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意道，“挺快。”
“走吧。”
在摩托启动的一瞬，纪思羽抓住了余欢腰侧的衣服。
余欢立在原地，见他停在一辆蓝色的车前面，小声叫了一句，“楠哥。”
虽只有个背影，但余欢知道，他正笑着。
纪思羽拉开车门，坐上副驾驶，车里的男人穿着白衬衣，最上面一颗没扣，露出修长的脖颈，再往上是好看的下巴，脸被挡住了。
余欢反手想要回握住他的，却不想抓了个空，觉着莫名，投出疑问的目光，纪思羽垂着眼翻开书，没有看他，嘴角挂着淡淡的笑。
余欢心里一下舒坦了。
下了晚自习，两人没等刘嘉豪，并肩走到校门口。
“这是？”
纪思羽在他期待的目光下拉开拉链，里面装满了教材，他取出一本翻开封面，映入眼帘的是熟悉的字迹。
写着，17级11班，纪思羽。
余欢若有所思，“我说了不急。”
“可我不想拖太久。”
“欠他就不是欠？”余欢垂眼看他，“怎么，想尽快跟我撇清？”
“车里那个？”
“嗯。”
“他是谁？”
事实上，他高兴得太早了。
“这是什么？”
“还你的钱。”
余欢一觉睡到放学响铃，方觉酣畅。
“中午自己吃。”说着，摸小狗般摸了下纪思羽的脑袋，快步出了教室。
纪思羽早知食堂饭菜难吃，却未曾像今日一般味同嚼蜡。
余欢挑眉，“抱紧点。”
腰上的手僵住不动，两秒后，破天荒的搂住了他的腰，只是那身体绷直了不肯贴上来。
余欢的情绪一扫而空，低低笑了两声，吹散在风里。
两人对视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看到这里，余欢拉起校服拉链，转身下坡。
纪思羽下来的时候，他正倚着摩托，嘴里叼根烟，见人来了便把打火机收了起来，将烟在手指间转来转去。
纪思羽不知看到什么，说，“你先去取车。”
“那你呢？”
“我马上就来。”话毕，纪思羽小跑着穿过马路。
他还以为，这些书早已经躺在垃圾桶或是废品回收站了。
“你……”
纪思羽刚想问些什么，语文老师已经端着保温杯走进教室，他住了嘴，一下握住余欢随意搭在腿上的手。
哪怕迟钝如纪思羽也明白，他生气了，赶紧否认，“不是！”
“你是不是还想搬出去？”
“……”纪思羽无言以对。
“我哥。”
“送你手机那个？”
这类似质问的句式让纪思羽有些发懵，犹豫后点头。
纪思羽想递余欢手里，结果大少爷抱着胸不接，他便往他衣兜里塞，谁知刚上前一步，那结实的手臂便快速箍住他的腰，让他退后不得。
“哪来的？”
“找人借的。”
余欢是踩着上课铃声回来的，他迈着长腿几步就到座位，将手里拎的东西塞纪思羽怀里。
是个书包。
沉甸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