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白吗。”虞映绝望又哀怮地注视郑安略,“因为你是他的亲人,所以被他知道以后,他更不会放过我。”
郑安略沉默下来。
窗外传来鸟鸣,天光沿着一角透入,空气里有淡淡的花香。外面的花开得很好,可是虞映看不到。
“我讨厌郑家的所有人。”
郑安略仿佛没听见虞映说的话,他走到虞映身边,递给虞映一枝除了刺的佛罗伦蒂娜,“外面的花开得很好,我给你带了一朵。”
虞映顿了一下,终于抬头看向郑安略。
第二天一早,郑安略避开送餐的佣人,推开虞映的房门。
虞映黑发披散,坐在床头发呆。窗户被花藤缠绕束缚,只能打开稍许弧度。有只白鸽停在窗角,被郑安略走路的响动惊扰,倏地振翅飞走了。
虞映裸露在外的肌肤,包括脖颈与手臂上布满吻痕和指印,他的脸色苍白,视线落在刚才白鸽停留的地方,很久没有动一下。
虞映抓在郑安略手腕上的手指失掉力气,缓缓地松开了。银链相撞发出清脆铃叮声,他收回手,轻声说:“就……就这样吧,我早已经放弃了。”
虞映的语气平静,偏偏带出一点难忍的哭腔。一滴眼泪落下来,他偏过头,勉力控制住呼吸声。
“如果……”郑安略说,“如果我去求舅舅,或者偷偷放你走……”
“不可以!”虞映反应激烈,仓促握住郑安略执花的手腕,声音都在发抖,“不可以这么做,之前帮我逃跑的人……郑琚存把他丢进了蛇窟里,我不能……”
郑安略解释说:“我是舅舅的亲人,他不会这么对我的。”
郑安略问:“你怎么样?”
“你来做什么。”虞映没有看郑安略,嗓音还带着昨晚留下的沙哑,静静地说,“我不想看见你。”
“你讨厌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