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就男的,你别打岔。”众人已然一片沸腾,“啊啊啊!什么骚话我要听!老师是怎么说的!”
边上的林小胖完全拿捏住大家的性癖:“不如老师给大家现场表演一下——路雁洲要不你配合一下,老师你就把他当作是你男朋友,可以吧?”
林小胖又眨巴眨巴眼睛,两人对视了一眼,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
他逐渐放松下来,深吸了一口气才道:“当时我们都是第一次,我怕他被人捷足先登,所以就嗯……”为人师表说出那个词还是有点羞耻,“主动勾引了他。”
青春期的男女们,经不起半点的性暗示,听到“勾引”这个词好像都能被立即点燃了,大家脸上都红红的,“怎么勾引的!”
苏律雅捂着发烫的脸颊,“其实就小小勾引了一下啦,就拿脚在他腿上蹭了蹭,舔他的脖颈,耳后,这些他最敏感的地方。不过他挺君子的,虽然硬了,但一开始就义正言辞地拒绝了我。”
他说完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他想说的根本不是这个,他什么都不想说,他只想托着他的手,往前狂奔,甩开眼前的这一群人。亲吻他,感受他温热而紊乱的呼吸,在这幕天席地的田野间与他体液交融,身心和一。
在他胡思乱想间,苏律雅已经从包里拿出一件外套扔给他,“披着吧,虽然给你们每个人都买了意外险,但是感冒发烧的话不陪的。”
众人又大笑:“老师好损啊。”
“你怎么了?”汪宇铎看着他颤抖的牙关,不由奇怪,“很冷吗?”
握紧的拳头缓缓松开又再次握紧,一次又一次的深呼吸,路雁洲还是站了起来。
众人的目光向他看过来,苏律雅也光明正大地看着他,调侃道:“路雁洲同学,你这么激动干嘛?……你看我这讲故事的情绪都被你破坏了。”
除了眼前这个人,路雁洲单纯的脑子里没想其他东西。他跌了跟头,也还记得疼。再小心翼翼,又难免得意忘形。
如此,就难免会冒点傻气,说点傻话。
他已经顾不得是否有了会觉察出破绽,松开他的唇瓣时,凑在老师耳边悄声道:“我爱你,苏律雅。”
人类跌跌绊绊摸来摸去,像是创造了什么,又其实什么都没创造。今天当中的任何一点发现,都足以证明过去的人们是个傻子。
在这漫长无涯的时间长河中,什么又是他能抓住的东西呢?
搂着路雁洲的手臂又紧了紧,透过飘渺的星空,苏律雅似乎看见了那永不消逝的,爱在他们之间流动。
他们在同一片星空下,此前在人前的遮遮掩掩也变得格外撩动心弦。他们迫不得已躲躲闪闪的恋爱,在这一刻也是透彻心扉的深刻。
这一刻过于美好,像此刻的星空,看似永恒又转瞬即逝。
这个吻不知持续了多久。仰望满天星辰,苏律雅有片刻的走神。
突然,苏律雅只觉后背触到一片刺刺麻麻的痒意,人就躺在了草地上。路雁洲一手托着他的后脑勺,一手扣住他的腰,像是回到了那天的场景,只是沙发变成了星空下的草地。
亮如星辰的眼眸盯着苏律雅,说出的话却带了些调侃的意味,“那我就勉为其难地陪老师演示一下吧,开始吧,老师。”
四周一片安静。
“他以为我只是跟他玩玩。大概也是我自己活该,总是让他误会。”苏律雅苦笑了一下,仍低着头,像是害羞一般。但他脚下动了动,很自然地转了个身,面对着路雁洲的方向,“其实我遇见他的时间,比他知道的还要早。可能是自尊心作祟吧,长这么大从来没喜欢过人,又怕被他看轻,就不好意思跟他说。每次他问的时候,还要假装勉为其难地承认。”
“哈哈哈,老师好傲娇。”
“我喜欢他为我吃醋,又怕他真的生气再也不理我。”苏律雅抬起头,脸上也带着淡淡的笑意,“其实有什么不能承认的呢……我喜欢他,我想跟他永远在一起。”
苏律雅侧了侧身子,水波盈盈的凤眸盯着路雁洲,像是在迟疑。
路雁洲一动不动,僵硬着身躯,他的手也早就从老师的裤子里拿了出来。
几十双眼睛看着他们,“路雁洲!路雁洲!”
“当时我有点生气,本来想回家了,谁知道他突然把我逼到沙发上,我就趁势搂住他的腰,亲了他,还说了一些刺激他的骚话……”
苏律雅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了,路雁洲的手指不知什么时候伸进了他的裤子,在他的臀缝上摩挲着,腿间的两个骚穴都泛起了湿意。
“诶?”有一道微弱的女声说道:“老师你是不是说他硬了?老师你喜欢的是男人啊?”
这么一闹,气氛就更松弛了。苏律雅本想拉着路雁洲顺势坐下,这一茬儿就算过了。没成想,他坐下之后,主持人林小胖拿着纸条又提醒道:“老师,我们的问题是详细描述第一次经历,您这才开了个头就表白上了,虽然表白很感人,不过这不算是具体过程啊,您继续吧。”
林小胖冲苏律雅眨巴眨巴眼睛,目光又落在路雁洲身上。这会儿他们挨着坐,众人也不觉得奇怪。
苏律雅余光瞥了某人一眼,星空下有片刻的沉默,大家都屏住呼吸等待后续。忽然间,苏律雅只觉一只手臂缓缓爬上了他的后腰,轻轻抚摸着,从腰上一直到尾椎骨。
“哈哈哈哈……”众人大笑。
原本深情的氛围,又消解了大半。
路雁洲深深看了他一眼,“老师,我有点冷,站起来活动一下。”
他加深了这个吻,路雁洲张开嘴巴,把那娇嫩的唇瓣都含进嘴里深深的吮吸,不知餍足的吸食着苏律雅口中的甜美汁液。
高高在上的老师被他日常最爱嘲讽的学生压在了草地上,在学生的身下挺动腰肢,把舌头主动往学生的嘴巴里送。精致的五官布满了潮红,肉穴里早就泛滥成灾。
苏律雅忍不住发出低低的呻吟,路雁洲掐着他的臀肉往上抬起,舌尖肆意地舔舐上腭的软肉,性交一般戳刺着,盛不住的涎水从两人的唇边滑下。
星星是宇宙间最古老,最绚烂的色彩。地球只是恒星中的一颗,地球孕育了海洋,而后才有了高山,大地。
而他们只是宇宙间,地球上的沧海一粟。
他又忽然意识到,天地间的他们是多少不值一提的存在。人类的辉煌文明跟浩瀚的宇宙相比,不过是残垣断壁,一代又一代的传承对于人类来说是至高无上的,可是对于这浩瀚宇宙,只是另一桩繁衍的把戏。
其余的人像是消失了一般,星空下独留他们二人。
苏律雅大着胆子环上了学生的脖颈,对上他的眼眸,“亲爱的,用你的鸡巴肏我,把我肏透,用你的精液灌满我……”
他伸出了艳红色的舌头舔上近在咫尺的唇瓣,四唇相接时,两人齐齐发出一声叹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借游戏之名,偷偷释放了所有爱意。
他的目光直视前方,像是在看着茫茫无尽的黑夜,又像是在看他脚尖正对着的人。
路雁洲受到的冲击太大,以致于头脑一片空白。心脏泵动的速度几乎超出了他顶级运动员的承受能力,满腔血液向周身涌动,湍急的血流蹿向四肢百骸,心尖、指尖都在颤抖着,一阵凉风吹来,下巴都止不住地抖动。
晚间山上的气温比市区低了十多度有余,他的皮肤上起了鸡皮疙瘩,炙热的血液却无法平息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