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起,空里似乎飘来了那股熟悉的气息。这让虺的身躯止不住地开始发颤,他那双金色的蛇瞳这才聚焦起来,紧盯着远处的某一个方向。
超乎常人以及高于其他动物的敏感嗅觉让他现在能够准确地捕捉到那个位置,这不是他的错觉,那个青年就在那里。
虺变回蛇形,伏在草丛中行动速度明显变快。
想留下他,想跟他离开,只要能让自己待在那个青年的身边,无论让他付出什么都可以。虺闭着眼,他沉默地嗅闻着草垛上那些快要干枯掉的叶子的味道,却什么都没有闻到。
这个事实让他感到无比难受般蜷缩住身体,连垂在身后那墨绿色的长发都逐渐失去了光泽。
想要再见到他,想要再闻一次那个青年身上那股很好闻的气味。如果自己是真真正正的人类的话,就能够待在对方的身边再也不会被抛下了吗。
青年按住自己的腰身再将硬挺灼热的性器插进来,抽插间来回搅动着里面的软肉,陌生而酥麻的快感从尾椎骨爬上来,脑中什么都想不到。
回想起那次的交配性爱,虺这才有所反应,他轻甩了下尾巴,下一刻就幻化成人形趴在上面。长发垂在身后,身上赤裸着不着衣物。高大的身躯健壮有力,宽阔的背肌很是性感。
那双金色的眼眸黯淡无光,整个人非常没有精神地贴着这个失去青年体温的草垛。缓缓地合上眼皮,全身上下只透露出落寞的感觉。
何青临抬眼盯着虺的脸看了几秒,接着视线下移到男人胯下垂着的两根鸡巴上。雄性蛇有两根性器,因交配而有的特征现在却根本用不上。
他现在知道寇珵为什么那么僵硬地把门关上还要装作无事发生,“同类相斥”带来的感觉一定很讨厌吧。
算了,都有这么多麻烦的家伙了再多个宠物其实也没什么所谓。何青临笑眯眯地打量着这个看起来已经完全无法离开自己的男人。
虺变回蛇形将自己紧紧盘绕起来,似乎这样做那个人类的温度就会一直残留在自己体内。
那个青年已经离开了很久,他睡过的草垛上留下的气息淡到仿佛他根本没有存在过。
一条通体墨绿色近乎黑色的蛇盘绕在草垛一侧,略粗壮的蛇身极其没有安全感地盘绕在一起。一整天过去了它也没有动弹分毫,整日不吃不喝地待在这个草垛上。
“门外有什么?”
被何青临这么问到,寇珵反而像是被吓到一样身体猛地哆嗦了两下。他转过身来并低下头看向正走到他身边的何青临,那对蛇一样墨绿色的瞳孔完全没有阴冷感。
“······什么都没有。”寇珵的声音低下来,喉咙发哑。无论过了多久一旦和这个青年缩短距离,他的身体就忍不住不断颤栗起来。
青年在客厅看着电视,不让他们靠近,现在自己又不知道该做些什么。
寇珵迈步离开了卫生间门口,刚一转身就和眼神发沉的闫昂雄对上目光,这个男人明显就是在怀疑自己干了坏事。
他墨绿色的瞳孔越发暗冷,眉眼间隐隐爬上几分不悦。和闫昂雄更是没什么话好说,寇珵径直离开了这里。
结果这小子晚了一步进来偏偏认定他就是故意偷拿青年的内裤。和薛鸣一直都不对付,又被对方态度强硬地这么说,所以秦岿心里也挺烦躁。
就更不想开口多解释什么,这个误会自然更深了。
看秦岿终于放下那条内裤,薛鸣就没再说话。他走过去把它握在手里,然后用眼神示意秦岿赶紧出去。
他们暗地里有悄悄排一个表格,没敢让何青临知道。虽然大概青临哥早就已经知道这件事只是懒得去管而已,但表格上面的内容各自都会好好遵守。
他们这些家伙不敢做出偷何青临内裤的事情,再清楚不过被青年发现后下场一定会很惨。所以这种每个月只轮到三次的洗贴身衣物的机会,这些家伙自然都极其珍惜。
何况本来能够待在这里为何青临做这些事,就已经是能让他们稳住精神的安定剂。结果现在却被秦岿半路截胡,他怎么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虽然这个男人不擅长表达情感也并不清楚具体的感受该如何描述,但很明显这条一看就绝非善类的蛇明显心情很好。
别墅这边。
何青临早就把见过那条蛇并操了对方就跑这件事忘在脑后,他正躺在客厅的沙发上看着电视节目。他的身边没有一个人,这种氛围显然让他很舒心。
但就是这种明明男性魅力十足却主动求欢的一点会让人兴趣大增。
何青临还偏偏就不如他意,他笑着把鸡巴从男人的肉穴里抽出来,撸动着把精液射在虺的屁股上。
被操得发红的肉穴疯狂收缩起来,虺明显察觉到青年的意思,有些痛苦地低声呜咽一声。
即使一不留神被尖锐的荆棘划破蛇身,他也依然没有停下来。原本冰凉而美丽的墨绿蛇身现在沾上了泥土和枯叶,甚至蛇身上的几处鳞片都被划伤。
日夜不停地爬行着,在快接近那个青年所在位置的时候。虺才突然停下动作,他找寻了一个干净的水塘,接着快速地清洗去身体上的脏污。
胸腔里心脏上的疼痛依然清晰地存在着,却有一种雀跃的情绪在一点一点地增多。
虺睁开双眼,眼神涣散着。瞳色变成暗沉的金色,黑色的竖瞳完全没有在注视着哪一个地方。直到草垛上留下的最后一丝他的气息消失掉,这个一看就是非人生物的男人无言地站起身来。
他似乎全部都由兽性本能在控制四肢的行动,视线根本没有聚焦。走出山洞外,外面也是一片死寂。
方圆百里没有野兽敢靠近虺的巢穴,自身的防御本能告诉它们一旦踏进这里就会丧失性命,尤其是在这段时间里这个男人心情极差的情况下更是如此。
他原本就是不通人性的野兽,独自居住在这处温暖湿润的山洞中过了许久。千百年来也并未了解“寂寞”这种情绪究竟是什么,更是从来没有对人类产生过异样的情感。
在他眼中,那些人类和能够填饱肚子的食物没有任何差别。当初的的确确是这么想的,却在看到青年被阳光晒到而不适的样子时,心脏就止不住地疼痛起来。
那种令他无法忽视的疼痛一直持续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止。甚至症状愈加严重,连对他来说最正常的进食都舍弃掉。
腹中早已饥肠辘辘,催促着自己离开这个山洞去寻找美味的猎物。
大脑却完全生不出一点要离开此处的意思,知道就算自己离去,也应该不会再见到那个黑发黑眼对他来说极为特别的青年。
一想起对方离开前对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再度回忆起那种早已消失在身体上的温暖触感。
——番外篇完——
何青临看都没看一眼那个紧盯着自己的混血男人,他边打开门边回着寇珵,轻飘飘的尾音让人无法抓住。“说谎。”
接下来他就看见门外正站着一个全身赤裸的男人。五官风流英俊,自带一种非人类的邪性。金色的双眼正一眨不眨地注视着自己,身后的长发垂到地上。
即使赤裸着身躯他也未感到一丝一毫的不适应,完全不具备人类所拥有的羞耻感。结实身躯上留有几道被划破的伤痕,看起来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
晚上轮到自己做饭,会做些什么才能让青年吃得更高兴。趁还有时间能去买点冰箱里没有的蔬菜肉类,这么想着的寇珵边看着窝在沙发上的何青临边走向门口然后打开门。
下一瞬间,他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寇珵面上没有任何表情,三秒过后他就毫不犹豫地将门重新关上,彻底没有要出门的心思了。
这倒是让客厅里的何青临察觉到了什么,他看了眼僵在门口没动的寇珵。难得来了点兴趣起身走过去,眯着眼懒懒散散地问着。
他们两人都没有意识到门外此时正站着一个男人。
高大健壮的身躯,混血感强烈的深邃五官,墨绿色的双眼盯着卫生间的门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后寇珵放弃什么般耸了耸肩,将脑中的想法抹去。
他倒是真的过来偷内裤的,以为那个体育生年轻好欺负些,结果也完全不是一个好对付的家伙。根本就是条护骨头的大狗,咬人还很疼。
正是血气方刚火气旺盛的年纪,薛鸣当然不会退步。今天明明就是他来洗青临哥的内裤,他绝对不会让给面前这个五官凶戾体格健壮的男人。
“嘘——声音小点!知道了知道了,是我记错日子了。”秦岿也怕何青临听到这边的动静,他非常不甘心地那条内裤放了下来。
他今天确实是记错日子了,没对薛鸣这小子撒谎。
其他人当然是要么被他关在地下室,要么就是藏好自己不准过来烦他。这些家伙根本没有意识到他们自己有多麻烦,好在足够听话只会乖乖按照他的话来做。
卫生间里。
“今天明明就轮到我帮青临哥洗内裤,老秦你赶紧把它放下。”薛鸣皱着眉十分不满,他有意压低声音不想打扰到客厅里正在看电视的何青临。
“我可不想让自己多个蛇蛋。”何青临射完精之后直接离开这里,头都没有回。
跪趴在草垛上的男人颤抖着身体,他感觉胸腔里的心脏似乎都被撕裂开。和这个人类交配后反而让他觉得无比痛苦,他不能让那个人类留下来,也不能跟着他离开。
体内的快感余韵让他越发绝望。活了千百年来他第一次有了人类的情感,现在却被毫不留情地剥夺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