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无戾觉得他可真会给自己挖坑,偏生生这气话是他说的,他是压根没一丁点的理儿。
殷无戾深呼一口气,西江月看他不说话了,以为他这是说不过自己默默吃了这个瘪,没想殷无戾突然压低了身子,将唇凑到了他的耳边,声音低哑,一字一顿。
“月儿如果想听箫,孤可以每天来这里吹给月儿听。”殷无戾说话时的气流温热地喷洒在西江月的耳畔,痒痒的,“孤吹箫的技术不错,一定会让月儿满意,月儿不如试试?”
殷无戾眉心微跳,扭头看西江月单手支着头侧倚着美人贵妃榻,贴身的红衣勾勒出一段妖娆的曲线,一阵邪火突然就窜了出来。
他轻咳了两声,默不作声地走过去,直接就把自己厚厚的一层狐绒斗篷盖到了西江月的身上。
西江月一脸疑惑地抬头看向他。
西江月闻声又看向他,殷无戾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语气太重,忙上去哄道:“孤这是心疼我们月儿,月儿本来就还在发热,还吃得这么少,更要消瘦了,孤看着心疼。”
西江月将目光移到旁边,故意不去看殷无戾,却说什么也不愿意再多吃。
殷无戾知道西江月还在别扭中不愿意理他,也不敢太放肆,就安安静静地在旁边陪着他,甚至还让人把政务都搬到了玉息殿,整整一天也不开口说话,活像一个贤妻良母。
“这是怎么了?怎么好端端的会恶心,是饭菜做的不合口味?”
西江月皱眉不说,只单手抚着胸口顺气,等好些了就从自觉把自己从殷无戾的怀里摘了出来,又默默坐了回去。
身边有宫人小声提醒殷无戾:“陛下,娘娘病中没什么胃口,闻不得血腥。”
可怜巴巴地连骂人都不会骂,每次骂他都只会用混蛋两个字,殊不知这两个字在床笫上的调情作用可不亚于春药,殷无戾就喜欢西江月一边软绵绵地锤他的胸口一边骂他是个混蛋。
这几天碍着楚楚每晚都要他哄着睡,他不能留宿在玉息殿,今天殷无戾学聪明了,一早就把楚楚哄睡着了,现在终于可以心无顾虑地把这小妖精拆吃入腹了。
殷无戾心里这般想着,不料门外突然传来了宫人的声音。
殷无戾的唇就在他的耳边,他听到殷无戾低低笑了:“孤不是说以后让孤来给月儿吹箫吗,孤的箫吹的好不好,月儿等会就知道了。”
他说完就长臂一揽,胳膊穿过西江月的腿弯,把人打横抱在怀里朝床边走去。
几乎是刚把人放在床上就迫不及待地压了上去,将西江月的两只手紧紧地禁锢在头顶,埋首在他的脖颈间舔吻。
好在皇天不负有心人,西江月的风寒养了三四天终于痊愈,这天殷无戾下午的时候就离开了玉息殿,等晚上睡觉前也不见他再来。
西江月沐浴完就打算就寝,刚灭了灯还没走到床边,突然有一个人将他从身后紧紧抱住。
殷无戾轻轻地吻他后颈上的肌肤,鼻腔里是比平日里还要浓郁的异香,他的手握着西江月的腰肢,缓缓地下移,最终撩开了他单薄的睡衣下摆,将手探了进去。
就是,脸有点不正常的红。
殷无戾虽然挨了一脚,但是这对他而言可是好事,至少西江月愿意搭理他了。
殷无戾一待就待了一整天,以前两人关系和睦的时候他都没有那么纵容西江月,现下反而是纵得每边没际。
好在小孩儿容易哄,殷无戾搂着哄了哄,很快就睡着了。
反倒是殷无戾这一夜没睡好,一大早上完朝就跑去了玉息殿,正巧赶上西江月在用早膳。
殷无戾没让人通传,直接就走进去坐到了饭桌上,陛下来都来了,总不能让陛下饿肚子,于是碗筷不仅多添了一副,桌子上也多了几道羽人爱吃的菜。
意识到殷无戾话中的吹箫是吹的哪里的箫后,西江月难得脸红了。
他抬头看了看殷无戾,视线从殷无戾的下巴一路向下,最终落在了他好看的喉结上。
然后就在殷无戾以为西江月是要吻他的时候,西江月毫不留情地一脚将他踹开,转而又认真地听起了殿中的乐声。
“以后别叫这些人来殿里了。”殷无戾开口。
西江月忽的笑了,今天第一次愿意主动搭理殷无戾:“陛下这是何意,不是陛下说的吗,臣妾病中要多听听小曲儿,这样才能好得快。”
“臣妾唯恐抗旨不遵,自然是要日日召见的。”
就是下午突然撞上几个乐师来给西江月吹曲儿的时候让殷无戾着实尴尬了一把,西江月斜倚着软塌听他们吹奏,目光却时不时飘到下面某个人身上。
殷无戾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就看他盯着的正是那天那个长的十分好看的鲛人乐师,这人吹的一手好箫,偶尔抬头时目光清澈,直直地望着正上方的人。
他正上方的人自然是西江月。
殷无戾恍然大悟,忙让人将自己吃的菜都撤了下去,宫人面面相觑,最终只好遵旨将桌上的生食都撤走。
西江月只扫了他一眼就撂下了筷子,才吃了小半碗就吃不下去了。
“怎么才吃了这么点就不吃了,不吃饭怎么行?”殷无戾皱着眉开口。
“楚楚殿下您不能进去啊……殿下您等等奴,您真的不能进去,陛下他不在这里。”
西江月可以感受到他的另一只手还在自己的性器上缓缓撸动,每次撸到头就停下来抠一抠马眼搅弄搅弄女穴,上下两处的双重刺激他根本顶不住,已经快要被殷无戾给整哭了。
西江月的喘息声带上了哭腔,隐隐约约可以听见几声低到几乎听不到的泣音,可殷无戾就喜欢听他这样隐忍又放浪地哭泣。
西江月敏感,殷无戾在床上又爱玩花样,每次光前戏就够西江月哭好几次,等最后进来就已经是连哭都没力气哭,只能红着鼻子央求殷无戾抱紧他被让他掉下去,又乖又委屈地任他为所欲为。
怀里的人身形一僵,猝不及防地软了身子,在他的手摸上那根小家伙的时候发出了一声又轻又魅的喘息。
殷无戾的呼吸声粗重得不像话,他将手里的小家伙轻轻握住,从下到上时而轻时而重地开始套弄,套弄到顶端时就停下来用手指抠骚前面的小孔,剩下的手指则沿着阴户轻轻地拨弄,抵着因为久未欢爱而缩回到阴唇中的小肉珠研磨。
“混蛋……殷无戾你个混蛋。”西江月软倒在他怀里,连说话的调子也甜腻得让人发晕,根本就是个勾引人的小妖精。
……或许这就是男人吧。
就是晚上有个楚楚缠着他,殷无戾只能老老实实地回乾坤殿陪女儿,在女儿面前努力维持“君无戏言”“把西江月拿捏得死死的”的形象。
实际上多卑微只有他自己知道。
九州各族中只有羽人不吃熟食,喜欢吃生冷的食物,宫人刚摆了几道生的肉食上桌,殷无戾就见西江月蹙了蹙眉,默不作声地将座子挪得离他远了一些。
殷无戾:“?”
他以为西江月还在怪他,不想还没过一会,刚刚还好好的一个人突然就扶着桌边干呕了起来,殷无戾忙起身将他揽在怀里拍了拍他的后背,等人缓了些,整张脸都已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