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回,倒真是商量的语气了。
霜寒亦叹了一身,抬起手来,把那红晶抵在他耳垂上。他此刻灵力稀薄,自然无法替顾清辉嵌入晶石,只等顾清辉运出灵流勾住那晶石,将它与耳垂软肉融在一起。
顾清辉双目微湿,痴痴看他:“好看么?”
能如何呢?他如今这般模样……到底也是自己养出来的。
红晶嵌落,最终遮掩了那腹上疤痕。顾清辉指尖缓缓在那上面抚过,神色复杂至极,说不出是嫉妒,是痛惜,是不甘,还是凶狠的占有欲。可到了最后,终于还是有些满足。
那是世上禁效最为激烈的淫纹,又用品级最高的红晶凝成,除非再一次灵脉枯竭,否则绝不可能掉落。
他的目光在他那一侧耳垂上流连过去,眼神又是一痛。那原本该有一粒黑痣之处,如今是一道深陷的疤痕。那是他初次承欢时留下的。
“罢了,你应当是不会喜欢的。”他轻叹了一声,凝起灵流,将那些红晶提浮在空中,指尖灵流一转,红晶飞舞,一片片落在霜寒下腹上,“我也只任性这一次,好不好?”
那是商量的话语,却不是商量的口吻。红晶贴在腹上,逐渐变得灼热。霜寒周身大颤,只觉又有灵流缓缓流入他枯竭的灵海,渐渐与那些红晶呼应在一起。仅有的灵流和腹上红晶紧紧勾嵌连起,最终融在一处。
可是清辉……你怎会走到这一步?霜寒仍想不明白。
“别怕。还剩最后一点。”顾清辉揽着他的身体,轻轻抚着他脊背,“就快好了。”
最后一丝灵力也被抽取殆尽。霜寒灵脉枯竭,连气终于断了。随着灵脉枯竭,他右耳上面一颗蓝晶,亦随之掉落下来。
顾清辉听罢,终于缓下动作,在他脸颊上吻了吻,叹息道:“这怎么舍得。你先歇罢,我们来日方长……从今往后,夫君夜夜都这么干你。”
这小狗崽子。霜寒心里骂了一声,双唇微颤,终究还是遂了他的意:“求你……饶了我罢。”
“……听不清。”顾清辉伸手下去,紧紧揽住他腰,“求谁?”
“求你……夫君。”霜寒无可奈何地叹了口气,“夫君,饶了……我罢。”
霜寒被腹上淫纹催得欲火中烧,灵脉又正值空虚,哪里受得了这个?不一会儿,便被他插得连叫声都哑了,两条腿在空中胡乱晃着,十指抓紧了身下红缎,情泪滚滚而下,再难自抑。不多时,又被他插射了一次,高潮时分,那哭吟的声音响得连寝殿外的宫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这般仰面被插射了两次,身体又被翻转过来,双腿打开着伏在榻上。霜寒臀瓣中间一张小口已被插得通红,软肉颤得根本合不拢。顾清辉复又覆上身去,深深埋入,咬着他肩颈上的软肉抽动不止。
若放在先前,这样激烈的性事也并非不能承受。可此夜霜寒散尽灵力,早已精疲力竭,哪里还受得住这种折腾,禁不住哑声道:“不要了……”
垂软的性器再度立起,霜寒体内顿时湿滑一片。酥麻痒意从脆弱的肠壁直窜起来,弄得他里面又酸又胀,几乎无法承受。
“看看这里。”顾清辉抱起他肩,引着他视线看向自己下腹。那一片红晶在灵力催动之下,闪烁出一片绮丽的光华,而霜寒性器挺立,顶端清液滴滴落下,正落在那些红晶之上。
当真……活色生香。
白玉般的身躯由热转凉,最终如坠寒窖。他抖得不成样子,眼眶被痛感激得泛红,泪膜蕴了一层,眼泪却不肯往下落。
他从未因为痛而哭过,往后也不会。
“别怕。”顾清辉声音喑哑,“不会伤你。”
霜寒懒懒一笑:“小狗崽子,你怎么样都好看。”
“还叫这个?”顾清辉将他压下,催动淫纹,激起他体内欲潮,“该叫夫君了。”
“唔……”
如此一来,他便当真只能是他的人了。
叹息一声,顾清辉将匣中最后两块红晶捻起。其中一块红晶之上,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嵌进一星墨点。他将那块红晶轻轻放在霜寒耳垂之上,对上那一处凹陷的疤痕,指腹按下,缓缓运灵,将那红晶嵌入。又将另一块红晶,放入霜寒手中。
“给我戴上,好不好?”
他不必去看,只凭腹上热意也知道,那一盒红晶最终凝成的,是一道淫纹。深深嵌在他下腹上,教他今生今世的情欲只能为他一人所控的淫纹。
竟是为了这个。
霜寒无力地笑了笑,只觉可笑至极。清辉果然还是那个清辉,只是小狗崽子长成狼了,牙尖齿利的,知道给自己圈地了。
霜寒缓缓侧过头,怔怔看着那一点细微幽蓝的光芒,只见顾清辉将那蓝晶拾起,又从床头取出一个楠木匣子来打开,将那蓝晶放在内侧盖上。
与那蓝晶相对的,是一整盒艳红耀眼的光华。那是……整整一盒上等红晶。
“特意为你备下的,喜不喜欢?”顾清辉在他耳畔轻声问道。
“可是,夫君不想饶你。夫君想干你。”顾清辉伏上去些许,吻住他嵌着红晶的耳垂,“怎么办?”
这可真是……
霜寒深吸了一口气,终于还是忍不住骂:“小狗崽子……真想干死我?”
“不要什么?”顾清辉闷着声问了一句,腰上仍挺动不止。
“不要……不要再干了。”霜寒无力喘道,“我……受不住了……”
“嗯……”顾清辉在他肩上深深吮了一口,吮出一个红痕来,“受不住了,该怎样?”
“看着。”顾清辉缓缓抽出昂扬性器,将那勃发现在霜寒眼前,“夫君要干你了。”
说罢,顾清辉扣住他那精瘦的腰,狠狠顶弄进去。随即又放开手,任由他上身跌落在床榻之上,压着他两条长腿分开到极致,挺起腰来,用性器不停蹂躏他翕合不止的肉穴。
这当真是从未有过的体验。激烈,粗暴,天雷地火,焚尽一切。每回顶入,他都将一弯灵流送入霜寒体内,却又不肯全送,送进一些,还要再抽出些许,应和着他性器抽送的节律。
只是汲取灵力,自然不会伤人。
霜寒望着他,怔忡半晌,最终闭起了眼睛。罢了。也不是头一回。
诸多盘算在他脑中一一闪过,最后却落了白茫茫一片。他想起昔日歌离那句话——善骑者堕,善泳者溺。她终究比他看得明白。他昔日以情爱为饵筹谋大业,如今种因得果,也算报应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