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能一样吗？我操我操，这得多变态才能做出这玩意！恶心死了！我最爱吃的除了肉就是包子，这下我再也不想吃包子了！操！——”
吴德指了指菜单上的另一道菜：
“那你点这个吧，金勺银汤，这个肯定没问题。我以前来的时候就喝这个，可好喝了。”
江湖难受地看着那包子问：“你们家这个包子……里面真的裹着精那个液吗？”
服务员以为他是质疑他们的营业诚信，赶紧解释道：
“当然啦小弟弟，我们这是货真价实的米青包！不然不是虚假宣传吗！我们从来不做砸招牌的生意！这是用新鲜的精液调制的软馅儿，是大补特补的好东西，也是我们老顾客都爱吃的……”
吴德悄悄在他耳边说：
“据说是把精那个液灌进去做成馅儿的一种包子”。
江湖一口水喷了吴德一脸。
“日他妈，吃个面跟给人口了无数次一样。”
吴德忍不住要笑，看见江湖难看的脸色又觉得心疼，更是憋笑憋得难受。便又把菜单拿给江湖让他仔细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江湖翻开，恶心的感觉又涌上心头。什么龟头盖饭、丁丁炒米、阴茎火锅……恶心人的菜名一道一道，江湖看不下去，好容易看见一个算是比较正常的，就跟服务员说：
“那就来个米青馅儿包子吧……这看来看去没一个能吃的，什么玩意？”
江湖把勺子砸在吴德头上立刻跑出店门抱着垃圾桶大吐特吐。
“我操你大爷啊吴德！你他妈说的银汤是淫荡的淫？你死不死啊混蛋！”
吴德还在那边假模假样地安慰他：“师父给你从路边摊买的，算是个纪念品，你放心，真没人用过，是干净的，你说的异味是勺子本来的味道，真的，骗你我是狗。”
“嗯……说不上来，感觉在哪儿闻过，但是放嘴里就很奇怪。”
江湖想再确认一下那勺子配汤到底是什么味儿的时候瞥见旁边一些裸着下身在店里喝酒聊天的本地人正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俩，然后交头接耳一番嘻嘻坏笑。
江湖立刻感到不妙，但他还没反应过来就看见一个富豪一样的人物从外面进入店内，上来就要了一笼米青包，而他裸露在外的生殖器下面垫着的东西，跟江湖放在嘴边尝汤的“勺子”一模一样。
“等等，喝这个汤得用这个，看见没，师父都提前给你准备好了。”
江湖见吴德给他的是一个小臂那么长的半弧形的凹槽，上面还有些刻度。江湖一脸不解，问：“这是什么玩意？勺子？”
吴德嘴里念念有词道：“昂，入乡随俗嘛，他们这儿喝这种汤就得用这种特制的勺子。这叫金勺喝银汤，妙不妙？”
江湖听不下去，吴德载着他远远地离开，巷子里传出可怕的惨叫和男人们咆哮般放浪的笑声。
江湖很快就明白，这个世界与他所生活的世界是不同的，虽然可能他们都是同宗同源，但在发展的过程中出现了大问题。这是一个连狗都凭屌定等级的世界，他跟吴德来了没几天就偶然看见有一只公狗打架的时候被别的公狗咬掉了半截屌，第二天一早就被他的同伴开膛破肚尸体横街了，具体到人就更是，短小精悍的男人在这里是最底层，要受最悲惨的歧视和欺辱。
然而排除一些让江湖心里很不是滋味的、在夜幕时分的街头发生的同性轮奸事件，江湖觉得他更受不了的是他根本无法在裤头山正常生活哪怕一分一秒。他刚跟吴德到裤头山的时候饿得头晕眼花，好几天没吃肉，吴德看他饿得虚脱就随便收拾收拾然后带他去街上吃饭，结果不去还好，一去江湖更是要吐酸水。这里几乎所有的店铺前都插着硕大的阴茎标志，一副高高在上的骄傲样子，看着好不恶心。吴德还笑着劝他说：
江湖虎着脸道：“你别又是骗我呢吧糟老头子？”
“瞎说，你师父对你最好了，这个是真的好喝！你还不信你师父我了？”
点上了看着确实像是正常的汤，闻着也很香。江湖喝得浑身麻木，正要开喝，结果吴德拦住他道：
江湖捂着嘴赶紧打住他：“好好好，知道了知道了。”
服务员便疑惑地离开了。吴德快憋出眼泪，拍着江湖的后背笑道：“你怕什么，又不是没吃过精子，给我口的时候没见你这么嫌弃啊，这不都是一样的东西吗？嗯？”
江湖急得快要哭出来，骂道：
“操，真的假的！太恶心了吧，我受不了了，我要回家，我一秒都不想在这儿待了！”
吴德安慰他道：“假的假的，这就是个叫法罢了，撒尿牛丸里面也不都是尿啊，点就点吧，人活着就得什么都多多尝试嘛，又吃不死人。”
点上来一看，包子拿筷子挑开，里面流出黏糊糊的不知道是什么不明液体，色相古怪，说绿不绿说黄不黄，筷头碰一下还能拉丝，伴随浓郁的死鱼一样的腥味，江湖只看了一眼就开始干呕起来，店老板以为他们家的食物出了什么大问题，赶紧让服务员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吴德听说他要点米青宝子，赶紧问：
“徒儿，你确定吗？这玩意合一起就是精馅儿包子啊。”
江湖不明就里：“什么精馅儿包子？”
江湖一句话都听不进去，他还在那儿呕吐的时候，居然真的看见正如吴德所说，一些阴茎粗壮的男人都用这“勺子”兜着自己的阳物在街上走来走去的，那“勺子”衬得男人们的阳具更加雄壮吓人，而那些男人也因为这些用以炫耀的“勺子”而更加目中无人，骄傲地从江湖他们面前走过去，江湖这才明白那刻度是量尺寸用的，他现在就想立刻宰了吴德自己开着那该死的三蹦子回家。
江湖看到这偶然的一幕，脸都绿了。
吴德见状实在忍不住了，笑得前仰后合，一面跟江湖解释说：
“这是人家用来炫耀生殖器的工具，你拿来喝汤不是大材小用了？”
江湖：“勺子是好用，但是怎么味道怪怪的？而且这刻度是干什么玩意的？”
吴德笑说：“先别说那个，哎，你喝着是什么味儿？”
江湖很认真地思索一番，然后道：
“你忍一忍就好啦，这是他们的文化嘛，其实这儿的食物跟我们平时吃的都是一样的，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啦。”
江湖便半信半疑地跟着吴德坐进一家饭店了里，吴德招手叫服务员过来，那猛男也是顶个硕大阴茎走过来，很有礼貌地问他们吃什么。江湖看着他已是没了胃口，何况急着填饱肚子，于是说：“来个你们家的招牌。”，服务员说：“小弟弟你好，我们的招牌是鸡巴削面。”江湖便沉着脸硬着头皮说：“那就鸡巴削面，不要鸡巴只要面，上快一点……”
令江湖没想到的是，端上来的削面居然都削成了阳物的形状，还逼真得要死，江湖没吃几口就被那面蛋蛋恶心得吐了一地，一边擦嘴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