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楚越模糊的概念里,调教就是利用各种惩罚措施对某个人建立标准行为准则的一种方式,他以前对程乾做的某些事,其实已经有些搭上‘调教’的边缘了。
但调教其实是很复杂的事,光靠楚越一顿抽打两条规矩并不能算成功。
不过楚越也不在意这些了,他的根本目的并不是收获一个各方面言听计从的奴隶,而是想让程乾受不了侮辱最终自己放弃。
震耳欲聋。
楚越黑着脸点掉,屏幕上紧接着又蹦出一排排的视频,标题十分露骨:
楚越瞥见一个视频封面举着鞭子的男子,鬼使神差的把手指点了下去。
程乾的不配合让楚越越来越烦躁,楚越不想生气不想折腾,但程乾一直在变着法儿的挑战他的底线。
怒气上头的时候,楚越很想把程乾按住打一顿,但全身只有那一个地方的肉可以随便打,而那个地方,已经因为他前段日子的失控弄伤了。
楚越烦躁的将程乾关在卧室,自己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玩手机,胡乱搜索一些诸如‘怎么赶走纠缠者’‘怎么让人听话’之类的问题,但搜索结果往往大部分都指向某些特殊类型的网络。
自从在一次惩罚中楚越不小心露出破绽,让程乾察觉到,那些侮辱性的惩罚就不再是程乾无法逾越的雷池。
只要能确定楚越的心思,区区身体上的痛苦算什么?只要楚越喜欢,程乾什么都能给。
第五次故意喊错称呼之后,楚越终于发现程乾的小心思,然后修改了规矩。
抽打后穴嫩肉十下,楚越亲自动手。
这份契约一样的规矩是程乾从未见过的东西,看的程乾恨不得撕掉以后直接把楚越绑走。
但不管多屈辱难过,程乾最后依然还是签了。签了,至少还有希望,直接把人绑走就彻底不可能了。
但程乾并不想和楚越谈。
之前楚越冲口而出的话勾起了程乾其他的回忆,让他意识到楚越不但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受了诸多折辱,还把这些一直深深藏在心里。
重生以来这么久,楚越几乎没怎么提过重生前的事,给人一种楚越并不在乎的错觉。
“阿越……”
程乾喊到一半闭上嘴。这是他今天第三次口误了。
新签的契约刚贴上墙,第三条明晃晃的写着:程乾不能直呼楚越名字,必须改称“主人”。如有违反,自罚十下耳光。
琐碎又麻烦,把程乾约束的如同一个奴隶一样。
但程乾不能拒绝,拒绝了就再也没有机会和楚越复合了。
他捡起地上的纸笔,一笔一划认认真真的在最后写上自己的名字。
程乾慌忙摇头。
楚越似乎笑了一声:“那就是我定的规矩太少了,才让你能这么放肆。”
一张纸轻飘飘的落下来,停在程乾面前。
可谁又公平呢?
楚越冷着脸打开卧室,甩开牛皮糖一样黏过来的程乾坐到床上:“我之前和你说的规矩你都忘了吧?
程乾朝楚越再次扑过去的动作一顿。
楚越忘不了程家来往的人鄙夷的目光,忘不了那个叫程坤的小姑娘在程乾面前说一定好好陪着他,回头就对他各种羞辱。
但这都只是小事,楚越最难堪的是被程乾强迫以后,那家人打着照顾他的名义请来的别有用心的护工。
如果不是楚越一直警惕并及时自救,后边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十分钟后,楚越抱歉的送陈医生出去,医药箱里的物品除了手套已经拿出来过不能再重复用,其他怎么带来又怎么带走。
楚越一直在和陈医生道歉,毕竟人家好意上门复诊,他们却不配合。
但不得不说送走陈医生,楚越心里是轻松的。因为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小心思,楚越一点都不想让别人碰程乾。
侮辱……
楚越念着这两个字,盯着卧室门的目光像要透过门板看见门后的那个人。
除了之前陈医生上门看病,之后他和程乾就再没有提过这两个字,那天的事好像就此揭过。但怎么可能揭过呢?重生前在程家受到的屈辱是楚越几辈子都忘不了的。
然后就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两个小时后,楚越拎着一袋东西鬼鬼祟祟的回来了。
关于‘调教’这个词语,楚越以前是隐约听过的,但并不了解其中的含义,直到看了那个视频,又搜索了一番,才对此有了比较初步的了解。
看的楚越更加烦躁。
他皱眉扔了手机,不知道碰了哪里,手机里忽然蹦出巨大的声音:
“嗯……啊……轻点……”
但程乾很清楚,这不过是假象,就像那个外人眼里温雅的楚先生一样,都是楚越的伪装。
真实的楚越被牢牢锁在一个厚厚的壳子里,只有失控才能放出一点点。
虽然痛苦,但程乾宁愿面对一个暴虐而真实的楚越,也不想一直看着楚越戴着那层假面。
他尽量遵守楚越定下的规矩,但总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时候,喊楚越‘阿越’而非‘主人’就是其中之一。
开始被楚越这么惩罚程乾还觉得难堪,几次后程乾的心态已经放平了,听着楚越惩罚的命令不仅毫无波澜,还有空关心楚越是真生气假生气。
而一旦程乾冷静下来,就很容易发现楚越冷酷外表下隐藏的柔软。
看见这条规矩时,程乾心中满是怨愤,提笔的手都因为愤怒而颤抖。
后边的规矩更加过分,惩罚内容不乏一些让程乾自己抽打生殖器官,限制排泄和射精,抽打某个部位到红肿等内容,最严重的一条规矩是:
不得对楚越做出纠缠、表白等行为,违反处罚:
名字一落,他就彻底从一个追求者,变成了楚越豢养的奴隶。
只是楚越似乎不懂,奴隶和奴隶,也是不一样的啊……
……
纸上用飘逸的笔迹写着程乾如果留下来,应该遵守的规矩。
前两条很熟悉,后面又整齐的多了几条。
关于程乾在家里的方方面面,从行走坐卧到具体的跪姿,从早起到晚睡,零零散散有十几条。
这两天他确实没有按楚越之前的要求来,楚越也没有提,程乾以为那两条规矩就过去了。
原来并没有。
程乾一言不发的低头跪下扯掉衬衫和内裤恢复成赤裸模样,听见楚越在头顶说:“我这两天对你还是太宽容了,既然受不了,还是赶紧滚出去吧。”
即使重生了,楚越也不知道当初那些事到底有没有程乾的手笔,虽然嘴上一直坚持自己恩怨分明不会冤枉,但楚越自己心里清楚,他还是把那些账算到了程乾身上。
这很不公平。
楚越想。
如果程乾愿意也就算了,楚越虽然不爽,也不会拦着程乾看病,但程乾不乐意。
楚越对着楼梯不自觉的弯了弯嘴角,随后很快就意识到不应该,又抿平了。
他转回去,觉得应该和程乾好好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