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擎——”江颂惊叫,前端溢出些液体,总觉得口里空虚,便仰着脸索吻。他不是不知道何擎的习惯,但他实在想要亲吻,想得疯了。
“不可以。”何擎只吻了吻他脸颊,“乖。”
“不要乖。”江颂很固执,那双被情欲浸透的眸子染着迷雾似的,“要亲。”
“快点........”江颂仰起脸,在何擎耳边说道,“一想到要那么久见不到您,就觉得舍不得了。”
何擎又添了一根手指,湿润的后穴已被搅出水声:“舍不得什么?”
江颂被手指玩弄得浑身颤抖:“呃........你。”
“那还想什么?”
那双温热的手掌探进羊毛衫,抚摸那腰肢与背脊,掌下的人敏感地轻颤,想躲,被扣住了。
何擎抱着江颂起身,那双修长的腿惊吓地缠在他的腰上,他拉开床头柜,压了一泵润滑剂,江颂嘟囔“还没脱好裤子呢”也不理会,手掌顺着尾椎没入棉麻长裤,还冰凉着的润滑剂溢满臀缝又滑入会阴,江颂想夹紧腿根,却因为缠着男人的腰而不能做到,被暧昧的氛围蒸腾起情欲,将脑袋搁在何擎肩头,诚实地撒娇:“好想做。”
江颂欲言又止——有没有一种可能,秘书小姐买的是情侣装。不过他们也并不是情侣,没什么提及的必要。他坐在地上笑了,正好房间暖气有点热,随手把卫衣脱了:“那您要不要把这件也带上?”卫衣里头还有件羊毛衫,被带得翘起来,露出一截腰。
江颂抱着衣服在地上挪了两步,另一只手按在何擎撑在地上的手背上,那双眼睛眨了眨,长而浓密的睫毛像蝴蝶的羽睫。
何擎垂眸,喉结微动,随后反手握住了那手,将他摁到床边去。衣服掉在地上,始作俑者故作无知:“怎么了?”
“那你带我走不就行了?”江颂转过身,抓着何擎的手懒洋洋地问。
“还不是时候。”男人拍了拍他的手背,“去洗澡吧,要不要抱?”
江颂又觉得害羞了。什么毛病。他即刻拒绝:“不要!”
“说你下面湿漉漉的,正在干你。”何先生很耐心地回答。
江颂想起一句话——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妈的,居然忘了这老男人当了那么多年兵,多少沾点痞气。
“你有病........呃!何擎!”江颂刚骂了句就又被何擎贯穿,那性器一顿,微凉的精液便直接射在体内,持续了好几秒。内壁猛地痉挛抽搐,前端又溢出一些余精,他呜呜咽咽地说不出话,手里揪着的床单皱成一团。
粗大滚烫的性器缓缓挤开穴肉辟开内里,不容分说地进入江颂。没有那一层隔膜,温度和触感都清晰许多,他感到紧窄的穴道被撑开,那性器上的经络青筋便严丝合缝地摩擦过内壁。他靠在男人身上不动弹,俨然一副枕头公主模样,看何擎能怎么办。
何擎无奈,江颂来搓了把火就闹起脾气,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亲也亲了啊。他多年的军人作风冒了头,干脆把蔫吧的青年直接压进柔软的床铺,动作间性器调转来回,引出青年隐忍的喘息。
江颂被迫背对着男人,脸颊埋进枕头,纤细的腰肢塌下,圆润的臀翘着。他侧着脸正要向后看,那性器却骤然全根没入,他弓起背呜咽地揪紧了被子。因为姿势的缘故看不见操他的人,江颂总觉得更加敏感,穴肉被捣得痉挛,腰上的手钳得极紧,江颂被过于强烈的快感逼得挣扎也没挣开,他力气不小,但那双手纹丝不动的,他一度怀疑自己是在和机器人做爱。
“开心成这样?”何擎黝黑的眸子里映着青年舒展的笑颜, 笑着叹了口气,“小狐狸精。”
江颂支着下巴乐呢:“何先生不就喜欢这样?”
也是。何擎想。他不大乐意自家情人被欺负,做个嚣张跋扈的小狐狸倒合适多了。
他听见男人叹了口气,随后唇上落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他手里还握着他们滚烫的性器,男人的手指还在他身下抽插,可这个吻却短暂极了,相当格格不入。他总觉得他们应该唇齿交缠着深吻才符合此刻的情境,但何擎只是这样,他却突然羞耻起来。或许是因为对方的矜持显得自己过于放荡?他也不知道。
“不做了!”江颂推何擎的胸口,“火大。”
何擎敷衍地嗯了声,抽出手指,掐着腰把他托了起来,圆润的龟头才抵在穴口就被吸进一半。江颂才反应过来,连忙抬起腰,也忘了闹脾气:“套.......”
“我是谁?”
“何先生.......”
“嗯?”男人对这个称呼莫名不满起来,第三根手指也插入后穴,快速地进出,穴肉骤然紧缩。
他的手摸进男人的内裤,那硬而滚烫的性器与主人的冷静大相径庭,一下就打在他下腹,他把自己的性器与男人的拢在一起撸动,不禁思考自己是怎么受得下这么大的东西。
何擎没说话,指尖摸索着穴口,缓缓没入两个指节抽插,江颂啊了声——男人的手指很长,又粗糙,他夹紧了体内作乱的手指,结果何擎却推入整根,曲起指节按压内壁。他敏感点浅,一下就被压过,浑身一颤惊喘出声。
“是不是几天没做过,变敏感了?”何擎语气淡淡,倒真和提个问题似的。
男人附身吻他颈侧,唇间雪白的皮肉没有味道,被吮吻得於红,鼻尖埋在馨香的发丝里,男人深吸了口气:“你头发长了。”
“嗯。”江颂把发丝捋到耳后,“何先生说就说,怎么这样子咬人呢?”
何擎被他的做作样子勾得好笑,又感到可爱,便把他抱到腿上:“不止想咬人呢。”
何擎的额发松散地垂着,眼里含着笑,平日英俊得过于威严冷肃的面孔此刻显得格外温柔、相当年轻,他把江颂从床上拉起,打横一抱:“由我一回吧,嗯?”
江颂想。今天何擎真的好不一样,或许是因为真的要好一阵子见不到了吧。
“随便你。”他自暴自弃,把脑袋埋进何擎胸口。
“爪子松开点,床单都要被你抓烂了。”何擎的手覆在他的手上,语气调侃。
“.......你怎么这样........”江颂不敢骂他了,手被称作爪子也敢怒不敢言。
“好了。”何擎吻了吻江颂热烫的脸颊,冰凉的唇像一片雨里的花瓣,“再磨蹭下去,我明天就舍不得走了。”
性器抽出,从穴口缓缓推入,寸寸磨过内壁,重重撞进最深处,房间很安静,除了肉体夹杂黏腻水声的碰撞音外,江颂只能听见自己不受控制的胡言乱语,他恼羞成怒地在何擎手上胳膊上一顿乱拧,被男人腾出来的一只手擒住了两只手腕,便只能更加被动。
“何擎.......何擎!够了,够了!”狂风暴雨一般猛烈又静默的性爱让江颂羞耻得蜷起身,前端射出白色浊液,何擎俯身在他耳边喘息着笑,声音低哑,传入耳道时带来阵阵酥麻:“宝宝,你下面怎么这样湿,都滴到被子上啦。”
江颂瞪大了漂亮的眼睛,语无伦次:“什么?你干什么,你在说什么东西!”
半个月后。
何擎准备启程回广州,是明天的航班。他习惯自己收拾行李,江颂便站在边上看,瞥见行李箱里一件衣服似乎挺熟悉,蹲下来问:“这怎么有点像我的衣服?”
“嘶。”何擎把那衣服拎出来,“还真是,卡琳娜给你买的衣服和我的挺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