然回忆起了自己这么多年来的一次次事不关己的袖手旁观;

不论是郁濯在安全通道内被自己踹翻,还是过敏后在自己脚下痛不欲生,甚至是到了最后奄奄一息地躺在血泊里睁着眼睛朝自己无声乞求。

而就在白浩南愣神的时间里,郁濯休息过后,便直接拿起了桌上还剩下一半的酒毫不犹豫地灌下。

当着白浩南的面,那瓶酒被喝得一滴都没剩。

郁濯拾起手里空荡荡的酒瓶,就向着一旁的白浩南耀武扬威地直接放手。

但在九死一生、人性丑态层出不穷的情况下,还能不顾自己的安危敢于回头的勇气,也同样值得被尊敬。

白浩南在一刹那醒悟过来,他也终于明白了在郁濯身上那不动声色地吸引着他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那不仅仅是他从未理解并且从未具有的人性本善;

像这种性格的人,若是放到一些影片当中,最有可能成为的,必定是那种观众深度厌恶的、为了救什么同胞和猫猫狗狗就连累整个团队的傻逼角色,到时候,不仅人没救到耽误队伍进程不说,还牵扯住一大堆人跟着陪葬。

这种俗称‘猪队友’的玩意儿,是白浩南曾经看一些幼稚的灾难影片中最不屑与最嗤之以鼻的货色。

这种人物,活该被观众指着屏幕痛骂,也活该被排山倒海的弹幕人身攻击到恨不得这种角色早点去死。

他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累得大喘气的同时还不忘仰起头,那额头之上伤痕累累的印记和嘴角的血渍在灯光下尤其鲜明,将那股不协调的浪荡和破碎感杂糅在了一起,给人的视角冲击在这光影的对照下直达眼底。

白浩南静静地站在黑暗里注视,郁濯却呈现在前方的光亮之中;

在这光影分隔线外的双方,一黑一白,极尽显照。

窗外的风雪在停下后,映得整个屋子都是异常的黑,除了卧室和餐厅留有余灯以外,俨然步入了深渊的夜。

郁濯无力地在白浩南的脚下轻喘,全身骨骼都像是散架了一样,稍微扭动一点,都是深入骨髓的战栗。

白浩南若是想刻意折磨一个人的时候,是最能令人不伤到根本而又尝尽痛楚的。

白浩南的骨相在此刻显得尤为的抗打,在光线的延伸下,将那张脸上熟悉的黑白灰色调打点得井井有条,五官炯炯有神,深邃又附其该有的韵味。

可郁濯却在这接下来的对峙里犹如占到上风的胜利者。

他在下一刻,利索地松开了在白浩南身上支撑自己摇摇欲坠身体的手,一步一步地蹒跚走向那边餐厅的明亮。

说完,在郁濯手指突如其来的劲道下,白浩南那早已饥渴难耐的性器毫无抵制地便喷涌而出,顿时将白浩南的整个下半身都彻底湿透,性器在释放后无力瘫软,完全不受它的主人控制。

郁濯明显感觉到了白浩南的身体骤然一颤;

他的神情在背光之下看不真切,但郁濯肯定,这人脸上的表情绝不会是方才那样气定神闲。

“我一直都想不通,既然都把我给接到了一起,那在这差不多一年的时间里,为什么你都很少和我互动,连说话都是极少,更别说同床共枕了。”

郁濯边说,手下还在发力。

终究是男人更懂男人的爽点,这还不到一会儿的功夫,那原本才只是抬头的性器就直接在手里胀大了一圈,隔着布料,都能清晰地感受到那生机勃发的欲望在蠢蠢欲动。

郁濯头上的纱布早已在打斗中垮了下来。

缓缓暴露在空气中、呈现在眼前的,是那额头磕地后的红肿泛青,满身狼狈。

郁濯伸手搭在白浩南身上时做支撑时,白浩南没有任何抵抗动作,反而好整以暇地像欣赏耍猴般的,想要看看郁濯究竟想做什么。

白浩南在尝试无果后,迅速就下了车将郁濯的手给搭在肩上向前方赶去,一系列动作也是极其麻利,不见丝毫拖泥带水。

一直到郁濯躺在担架的时候,白浩南都是寸步不离。

这时的郁濯脸色已经差到了极致,却硬是死死地拽着白浩南的手不肯松开。

他开车一向很稳,除非是偶尔追求刺激才会不管不顾地横冲直撞。

这种状态在荒无人烟的郊区还不会出什么事,但一到了人车马喧的大街小巷就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直到连闯好几个红灯,差点闹出交通事故,白浩南才在空隙时间为一旁蜷缩的郁濯系上了安全带。

可身为罪魁祸首的自己,永远都未曾在第一时间救助。

直到最后发生了不可控的意外,某人在血泊中再也没有清醒过来…

原来,那一直凌迟着白浩南内心、也最令人辗转反侧的,不过一句‘那原本是来得及的’。

玻璃在触及地面的刹那就被摔得粉身碎骨,也彻底将白浩南的思绪给带到了如今的现实之中。

那残留的酒液和嘴角淋漓的鲜血混合在一起,令笑起来的郁濯极具一种男性的荷尔蒙张力,无穷无尽地散发着白浩南从未领略过的自信与魅力。

“白浩南,这一回,你还能像以前那么的从容淡定,再眼睁睁地看着我去死吗?”

还是在万马齐喑的困境中仍然选择固执己见地坚守信仰,哪怕受尽苦楚也不肯放弃、不肯透露一丝一毫却一直用默默无闻的行动来表示的倔强傲骨与嫉恶如仇。

原来,他永远也玷污不了的净土上面,散发的是人性的光辉。

即便周围净是黑夜,也足以照亮这么一小块不起眼的区域不受侵蚀。

可等到白浩南再次回首,再次审视郁濯那在光下潦倒的残破身形,他却是感受到了一种从未接触过的无形气魄在那明亮里徐徐而生。

他忽然觉得,那些在冷静到极致的理性里,能够做出明智选择来忍痛舍弃同伴与亲人的所谓精明人士,他们身上为了顾全大局所迸发的光芒,或许在某些层面还不及一些被人戳着脊梁骨大骂‘猪队友’的傻逼角色来得耀眼。

那不顾大局冲锋陷阵的自私自利当然活该被深恶痛绝;

白浩南在某一刻甚至开始突发其思地想,像郁濯这种性格的人,应该很不讨喜吧?

在他看来,这人冲动又不计后果,莽撞又愚蠢至极,还有着那仿佛天生的、令人笑掉大牙的妇人之仁,来固执地守卫着虚无缥缈的所谓正义不朽。

怎么看,都像是个只有一根筋的单细胞生物,根本不足挂齿,也根本不配得到他的丝毫赏识。

现如今郁濯又见识了一番这疯子的能力,连大气,都快在这无法反抗的殴打中顺不过来。

正当郁濯还想平复顺畅自己的呼吸时,那无意识的眼眸流转却正好停在了白浩南毫无防备的胯间,一时之间的发现让郁濯内心诧异的同时,脸上未显分毫,思绪明朗下,仿佛之前未能想通的一切都在此刻有了完美的解释。

郁濯突然不记痛楚地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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