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_当勇者的同伴性取向是勇者_废文网手机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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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勇者的同伴性取向是勇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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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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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丽的小脸一下子就垮了下去,不情不愿地嘀咕道:“话是这么说,但是这些人中间真的有人能承担得起和那位大人一样,救国救民的使命吗?而且那样也太危险了吧,真是的,是只有魔法资质的话,怎么能和从小就接受能力培养的贵族相提并论呢?要学习的也太多了吧……”

擅长察言观色的希卡利当场笑出了声,他握拳在嘴边掩饰笑容,他的这位未婚妻,尽管非常想维护身为贵族的尊严和体面,但本质上是个很不会掩饰自己单纯直白的人,这点真是非常可爱……

“艾丽,你还真是可爱……”

礼堂的休伯特步道前,有些人步行,有些人乘着轿辇,有些人骑着高头大马,以往常的惯例,要在进入这条笔直的,两侧开满神圣的赫尔曼花,以两百多年前与勇者一同打败了魔王的圣教徒休伯特命名的步道前,所有的贵族下马下轿以示对学校,对英雄们的敬意。——而那些小贵族或者平民出身的随从,是不许跟上的。大贵族们会迈着优雅得体的步子,一步一步的,走向通往强大、荣耀、辉煌的路。

但今年很显然不同了,各个领地不同穿着打扮的平民步履滑稽的走在这条路上,有些东张西望,有些畏首畏尾,十分滑稽——而这,都要拜那位勇者所赐。

艾丽格兰特握紧了手中的折扇,“这些平民真是的……对休伯特步道没有一点敬意,真是太碍眼了!光是和他们一起走在同一条路上,都让我十分难以忍受!”

“比起我,你对他的了解更多不是吗?”路易斯顿了顿,“他带着神明挑选的队伍,骑着巨龙打败魔王的,那位勇者的故事,小的时候我可是要在你这里听得耳朵要起茧。”

克里斯撇了撇嘴,“可那是两百年多前的传说了,我小时候还以为那只是故事……没想到,那位大人现在居然还活着,人类是可以活这么久的吗?”

“不知道……但那位大人看起来……”

“我不需要报恩那种东西。”勇者顿了顿,“我什么都不需要,你再这样纠缠我的话,等下的晚宴我也不会参加了,我可不要被你这样烦人的贵族们轮番敬酒,会心情不好。”

勇者冷淡的说。

可爱,好直率,太可爱了……

“莱特大人~”克莱恩侯一反在礼堂愤怒的态度,满脸堆着谄媚的笑,对伫足的勇者讨好道:“听说您之前在艾德利曼大公的领地住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那位大公的生活之处相对偏远落后,而学院又离臣下的本公的领地较近,如果勇者大人有兴致的话,能否接受本公的邀请,感受美丽又繁荣的阿兰德风光?”

“我拒绝。”

啊,说话真是不圆滑呢,这个勇者。希卡利想着,但很可爱。

“真是的,你怎么突然这么失态啊,一直盯着勇者看……入学仪式结束了哦,现在二年级的级长正在带着新生一起去休息室啊。”

“这样啊……抱歉,我要先离开一下,等下会找到你们的。”说罢,年轻的贵族匆匆离开了,甚至不给未婚妻抓住他的手的机会。

“啊,真是的……”艾丽嘟起嘴,对抛下他的希卡利略有失望的跟着队伍离开了,“那家伙的话,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吧……”

如果能杀了他,差不多是到了能够弑神的程度吧……勇者已经对这件事不抱有期待。

最后,这个老迈的男人顿了顿,情绪忽然地从激动转变到了平静,仿佛上面那些惊世骇俗的长篇大论没有出现过一般,结束陈词:

【作为你们的新任剑术老师,勇者莱特(light),欢迎各位新生入学。】

希卡利莫名咀嚼着这个词汇。

【我会倾囊相授你们所有使我变得无人能敌的武技、剑术,我将会教你们杀人的剑,但你们须知,所有的武器都可以杀人,但也可以不杀;拿起它的那一天你们就肩负了要守护某样东西的使命——而这绝不意味着滥杀。拿着我教你们的剑去滥杀无辜,去欺辱投降者、普通人,我会亲手斩断你们的剑,这不是我的仁慈,而是让要你们体会同样的软弱和绝望。】

【不要迷信你们虚假的贵族骑士教条信仰,不要为了攀附虚无的权利变成欺凌弱者的人,不要偏向虚伪的政治立场;我教给你们的剑,是你们自己修行的‘道’,你们的剑只能代表你们自己,不能代表你们背后的血脉、皇权甚至是教会信仰,在我的课上没有你们的陈旧腐烂的道德、信仰,你们必须要接受这一点。】

一旁的仆人惊呼着,恐惧着,安抚着。

没有人注意到,台下一向以聪慧而闻名的提夫利卡家的红发小贵族,在听到被勇者厌烦的时候,那双总是笑盈盈的眸子里,忽然溢满了泪水和委屈,莫名的情绪使他自己也无法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迷茫的注视着台上的男人,仿佛眼前只有他一人。

然后看着那个老人仿佛有些疲惫的在讲些什么。

没错,路易斯回忆起了,在艾德利曼大公的领地里,他与数十名有魔法资质的年轻人在“那位大人”的注视下,进行资质测试的场景……更回忆起了,“那位大人”看到他的魔法攻击后眼前一亮的反应,而手中紧握的魔法杖,正是那位大人从奇异的空间中取出给予他的“资格证明”。

克里斯看了一眼路易斯神色冷淡却有些发红的面庞,嘀咕着:“啊,真是羡慕呢,路易斯你能亲眼见到那位大人,要知道他可是我从小到大的偶像!说起来那位大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我真的好想知道啊!”

“反正等下都要见到他,毕竟他会是亲自教导你的剑术老师不是吗?你们以后多的是相处的机会。”

他忽然就从心底里涌现出说不出的崇拜,那个站在整个礼堂中心,夺取了所有人视线,看似普通实则蕴含着无限力量的男人使他为之目眩——这就是令他感激的人,使他获得变强机会的人,是……对他丝毫不抱有偏见轻视,尊重他一介无名之辈的人。

就在路易斯在心底歌颂着勇者的仁慈与非凡时,勇者大人的下句话却出乎了每一个人意料。

【我公平的厌烦你们每一个人,但我会好好的教导我的学生,我知道你们中间有很多身为贵族的废物可以凭借家世入学,然而并没有任何习武或者修行魔法的资质,所以我从平民中挑选了真正有资格入学的人——】

是谁……?

勇者……?

希卡利睁开了双眼,看到了一个须发掺着白色面容苍老但身型健硕的男人站在了礼堂中央,用魔术传音设备发表着演讲。

是在霸凌小贵族吗?

啊啊,这就是贵族,这就是以为自己在两百年前的神圣战争中出了力,就应该同样被当做神供起来的,自认为血脉高贵的人啊。

希卡利眨了眨眼,决定偷偷补个觉。反正接下来的流程是什么他的父亲也教导过他,合唱团出来唱校歌,然后再唱圣诗,歌颂代表光明的神祗,教团代表——以往是休伯特家族的神官们出来对新生献上祝福,再是现任校长讲话,最后是……

突然意识到这点可能性的贵族小姐突然僵住了,神色开始变得仓皇,控制不住的担心越来越来,亨特基桑格开始手忙脚乱的安慰她起来,“啊,这个……嗯,应该不会吧……难说……”

看得红发少年贵族嘴角露出了真实的笑意。

希卡利真的很喜欢自己的这位未婚妻,虽然不是爱情,但是贵族本身就没有什么决定自己婚姻的权利,加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妹妹很有趣,还不会看言下之意,经常堵得一些拐弯抹角的贵族吃瘪,免除了他和这些人弯弯绕绕的社交之苦,看得他心情愉悦。

“呜哇,哥哥好伤心……”希卡利表情更加悲伤了,他想更戏剧化的演下去什么,却被背后的声音打断了,“格兰特小姐,提夫利卡,我们又见面了呢。”

听到这个声音,希卡利在心里叹了口气,但脸上立马换上了温柔的礼貌笑容,这番表情管理,使他本就出众的外貌可以让所人感到惊艳。

亨特基桑格看到的就是娇小可爱的贵族少女转过身,向他提了提裙子,曲腿低头行了个礼,而同为十三贵族的希卡利提夫利卡,则是换上了那副礼貌到令人讨厌的半死不活的笑容,虽然那表情管理得当的笑容衬得他橘红色的长发蓝色的眼睛格外慵懒迷人,有让人一见如故的亲和力。

新一年的开学季,高大巍峨如山峰一样的神殿庙宇式礼堂前,休伯特步道上,熙熙攘攘往来的是神色各异的学子与陪同,即将参与这座大陆上最大庆典:莫伦代尔勇者学院入学仪式。

这所莫伦代尔大陆上最大的勇士学校的就学日本就热闹非凡,在莫伦代尔神圣皇帝的促进下建成的勇士学院,本就是来自大陆各处的学生修行法术,习武锻炼,最后扬名立万之地——今年更是因“那位大人”的再现而令所有人激动万分——肉眼可见的,这座本是为贵族出身子弟而建筑的学院里,竟然出现了一些穿着朴素的平民,他们并没有随从,但脸上洋溢的朝气与蓬勃的希望并不输那些衣着华贵的富家千金公子。

路易斯,看着前面同样作为被艾德利曼大公领地里选拔出来的“勇士资格者”同伴克里斯,兴奋不已的脸在进入礼堂前垮了下来,年轻的魔法师虽然脸上保持着可贵的冷静,但内心却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艾丽露出来了吞苍蝇的表情,“哇……你不要用可爱夸我,我会很恶心。”

“好得已经是一起订婚了的人啊,你这么嫌弃我我会很伤心的。”希卡利装出了一副心碎的样子。

“你是我表哥,我和你一起长大,我还不了解你吗?再装下去我会吐的哦。”艾丽甜美的声音里满是嫌弃。

如果是看她的脸还是十几岁稚嫩青涩的少女,光是这般傲慢的话语,倒是与那些鼻孔看人的贵族妇女没什么区别了。希卡利提夫利卡想,但他还是温柔的牵起少女的手,给予温柔的抚摸,“多忍耐一些,艾丽,毕竟他们是被那位大人选出来的候选人,是和我们在这所学校里同样地位的人。”

“哈?你要我承认他们地位?希卡利,你作为提夫利卡家族继承人的尊严呢?再说了,我真是完全搞不懂那位大人在想什么,这些平民只要按时纳税,然后乖乖接受我们的保护不就好了!真是的!”艾丽抽回了她的手,没给希卡利这位年轻风流公子发挥的余地。

希卡利悻悻的用大拇指刮了一下鼻子,缓解尴尬,“毕竟他们是被那位大人亲自选出来的,有魔法和剑术资质的人,我们总不能质疑那位曾经拯救了莫伦代尔的勇者大人的眼光吧?”

“看起来怎么样,你倒是说啊!”克里斯都快急哭了,他痛苦的抱头大喊,“我真是受不了你这个人总是神神秘秘的样子,跟你们魔法师真是聊不来!”

那位大人怎么看都不过是普通老人,脸上的神情却苍老得岁月无法追上,但高大的肉体散发出来的力量又强大得不可思议,是个……无法形容的奇妙的人。路易斯想。

虽然面容老迈,但怎么也看不出来有两三百岁,这点是人类的身躯怎么样也办不到的吧。

红发贵族把头砸到了树上,不能乱想啊,这是什么东西,为什么他会对勇者想到这些……

“这样的话,那就不便打扰了,十分抱歉扫了勇者大人的兴致……”克莱恩侯咬碎了牙,勉强从嘴里挤出了这句话,说罢便压抑着怒气,连道别都没有扭头走人了,吓得周围的仆从战战兢兢地追了上去,捧着遮阳伞挡在克莱恩侯肥胖的身躯上。

哇……还是第一次见能把克莱恩侯呛成这样的人,以前这位大公可是连父亲和其来往都会感到头疼的人啊。希卡利有点幸灾乐祸地想着。

“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是显然贵族会被重视的机会更大不是吗?我能和那位大人说上话吗?”克里斯表情纠结的陷入一些低落的情绪中。

“如是那位大人的话……我相信他不会的,在他眼里,好像我们和贵族没有什么区别。”路易斯看了一眼克里斯,小声,但带着莫名坚信的回答道。

“诶?真的吗?为什么?路易斯,再更多的更我说一说那位大人吧!”克里斯摇了摇年轻魔法师的胳膊,面露期待。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把可爱和勇者联系在一起的希卡利疯狂摇头,试图把这个可怕的念头赶出脑海。

虽然对这个勇者的坏脾气有心理预期,但克莱恩侯还是被毫无“身份”和“地位”的勇者无礼的态度有些惹恼了,都已经是个三百岁的人了,还真是一点都不懂圆滑和礼貌;三百岁了,身手又能怎么样呢,就算是有被神祝福过的身体,也不可能完全不会衰老吧,看脸已经是没用的臭老头了……

克莱恩侯腹诽着,但面上依然维持了假惺惺的好意,“啊,我这可是纯纯的一片好意,勇者大人再怎么说都是对这片土地的恩人,作为受惠者,我们怎么说都要报答一下的嘛,还请勇者大人不要再推辞了~”

托了勇者一番“扰乱民心”的演讲,新生队伍乱哄哄的,不如往年那样秩序井然,级长疲于维持纪律,也没去注意竟然会有新生悄悄落跑这件事。

至于当事人,则是追着教师的队伍,一直跟到了教员宿舍前,正纠结着用什么话搭讪救世主才不失礼的时候,余光一瞥,意外的看到了克莱恩侯肥胖的身躯,于是身法一变,躲进了一旁的树丛里。

没想到要听到一场意外的对话啊……希卡利观察了一下,大概是过于放心莫伦代尔勇士学院的安保,克莱恩侯竟然连护卫都没有带,仅仅带了几个随从……不对,有曾经救世的勇者在这里,还要担心什么安保问题?

……这是到了新任老师的就职演讲环节,但所有的光环几乎都被勇者一个人给盖了过去,他说了相当不体面的话,但没有一个人会去反驳,也没有一个人会注意下一个人说什么——

尤其是希卡利提夫利卡,一旁的艾丽呼喊着他的名字,“……希卡利、希卡利,希卡利!”

红发小贵族这时候才如梦初醒,“啊,艾丽,怎么啦?”

【不能接受这点,斥责我的傲慢无礼也好,打破了你们对救世主神圣慈爱的幻想也好——除非有人能强到杀死我,我会亲手折断教给你们的剑。】

但是,果然是不可能有人强到能杀死我的吧……勇者看了一眼自己浮空的数据面板,上面在种族那一栏里,原本的人类两个字暗淡无关,旁边的是闪着光的字体写着:

【神造兵器】

【……他们是你们中间某个人领地里的普通百姓;是农民、猎户、铁匠的儿女,是小教堂出来的修士,你们觉得自己的凌驾于他们血脉代表了你们是他们的保护者,但相信我,真正的战争开始时你们很多人只不过是躲在幕后的废物,所以我要教他们如何保护自己,保卫自己的家园,而他们的家园就是你们领土——你们作为贵族占了个便宜,不用谢。】

【而我之所以会这么做,在座的你们所有人都要感谢曾经和我并肩作战的英雄们吧,他们是我最重要的同伴,而你们是他们付出了一切乃至生命作为代价换回来的新世界……美好的新世界,我会为了他们守护你们。】

最重要的同伴……

“厌烦……?”“这个勇者是上了年纪糊涂了吗?”“即使是勇者说出这种话也太无礼了吧!”

礼堂下坐的人群开始躁动了起来,高台的包厢里,脑满肠肥的贵族有些不满的砸桌子,“一切都按照这个目中无人的勇者的话做了,降低了大陆的税收,让平民进入贵族学校,他怎么还敢当众羞辱尊贵的血脉?!”

“大公息怒,大公……”

那就是……活了三百年的勇者大人吗?

红发贵族的前方,作为距离魔术扩音设备较近的路易斯握紧了手里的魔法杖,面容姣好的少年难得的流露出了与年龄相符的激动神情。

啊,那个就是当时见到的勇者大人!

天还没亮就被折腾起来收拾准备入学的年轻的红发贵族陷入瞌睡中,失去了意识。

而唤醒他的是,一个浑厚沉静的男声:【如果你们贵族们认为我让平民百姓入学和你们平起平坐,是丢了你们的面子,或者觉得我是在表现自己身为勇者的博爱再惺惺作态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

(【】代表语言被魔力扩音)

毕竟格兰特家族是继承了和勇者一起救世的同伴女英雄的血脉,传说中那位女英雄也是一样的直率,真是非常有趣的血脉。

在平民与贵族各自在重要的命运节点前踌躇或者平稳前进时,那个看似神圣实则繁文缛节的入学仪式搞得人昏昏入睡。就座开始到仪式正式开始前,炼金术士们检查着礼堂的魔法仪器正常运转,而希卡利注意到了二层看台上大贵族们的代表整齐地现身,没有现身的是已有了已经入学在读的子弟——都是托了那位大人的福。

在高年级的看台上小声交头接耳,神色各异,但大多在看向混在贵族之间衣着朴素的平民发出耻笑,甚至有些衣着没有那么精美奢侈的学生在他所属的位置上被踢了出来,有些人对他神色讥讽,似乎是要他下去和平民学生坐在一起。

真是碍眼……亨特基桑格想道。但他还是邀请这两位和他并排前进,并且在寒暄了大段可有可无的天气、王都的时尚、炼金术士前沿发明之后,让希卡利在心里打着哈欠,想着休伯特步道怎么会这么长,能不能走快点之后,亨特基桑格终于切入了主题,“上次去神殿朝拜的时候,不知不觉休伯特神官已经因故出差半年了啊,作为神官到底是有什么重要事会抛下光明神殿那么久——而且还错过了那位大人的复出,要知道,有传言休伯特家族的秘密信仰……咳,我倒不愿意说这些有的没的了,总之,没想到那位勇者大人竟然会成为学院的教师,还会亲自教导我们和平民,真是让人倍感荣幸!但现在看着休伯特步道上这些恣意行事,行为粗俗的平民,也不禁会让人担忧啊,这么有辱休伯特家族的事,真不知道那位神官回来之后会怎么想啊。”

啊,终于说到重点上了。希卡利有些疲惫的想,这些贵族说话真的太弯弯绕绕了,不过是想从他这里打听神殿和勇者的复出是不是有什么关联,是否背后隐藏着王室的什么秘密,结果铺垫了那么多没用的话……真是太麻烦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表面上,只是这位年轻俊秀的红发贵族嘴角的弧度更盛了。因为还没等他开口,更加年轻娇小的,直率可爱的贵族小姐就忍不住接住话茬跟基桑格家的继承人抱怨起来了:“你说的非常对!真是的,哪怕是休伯特叔叔回来看到哪怕是勇者这么乱来也会生气的吧!毕竟是以光荣的先祖命名的步道,让这些平民入学可以,也要先学习一下礼仪吧!我来的路上还看到有人想要偷摘赫尔曼花,真是气死了!啊,这些平民要学习的也太多了吧!我们的课程进度不会被耽误了吧?听说他们还要和我们一个班……作为魔法师,那些平民如果要从基础的开始学习的话,我不会要和他们一起吧?”

“路易斯啊,我说,我们这真的不是在做梦吗?入学莫伦代尔勇者学院,和那些大贵族们一起?接受相同的教育?这是我们这些平民可以办到的事吗?”克里斯年轻的脸庞上满是迷茫,他望了望周围锦衣华服的贵族们,哪个人的周围不是簇拥着和他们一样打扮——或者说更胜一筹的用人们。

那些大贵族们更是直接以鼻孔看人,彻头彻尾的无视了今年特别开放入学资格的平民学子,就仿佛即使是和那些人走在同一条路上,也隔着无法逾越的边境线,这头是仰头瞻望的王权,那头是低头脚踩的黄土。

路易斯握紧了手中的法杖,用年轻,但坚定得不可思议的声音回复道:“是的,毕竟那位传说中的英雄,也并非贵族出身。而在他的授意下被挑选出来的我们……是光明正大的,这所学院所承认的勇士候选人。我手中被赐予的,那位大人同伴的武器,并非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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