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予心里的难过越来越重，头晕都变得不那么让人难受了。
他被打的时候，有老师看见，有学生看见。
只有他的同桌许言，会关心他，安慰几句。
宋予羞愤地道：“没有！”
他讨厌自己畸形怪异的身体，哪里会去摸那些地方。
林砚深玩味地笑着：“你长着奶子和小逼，不自己玩玩不觉得亏么？”
宋予双手紧抱住放在腿上的书包，头搁在上面，难过的表情被掩盖住。
他后悔了。
后悔那天叫来老师。
宋予双手挡在胸前，他还是觉得羞耻，不敢将胸膛露给人看。
“挡什么？裤子还没脱呢。”林砚深眉头舒展，慢悠悠地问。
宋予咬着唇，动作缓慢地移开手。
宋予脖颈都红了，重新低下头，颤着手指继续脱衣服。
“自慰过么？”林砚深问道。
宋予根本不敢看他，手指更抖，闷声回：“没。”
林砚深走到他面前，第一句话就是：“脱衣服。”
宋予张着小嘴，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但几秒后，手慌乱地停在衣服扣子上。
不能磨蹭，林砚深会生气的。
从书包里拿出作业开始写着，时间慢慢过去。
门被踢开的声音响起，宋予吓了一跳，整个人在横排座椅上弹了下。
抬头看去，林砚深立在门口处，穿着件黑色皮衣，头发短了些，神情冷漠。
无论哪种，都让他难受。
来了就要被肏，做了准备还是怕。
不来......结束的日子又要往后推延。
宋予本以为教室门会是关着的，但试着推了下，门吱呀着声响，被打开了。
里面空旷无人。
宋予犹豫着要不要踏进去，对林砚深的害怕终究还是代替了不情愿。
宋予捏着书包带，不知所措。
现在就去还是......
想到昨天，他磨蹭着，头发就被林砚深拽了。
许言的脸还是很红，宋予轻声：“我没事，许言，等周一的时候，我陪你去书店吧。”
许言飞快看他一眼，忙点着头道：“好的好的！”
班主任姗姗来迟，大扫除的值日生是早就安排好的，班主任说的就是周末要注意的事项。
宋予将脸蛋重新埋在手臂间，心里不安地想着，同桌许言不会是喜欢他吧？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他就坐直身，甩了甩脑袋。
男生喜欢男生，宋予觉得自己也奇怪起来。
宋予抬眼看他，眼里蒙着层水光，柔软的模样，让人想摸摸他的头发，揉揉他的脸颊。
许言看着，控制不住地咽了下口水。
宋予一怔，刚想说的话停在嘴边，说不出一个字了。
宋予垂下眼睫，扶着栏杆，快步下楼。
离放学已经过了很长时间，平常要过几个站才有座位的公交车很空。
他坐在最后一排，身子随着公交车的晃荡而晃荡。
腿心的小逼都像能感受到害怕一样，轻微颤动着，湿意更重。
宋予脑袋埋在手臂间，轻唔了声。
这声响在吵闹的教室里很不明显，但是他身边的许言听到了。
宋予强压着那些不安和恐慌，安静认真地听课。
下课铃响，各种商量着去哪里玩的聊天顿时大声冒了出来。
要是平常，宋予已经开始收拾书包了。
如果是不开心，又是因为什么......
他只让自己放学等他，没说其他的。
那就应该不是因为他不开心吧？
宋予低着头，轻轻挣了下。
许言收起笑，不好意思地：“我抓疼你了吗？”
宋予越发羞愧，同桌关心他，他却显得有些不知好歹。
突然靠近，带着点担心的神色：“你不会又被打了吧？”
许言的印象里，只有宋予被打的时候，才会这样脚步踉跄。
宋予不自在的感觉早已消失，心里有些暖，朝他笑了笑，回答道：“没有，就是不小心绊到了。”
宋予左脚拌右脚，还是许言及时拉住他才没倒地。
“小心点。”许言手搭在他的腰上。
宋予轻皱了下眉，有些不自在。
宋予如遭雷劈，以前明明不会这样的，自从拉着林砚深的手摸过后，往日忽视的地方敏感异常，这样轻轻的碰触都淫荡得泛湿。
他低着头，觉得自己很下贱。
宋予神思恍惚，脸也很红。
许言看着他突然红了的脸颊，还有那视线飘忽的眼神，不由地眼睛发直，喉咙发干，闷声道：“好......好的。”
宋予没在意许言的不同寻常，全部的注意力都在今天是周五要大扫除上面。
他神经太过紧绷，连这个都忘了。
早自习前，许言问他：“班长，等会放学要不要去逛书店，我想选几本数学辅导书，你帮我参考下呗。”
宋予指腹磨蹭着课本的书页，低声道：“不好意思，我放学有事。”
许言好奇：“什么事啊？要很久吗？下午大扫除，我可以等你的。”
预习也变得不顺利，总是担心去学校后的事情。
闹钟响，宋予合上课本，上床睡觉。
梦里不安稳，被拽着头发的疼痛混着林砚深嘲讽的话语频繁出现。
下楼梯的时候，太过紧张，差点摔下去。
宋予紧紧抓住栏杆，小口喘着气。
舌根那里，奇怪的微甜还能感受到。
想摆脱他，明天不想去学校。
但是......
不去学校，又能去哪里呢？
宋予回家的第一件事就是漱口洗澡，热水自头顶冲刷而下，水流顺着身体流向股间，在粉嫩的肉缝处往下坠。
他捂着脸，很是无助。
从离开教室后，林砚深的身影就一直出现在脑海里。
公交车停下，他迈着虚浮的步伐下车。
书包不是很重，在教室完成的那些作业他没有装回来，只拿了几本要预习的课本。
宋予这次没有忘记买菜，进了超市，选好蔬菜，到了卖肉的地方，阿姨很热情的问他要哪块。
毕竟，是他自己造成的。
明天，还要洗干净自己，打开大腿让人插逼。
兜兜转转，宋予只能讨厌自己。
林砚深却还是那样粗暴的，毫不在意地继续着。
宋予眼眶很红，没有抬起头来。
他讨厌自己这样的身体，讨厌自己为什么不能学着别人那样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
林砚深离开教室后，宋予还愣在原地。
直到视线撇到刚刚林砚深坐过的凳子，才脚步慌张地去往自己的位置。
口腔里满是精液的味道，喉咙眼也是热辣辣的疼痛感。
林砚深帮他，是因为用身体去交换，但是......被今天的强迫口交给弄得事情更糟糕了。
宋予脸埋在书包上，呼吸一时有些不畅起来。
被鸡巴插嘴的时候，他也好几次呼吸不过来。
如果没有去叫老师来，是不是就不会有后面的这些事？
但宋予不是神，没有上帝视角，他不知道事情会这样不受控制。
而且，他也不是冷漠的人，看到校园暴力，虽然不能直接出手阻止，但去寻求学校老师帮忙还是可以的。
他太过紧张，带动着胸前那一对小小的软软的乳肉都轻微晃动着。
林砚深目光停在那，片刻后，才离开。
“奶子这么小，自己揉过么？”
林砚深笑了声，那轻笑的声音直直钻进宋予耳朵里，弄得他耳骨发麻。
宋予脱掉了上身的全部衣服，白皙柔嫩的肌肤显现在人前。
林砚深一一扫过，眉头因那时不时显现的青色淤痕而皱着。
棉服扣子拉链都解开，才想起，只是插小逼而已，为什么要脱上衣。
他抬头，在林砚深黑沉沉的目光下，犹豫着道：“可以只脱裤子吗？”
林砚深修长指节轻敲了下桌面，“我想看看你的奶子大不大。”
宋予愣住，他这么久没来，是去剪头发了？
多媒体教室门锁落上，林砚深迈着长腿，一步一步的，离他越来越近。
宋予紧张地低下头，习题册上的方块字都变得不清晰起来。
宋予不想这种担心害怕的生活持续，会影响学习的。
又过了五分钟，虚掩的门没人推开。
宋予默默想，要是过了一节课的时间，林砚深还没来，那一定是忘了昨天说过的话，到时候他就直接回家。
宋予有些头晕起来。
这种头晕，又让他想起。
被林砚深拽住头发，嘴巴张着吞咽那根巨大时的晕眩。
他走到最后一排坐下。
过了十分钟，林砚深都没有来。
宋予绞着手指，担心林砚深真的来，又担心他不来。
那种疼痛现在还存在着，刺痛着他紧绷着的神经。
宋予起身，僵着身体出教室。
多媒体教室在另一栋教学楼，是个很大的阶梯教室，他们班一周只用去那里上一次课。
十多分钟过去，班主任拿着教鞭敲了敲讲台桌子，问道：“都听清没有？”
散乱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回答着：“听清了！”
班主任讲话完毕，那些声音突然活跃起来，像是要掀翻教室一样嘈杂。
许言只是人好，关心他，他把人想得奇怪了。
这样很不好。
宋予整理好思绪，侧脸去看许言。
许言大概意识到自己举动的不对，慌忙别过脸，脸胀得通红，也没说一句话。
宋予蹙眉，尽管迟钝，但也不是笨蛋。
许言这段时间奇怪的言行，再加上他刚刚......喉结上下动着，咽口水的动作。
不光听到了，还很担心，以为他哪里不舒服。
宋予的肩膀突然被拍了一下，许言的声音出现在耳边不远处：“班长，怎么了啊？”
离得太近，呼吸都打在耳廓上。
但现在，一想到等会要发生的事，他连动一下都没心情。
真的要在多媒体教室，被林砚深用那样粗长的阴茎进入吗？
他很是害怕。
宋予心里不确定，很慌乱。
周五，放假的气氛总是浓烈的，学生们在三月的冷风中，都按奈不住那颗燥热的心。
下午的两节课，教室里小话声音不断，老师在讲台上怒吼了好几次都阻止不了。
“没，回位置吧，快上课了。”宋予说道。
许言嗯了声，跟在他后面坐下。
宋予上课的时候，心里还在想，林砚深那个表情是不是不开心？
他同许言将作业本送去老师办公室，从教室前门进来的时候，远远看见林砚深那漆黑的眼眸盯着自己，薄唇紧抿，好像很不开心的模样。
心蓦得一紧，脚步又开始踉跄。
许言抓着他的手臂，带着笑意道：“又绊到啦？”
林砚深。
他的名字像是随着那根插入他口腔的性器一样烙进了脑海里。
挥散不去。
许言赶紧松开手，眼睛撇向别处。
“谢谢。”宋予说着，将两沓作业本叠起来。
许言看见，伸手帮他分了一半抱着，“我帮你吧，你怎么了啊？看你走路有点不稳。”
语文课的时候，老师经过走道，还停下讲课，问他是不是不舒服。
宋予羞愧着摇头。
下课收作业，余光中撇见林砚深往他的方向看，唇角有着若有如无的淡笑。
每周周五的大扫除学校都默认不值日的学生可以提前回去，那就是说，下午只要上两节课。
宋予更焦虑了，原来以为的时间突得拉近，双腿在课桌下面紧紧绞在一起。
隐秘的地方因布料摩擦泛起湿意。
宋予眼神闪躲，神色慌张。
他哪里能跟同桌说是什么事......
默了几秒，小声地：“许言，我今天真的有事，下次再陪你去书店吧。”
早上醒来的时候，后背上都是汗。
宋予坐在床上，外面天还暗着，冷风吹得树叶摇动。
他揉了揉眼睛起床，又洗了个澡，心情沉重地坐车去学校。
宋予就是为了不转学，才去求林砚深帮忙的。
痛苦的洗干净自己，穿好衣服出了卫生间。
他有些没胃口，但还是强撑着混着水煮白菜，吃了碗米饭。
控制自己不要想，都没成功。
就连现在洗澡，水流经过那处畸形地方，都能想到林砚深。
讨厌他，恨他。
他看到那干净不锈钢台子上的深红颜色，脑子里想起什么，慌忙转身捂着嘴巴干呕了几下。
脑子又晕了起来。
最终在阿姨疑惑的眼神下摆摆手离开了。
就像他的父母一样，也很讨厌他。
那些争吵和谩骂如潮水一般，充斥着他的整个大脑。
直到公交车报站的时候，宋予才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讨厌......
讨厌害怕林砚深，主动求着帮他舔鸡巴的自己。
这些让他现在想要去怨恨林砚深都变得很没底气，也没有充分的理由。
宋予都来不及去走廊尽头的洗手间漱口，背上书包，匆匆忙忙出了教室。
不能再呆在那里。
脑子里都要是那羞耻难堪的场面回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