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方岱沅低声呼痛。
手伸到了头顶，摸到了一手温热湿润。像是惊奇一样，他的表情微微愕然，而后又笑了起来。
庄酬秦呆呆地看着他，有些反应不过来，看到那一头的血，过了很久，才起身。
方岱沅也许是有什么怪癖，他看着庄酬秦这副样子，只觉得浑身哪都不太对劲，尤其是他的胸口，像是有蚂蚁在爬，痒痒的，让他有些难耐。
但难耐什么，方岱沅并不理解。他甚至想要更欺负庄酬秦，好看他哭得更厉害些。
但他深呼吸了下，努力克制住了自己的这种怪异欲望。他伸出手，蹭了蹭方岱沅脸上的泪，低声道：“哭什么，一个男生还哭。”
方岱沅的眼睛已经被血给遮掩了一只，眼睫毛上满是血污，眨了眨，像是开玩笑一样地道：“帮我叫一下人吧，小秦。”
“……”庄酬秦木木地点头，踉跄地往外跑去。
他看着手指上的泪痕，愣愣地发起了呆。
庄酬秦憋了又憋，憋得满脸通红，狠狠地一推身上的人。
方岱沅被他这一推，像是没反应过来，不受控制地滚了几下，结果一下子就滚到了玻璃桌子旁侧，锋利的玻璃边，一下子划伤了他的额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