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死地盯着那把寒光凛凛的剪刀,浸满惊恐的声音也不结巴了,几乎是在声嘶力竭地尖叫着求饶。
“啊啊啊啊啊啊!!!!!大哥!大爷!爷爷!祖宗!饶命啊!有话好好说,除了这条小命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劫财劫色都可以啊!!!别杀我别杀我啊啊啊!!!”
“靓仔…哦不,大、大哥,你冷静一点!现代社会杀人犯法的,你你你,你放我走,我保证不报警!我,我要是报警我就出门被车创成滚地血葫芦,大哥你相信我,千万别冲动啊……”
听着他哔哩吧啦一顿求饶,男人却并不说话,只是意味不明地笑得更欢了。
韩修沉腿肚子都给这大哥笑得打颤了,他本来从哆嗦到流利的说话声音直接退化成了个结巴。
他眉目淡雅,是如疏竹经雨、云开月静般沉静的美。高挺笔直的鼻梁也是白玉雕篆似的完美无瑕。红润的嘴唇抿着了,微往上挑成叫人如浴春风的优美弧度。
这是一个古风画卷般清俊隽永的美男子,若是在街上看到这样的人,韩修沉肯定会忍不住一直偷偷地看。现在倒是不用偷看了,因为这位美男正蹲在他的两腿之间,直勾勾地盯着他笑。
韩修沉被看得头皮发麻,下意识移开了视线。
他求生意志十分旺盛,伏低做小地继续结巴着声音求饶:“大、大大大哥,你、不是,您、您想要啥?您跟我我我我说,要钱还、还是啥,您别伤害我,我我我我保准都给您,饶,饶我一条狗狗狗狗命吧!”
男人继续不吱声,手上的剪刀却往韩修沉的脚踝伸了过去。
韩修沉吓得浑身哆嗦,好像通电了一般。估计要是四肢被绑得松一点,他就已经跳起激光雨来了。
他这才发现,这里居然是个浴室,而自己正被绑在了浴缸里。
走路回家的路上被迷晕的记忆终于迟钝地涌上来,韩修沉在这时忽然有了在劫难逃吾命休矣的感觉。
看过的恐怖桥段适时地在脑中循环播放,韩修沉瞬间苍白了脸,连丰厚的嘴唇都开始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