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姈望着他远去的身影,娇艳的脸上露出些苦恼的神情:“洞房花烛夜啊……”
殿门悄然合上,有人环抱起默姈,朝寝殿走去。
默姈不动声色:“甚幸。”
谢阮但笑不语,柔和了神情:“我母亲并不愿意,终其一生都没能逃出去,我无意欺瞒诏姒,结亲实属情非得已,日后这宫里只诏姒一人,待时机成熟,我与你自由。”
默姈知道那位族母,却没想到承玺帝是她的儿子,一时间也沉默不语。
“朝里不是老嚷着让我选秀,那我就娶一个堵住他们的嘴,免得他们老操心我的私事。”小孩子般的发言,在他身上丝毫不显得违和,谢阮就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谢赢这么想着,忽略了两人心知肚明的根本原因。
迎亲使团入京,十里红妆从宫门铺到城门,足以表达承玺帝对这位诏姒的诚心,百姓议论纷纷,都入了默姈的耳朵,她嗤笑一声,随着浩浩荡荡的使团入了宫。
圆月高照,洒了一地的柔和光晕,谢阮推开了宝安宫的门,有人坐在桌前等他。
谢阮没打算立刻得到答案,眼看着天色实在不早,起身准备回朝安殿,还未打开殿门,身后却传来默姈颇为戏谑的声音:
“那便请陛下撤了些宫侍去吧,臣妾喜静,受不得这些声音,若日后犯了错,还请陛下多担待。”
谢阮打开门,走了出去。
默姈起身行礼:“陛下。”
看来礼司的教导手段的确不错,一天功夫,这礼已经行的有模有样。
谢阮居于上位,示意默姈落座:“诏姒远嫁奉行,可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