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面的情绪在他脸上转瞬即逝,随后摆出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学长,你现在应该是在‘害羞’。”
林挽拒绝承认:“我认为这种程度不足以让我产生害羞这种情绪。”
“那为什么躲我?”
·
自那之后林挽躲了尹疏很长一段时间。
当然他并不认同“躲”这种形容,他觉得自己只是需要冷静。
……好疼。
尹疏眼睁睁看他失去表情,神色越来越淡漠,这是心情不好的征兆。
把林挽摁回沙发,讨好地亲了又亲,才匆匆跑出去买药。
微凉的湿巾轻轻擦拭着大腿内侧,那里被磨得有些红肿。
轻缓的动作并没有减轻疼痛,反而引起一种瘙痒的触感。
他看向尹疏的眼神突然锐利:“你故意的?”
酒精使他变得反应迟钝,手上的动作已经先一步推开了休息室的门。
淫乱的声响骤然清晰。
消失的宴会主人正用领带勒着身下人的脖子,狰狞的性器从后贯穿着,阴冷的眼神投来淡淡的一瞥。
向专属休息室走去的时候步伐依旧稳健,看不出刚才喝了很多酒。
视线随意瞥过宴厅众人,在角落里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酒精带来的不适让他没有过多在意,他现在只想赶紧离开。
这次宴请了很多圈内人和合作伙伴,一群生意人虚伪地互相攀谈。
林霜枫仅仅露了个面,向大家介绍了他的法定唯一继承人,那个生母不详的孩子。
——林挽。
这次轮到尹疏哑然,不再逗他。
林挽等了等,没等到尹疏继续捉弄他,兀自说起了其他事:“但这周日真的有事,不是找借口躲你。”
尹疏当然知道,因为那天他同样需要出席一个晚宴。
那天事后尹疏仔细帮他擦干净了身上的痕迹。
尹疏神色温柔,眼角眉梢都是餍足。
欲望得到宣泄,这让他的气质多了一丝缱绻,看起来多了点成熟和性感。
“没有躲你。”林挽抿唇,不与他对视,声音也越来越轻,“就是……疼。”
尹疏假装没听见。
这会儿林挽已经整理好了情绪:“我说,你的东西把我磨肿了,很疼。”
尹疏像一只没有烦恼的大狗,不厌其烦地围着他转圈,不管他的态度看起来多冷漠。
他像一道不顾一切接近林挽的光,温柔地摧毁林挽厚厚的保护层。
在又一次拒绝尹疏的邀请后,林挽看见他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落寞。
林挽夹着腿,挺直了腰背坐在沙发上,看起来冷静理智。
脑子里却是一团浆糊。
下次不能再用腿……不对,不能再有下次了。
连续几次的捉弄让他像只惊弓之鸟。
“什么?”尹疏自下而上觑着他的表情,强忍笑意,“这次真不是——我怕你不舒服。”
“能有什么……”林挽套上裤子起身,刚走两步就没了声音。
从被撕得破烂的衣服不难看出,身下人应该是宴厅里的侍者。
走近休息室,林挽听见了淫荡高亢的呻吟和拍打声。
这里是林家的休息室,能在这里做这种事的只有……
林挽脚步微顿。
林挽应付完父亲的生意伙伴,喝了很多酒才脱身而出。
而此次宴会的主人早已不知所踪。
他推了推眼镜,脸上是罕见的不耐。
林霜枫的生日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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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日,华灯初上。
林挽视线定定地落在他身上,大脑运转变得迟缓。
还挺好看,他想。
丝丝缕缕的疼痛让他勉强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