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听见这两个字,周鹤的身体反倒放松下来,怒火消了大半,脸上阴森的表情也消失了。
郑屿站在他的身后,手里拿着一块锋利的砖,抵在周鹤白皙的脖颈上。
他愣住了,快步走下楼梯,视线快速在地下室里扫了一圈,依旧没有发现那个男人的影子。
他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异常恐怖,整个地下室里,回荡着瘆人的磨牙声。
要怎么…要怎么杀了他才好?
“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们和周鹤有什么样的关系啊。”张乐营道。
“是这样不错。”宋丽点点头,“但是…我有预感,这就是调查的一个突破口。”
“这个男人身上…一定还藏着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电话那头传来源源不断的说话声,持续了很久,但宋丽并没有一点不耐烦的样子,眼神反倒越来越亮。
“是,好,好,我知道了,辛苦。”
挂断电话之后,宋丽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否则…我让你和被你伤害的那些人一样,永远留在这个地下室里。”
宋丽咬着大拇指,眉头紧锁,没有开口。
因为她也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这两天接收了太多有关周鹤地正面消息,这个男人似乎真的没有任何值得调查地地方。
他用排泄桶的把手撬开了地下室的墙皮,又用大飞的皮带硬生生敲下一块砖来,在粗糙的地面上打磨锋利之后,就躲在地下室的楼梯后面,等待着机会的降临。
而如今,他的机会来了。
“别动。”郑屿的声音听上去沉稳又有力量,不见一丝着急和慌乱。
这种念头塞满了他整个脑海。
这时,他的脖子上突然传来了尖锐的触感,伴随着刺痛,温温热热的东西沿着线条流下,淌去衣领中藏着的锁骨上。
熟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
同一时间。
周鹤回到家,打开地下室的时候,却没有看到郑屿的身影。
张乐营问:“什么结果,周鹤怎么了?”
“周鹤本人倒是没什么污点。”宋丽神清气爽地说,“但是,他父母有。”
“他父母是两名瘾君子,之前因为吸毒藏毒被逮捕过,所以在警局留下了记录,最后因为没人再敢给他们提供毒品,毒瘾难解,两个人一起上吊自杀了。”
难道…这次真的是她判断失误了?
她没有理会张乐营,只是从包里掏出和警局地联络手机,按下一串号码。
“小陈,是我,宋丽。上次托你调查的人怎么样,结果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