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慈之点点头,"我记得,爷爷,我会遵守承诺的,您放心。"
"嗯,看来他对你来说确实重要。"
这句话在季慈之那里带着浓浓的威胁,他了解面前的老人又怎么样雷霆的手段,心里难免有一瞬间的恐慌,下意识把陶乐往自己身后挡了挡,正面迎上老爷子的目光,"爷爷说的没错,所以若是他出了点什么事的话,我什么疯事儿都做得出来。"
没想到季家小少爷回来竟然带了个不知名不知姓的普通beta回来,这不得把季老爷子气死啊?!
坐在正中央的老人精神矍铄,一头华发,眼眸和季慈之如出一辙的相似,不怒自威,正盯着孙子旁边站着的beta,手里的龙头拐杖在地板上敲了好几下,"带过来了?"
季慈之握紧旁边手心微凉的陶乐的手捏了捏,侧目看了看不明所以的beta,眼神柔和弯起来安抚,"没事,阿陶别怕,爷爷不吃人。"
alpha托着他的臀肉把陶乐转过来面对面挨着自己,浴缸里的水溅出不少,季慈之看着陶乐泛红的小脸,乖乖的没有反抗待在自己怀里,闭着眼睛任由自己予取予求,沉溺的也闭了眼睛轻轻舔舐陶乐被亲肿的小嘴。
借着窗外的夜景,眼前的这一幕竟然有些爱人间甜腻美好的氛围感。可是两个主角都心知肚明,事实并非如此。
陶乐换上了季慈之准备的衣服,两个人一同到达所谓的家宴,陶乐以前从来没有想过季慈之的家里会这样有钱,明明说的是家宴,可是光门口停的车子就快赶上娱乐圈明星红地毯走秀那么多了。
他感觉自己下一秒就会被眼前的alpha撕扯的只剩下白骨,控制不住身体的抖动,缩在角落里,"你别过来,不要……季慈之,你冷静一点,我们去医院,去医院你就好了……小季小季你不要,不要这样……求求你"
季慈之眼神猩红,深邃眉眼看着面前的猎物,呼吸粗重没有说话,下一秒却突然扑上来攥住陶乐纤细的脚踝往自己身下拉扯。
陶乐柔软的发丝软趴趴贴合在额前,整个人显得困乏异常,没有精神似的乖乖的被季慈之抱着,两个人湿漉漉赤裸着坐在浴缸里。
alpha的胸膛贴着陶乐瘦削后背,下巴垫在陶乐的肩头,亲昵的舔吻着beta泛红的耳尖,"我们就去坐一会儿,很快就回来,阿陶就当是陪陪我,好不好?"
他能说不要吗?季慈之根本就没有给过他拒绝的机会,陶乐垂眸,眨眨眼睛,幅度很小的动了动脑袋,"好。"
他扭着身子使劲儿挣脱,季慈之不管不顾,冷着脸大力压制着他的腰身,下巴紧绷不耐烦的拍了陶乐的屁股几下,哑着嗓子,"啧,别动。"
门口还停着几辆还没走的车子,站着交谈的人眼睁睁看着季慈之扛着乱叫的陶乐从自己眼前经过。
"他们在看!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陶乐喊红了脸,不停的拍着季慈之的肩膀。
"小少爷他刚才突然就不知道怎么了,乱砸东西还不让我们碰他,一碰就会发怒……估计,估计是易感期到了。以往易感期都会提前吃药的,今天这次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或许是刚才的omega发情诱使的。"
"我们没有办法了,或许您可以……"老管家无奈的指着沙发上低着头一动不动的男人,叹了口气,哀求的看着陶乐。
空气里淡淡的红酒味,陶乐点点头,试探的往季慈之那里走过去,轻声叫他的名字,"你还好吗?小季,你有没有好一点?小季?"
管家急匆匆跑过来,"小少爷,那里有omega发情了。"
季慈之眼神一凛,"赶紧让alpha都出去,把omega隔离到房间里,家里还有没有抑制剂?去派人去找医生过来,快点!"
"阿陶,你到这里等我,不要随便出来。"他说完便又跟着管家到了那边的事发地处理问题。
男人掩饰着眸底的不耐烦以及厌恶,时不时打发几句话,余光紧紧盯着角落里乖巧坐着的beta,看陶乐脸蛋红红的低头敲着杯子,微微勾唇愉悦的心动。
眼看着对面的omega已经控制不住要表白诉诸情意,季慈之也已经没耐心敷衍下去,把杯子放在一旁,匆匆留下一句抱歉就快步走到了对面的人群中去消失了。
宴会上许多的alpha,陶乐敏锐的察觉到自己身边若隐若现的信息素气味,很有压迫感和攻击性,像是故意释放的。
一时间宴会里的男男女女的眼神变得意味深长,没想到老爷子竟然会同意唯一的继承人和一个普通的beta在一起。
季慈之手心渗出一层薄汗,却勾着唇呼出一口浊气,搂着陶乐蹭了蹭对方的侧脸,尽管陶乐不想在大庭广众之下惹人注意不停推搡他,"别在这里,好多人在看……嗯~小季"
"对不起,阿陶,我只是太开心了。我错了,你别气阿陶,别气。"他像是撒娇的大狗狗似的让人挑不出错来也发不了火,宠溺的又偷亲了陶乐的唇角,举着两根手指发誓,"好了好了,不亲了不亲了好不好?我们回家再亲,阿陶到时候不许拒绝我。"
beta的生殖腔比不了omega那样轻而易举的容易打开,季慈之专门去了有经验的老医生那里询问了好几遭。说是生殖腔打开的时候承受的疼痛指数要比普通程度高几十倍,不能强硬插入,如果非要打开的话,可以在日常生活中服用一些帮助软化生殖腔的药膳。
所以陶乐也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季慈之总是喂他喝许多黑乎乎的药汤,虽然他不太喜欢这样的味道,但是自己乖乖喝下去总比让季慈之嘴对嘴喂下去要好的多。
陶乐平常观察过这里周围的环境,窗外偶尔露出的景象让他觉得陌生,不过看上去就是非富即贵的地方,季慈之果然没有他表现得那么简单,陶乐对自己当初那样愚蠢天真相信了季慈之的鬼话觉得几万几千倍的后悔。
"好啊好啊,好的很啊!你小子,真是……长大了,骨头硬了。"
季老爷子算是放手了,乏累了一般摆摆手,"罢了罢了,随你吧。我老了,是时候享受享受生活了。你带着他去见见那边的叔叔伯伯们吧,他们也许久没见你了,去吧。"
他一边说一边拄着拐杖上了楼,身后还跟着不放心的女仆。
他拉着陶乐往老人跟前走过去,恭敬又严肃微微俯下身弯腰,陶乐也下意识跟着弯腰,被这样有气势威严的严肃老人盯着,陶乐头皮发麻不自在的微微躲在季慈之身后。
"哼,不知道你什么品味。"老爷子气呼呼不屑,不再瞧着陶乐不放了,握着拐杖慢慢站起来走到季慈之面前,尽管已经有些佝偻,却还是有上位者的压迫感,看着面前年轻的孙子,"我们当初说好的,我若是答应了你的要求,你以后就要回家来接手公司,你可记得?"
两个人不知道在玩什么猜谜游戏,陶乐也不想知道,他只想一个人躲在角落里,成为所有人注视的中心总让他觉得难受。
把车子钥匙交给旁边恭敬站着的下人,季慈之在众人注视之下面容沉着的拉着陶乐的手到了家宴大厅。
门口的老管家穿着燕尾服,看见季慈之回来笑的脸上的皱纹都布满了,急急忙忙叫着少爷迎上来,"小少爷,小少爷!您回来了,老爷可盼着您回来,刚才还说要等您来了才开始呢!这下可放心了,这位是……?"
季慈之没回答,冷着脸把外套递给老管家,搂着陶乐的腰便进了大厅。这里比门口的车子还有热闹,穿着光鲜亮丽的男男女女早就听见动静了,眼里带了些看热闹的神采一齐看向走进来的两个人。
季慈之眼睛亮晶晶,看上去开心的就像个得到糖果的孩子,露出腮边的梨涡,小虎牙俏皮轻轻咬了咬陶乐泛粉的指尖,"阿陶好乖,我就知道阿陶舍不得我一个人是不是?"
陶乐没说话,感受到他的手掌在自己胸前肆意抚弄,身体已经敏感的瑟缩着瘫软在男人怀里,嘴巴微张眼里晃动水光,闭上眼睛,泄出几声呜咽,"呜,嗯~"
他突然有些感谢季慈之很快俯下身堵住了自己的嘴巴,不然不知道该听多久自己那样毫无廉耻浪荡的呻吟。
alpha心里燥热,急切的只想把beta带回去谁也看不到,眼神晦暗逼视着周围乱看的人。信息素猛烈又充满威胁,路边的人纷纷被逼着移开了目光。
这次的易感期发作迅猛又猝不及防,季慈之勉强稳住心神,想把人带回家再说,没想到开车到半路体内叫嚣的猛兽像是突然挣脱束缚扑出去一口咬住猎物脆弱的喉咙似的。
急刹车刺耳尖锐的声音许久才停下。陶乐心跳如鼓看着窗外昏沉的夜色,看着慢慢放下去的座椅,手指掐进坐垫里,想打开车门却徒劳的发现早就被锁住了打不开。
alpha终于动了动,有些危险的猛然间直起身子死死盯着距离自己只有三两步距离的beta,眉眼深邃黑漆漆,额头还有渗出的汗,瞬间释放的压迫信息素席卷整个大厅。
同是alpha的老管家难耐的皱眉,咬着牙发出惨叫倒在地上闷哼几声便不省人事了,陶乐担心他的安危想过去把人扶起来,没想到季慈之动作迅速,猛的站起身把陶乐扛在肩上就走出了大厅。
"季慈之?!季慈之你放我下来!小季,小季你别发疯了……放开我啊!季慈之,我要生气了,你放开我!"
陶乐不知道等了多久,迷迷糊糊的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他跑过去开门,门口的老管家一脸愁容,"先生……小少爷,他,他出了点问题,我们没办法近身,您,麻烦您跟我过来一趟吧!"
他被老管家领着到了刚才还热热闹闹人山人海的大厅,现在却只有沙发上的季慈之在那里安安静静的坐着。
"他怎么了?"
他有些心慌的左顾右盼,在这里他唯一认识的只有季慈之一个人,莫名的有些依赖,心里期盼着alpha马上出现在自己眼前。
那股浓烈的信息素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陶乐正在疑惑之际,头顶响起了季慈之的声音,"在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还没等到他回答,不远处突然发生了不小的混乱,似乎是出了意外,聚集的人堆冒出玻璃杯摔碎的声音,还有惊呼一声。
陶乐恨自己刚才又心软让alpha钻了空子,皱着眉头不回答,季慈之也不生气,搂着他到了角落的沙发上坐下,给他拿了杯果汁,"阿陶,我要去那边和叔叔伯伯聊几句,你在这里等着我,我很快回来,然后我们就回家。"
他脚步匆匆到了对面人群中心,穿礼服的上流贵妇,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几个人相谈甚欢似的模样,季慈之在其中依旧显得尤为夺目出众,仿佛瞬间蜕变成商场上游刃有余的上位者,一举一动都格外优雅。
期间也有好多钦慕的omega红着脸来到优秀的alpha面前敬酒,醉翁之意不在酒的有一句没有一句的和季慈之聊天。
alpha似乎心情好了不少,只是抱着陶乐摸来摸去,并没有那天晚上的粗暴狂野。脚腕上的银链子还是系在床腿上,只不过活动的范围扩大了不少。
房间里总是萦绕着季慈之身上的硝烟味,混杂着陶乐用的沐浴露的气味,因为时常和季慈之贴身挨着所以身上也沾染了他的信息素味,这让他由衷觉得厌恶,恨不得一整天都泡在浴缸里。
这天晚上季慈之给陶乐洗澡的时候突然说要带beta出去参加宴会,是他们家里的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