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谷任由人的指腹在嘴巴上戳弄，忽然想到关于这部位的事：“宋雅，你是不是之前就亲过我？”
戳弄的手指停下来，“怎么说？”
“上次过敏那回，其实我没全忘记……”
陶谷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你、你现在怎么这么油嘴滑舌的！”
宋雅不辩解，没在揉肚子的那只手摸到陶谷下巴根捏了捏，又往上在人下唇上蹭了蹭。
青年的下唇比一般人更有肉，也更柔软，是他最爱咬的地方之一。
就要分开的时候，陶谷伸出舌头，也没太得寸进尺，只是舔了舔，然后笑着问他：“是不是甜的？”
淡淡的草莓果香和甜甜的奶味，宋雅“嗯”了声。
陶谷坐起身，取来床头柜上的奶茶，递到宋雅嘴边，“你喝，我喝不完了。”点的时候贪心，真喝起来就认怂，和起床气那些一样的娇气小毛病。
“你笑什么？”
宋雅：“我知道了一个对我来说非常重要的秘密。”
他快乐得要疯掉了。
“啊呀，很多、很多就是很多嘛，你怎么这都不懂？这样，我换个问法，你身边是不是有好些女孩子，你天天陪她们玩儿，教她们写题，还和她们一起吃饭帮她们剥虾，有时候还、还做那些事儿？”
陶谷又急了，说话烫嘴，宋雅能很清晰的感受到他近在咫尺的呼吸。
宋雅想笑，但忍住了，“没有很多、很多女朋友。”
宋雅不知道人哪儿弄得这么多要求，还是同意了。
“我先问你——”
陶谷直勾勾的盯着人，格外认真道：“你是不是有很多、很多女朋友？”
宋雅知道他是吃多了不舒服。
于是掀开被子，让人钻进怀里，手掌探进薄被里帮他揉。
“很不舒服？”宋雅问他。
安静了半分钟。
宋雅：“什么游戏？”
少年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人眼底的乌云顷刻散去，并且豁然开朗，艳阳高照起来。
宋雅无语，丢下一句：“睡觉。”
陶谷不依，从床另一边上去钻他怀里，“睡觉多没意思。”
少年也不睁眼看他，闷声道：“那什么有意思？”
谁信呀。陶谷是不信了，不仅不信，他还要变本加厉的“追责”。
“你是不是说‘让我尝一口’啦？”
“最后的口味你猜着没？”
就这样，宋雅还是没反应。
他垂着眼皮不知道在看什么，像出神像故意的又像是……陶谷敏锐的捕捉到。
“你是不是害羞啦？”
陶谷絮絮叨叨完几分钟，宋雅都保持着沉默。
又过了好一会儿，少年还是装哑。青年的羞耻感也才后知后觉的冒出来，“你还记得吗？”
“……”
然后就被人戳了戳手指，“你说，如果有人问我，我就说是蚊子包或者过敏，可信度强不？”
少年抬眼又看了几眼，确认道：“勉强。”
陶谷再也憋不住了，噗嗤一声笑出来，脑袋嗑在人手臂上。
他贪吃的酒心巧克力，虽在那时候让他有点醉，却也没到断片的地步。一直没问，最初是因为病了，后来想问又忘了。
到现在，其实也不重要了，毕竟他们都亲习惯了。
但好奇心战胜一切。
说到肉感，陶谷无疑是纤瘦的身材，但某些部位却手感极佳，比如现在揉着的小肚子，以及下巴根、大腿，又比如屁股。
所迷恋的这一切现在都被他揽在怀里。
宋雅身体往前靠了靠，身体渐渐放松下来。
少年就着吸了两口，皱了皱眉。
看到他神情的人以为他不喜欢，“不好喝吗？”
“没有刚才的好喝。”
陶谷移开手机，摇了摇头，往上撑起脑袋撅了撅嘴。
宋雅顺势吻了吻。
他们现在已经是能够无比自然做这些事情的关系了。
但无人知晓。
“你说的所有事，只和你做过。”
陶谷眨了眨眼，又舔了舔嘴唇，其实都是紧张，嘴硬道：“你可没教过我写题。”
少年还是笑了，搂着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神情少见的柔和，是真的很开心的样子。
宋雅：“很多、很多？”
陶谷：“对！”
少年在人小心翼翼的打量中抿唇思考了几秒，“很多、很多是多少？”
“我们交换秘密吧。提问式的，比方说我问你，你得如实回答……”
宋雅：“真心话？”
陶谷摇摇头，“咱们要问那种私密性很强的，越少人知道的越好。当然，自己说也可以。”
“这样，我们玩一个小游戏。”陶谷后背漏风，不自觉的往人怀里贴，下一秒就被人用被子裹住。
他们交换了睡觉的位置。
绵软的枕头上都是宋雅的气味，陶谷用额头顶了顶人的下巴，“你真的要睡觉吗？”语气里很是失落。
“你真坏呀。”
宋雅收回揉肚子的手。
陶谷：“你咋还迁怒于我呢？”
少年以为自己当初的“勾引”无人知晓，没成想却被人抓了个正着，还偏偏一脸单纯的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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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雅：“没有。”
“难道是我记错了？”陶谷费劲巴拉的给自己找台阶下。
“……”
“你说话呀！”陶谷翻了个身，脑门撞人下巴上“咚”一声。
后者这才意识到青年是在故意逗他玩。
于是假模假样的冷起张脸，推开他，语气却是无奈而不正经的，“别招人烦。”
餐闭，等宋雅收拾完坐床上已经是半小时之后的事了。彼时陶谷正窝在枕头里，一边看朋友圈，一边皱着张脸揉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