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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含烟垂眸无颜面对她,转身欲走。危舟紧跟几步在楼梯上拉住她手臂。

“我好想你……”危舟小心翼翼道。

杜含烟咬唇,几百个日夜过去,离别夜危舟对她的言行她痛意刻骨。

危舟好笑听着,渐渐忘却紧张。乃至一缕皂香拂来面前。危舟笑意凝结,直勾勾盯着现身眼前的人。

杜含烟转过楼梯转角,低垂眼眸步步向上,呼吸到呛人的烟雾,眉心攒动。

抬眼再往上,见一双遮挡去路的女式圆头皮鞋与一截子月白色长衫大褂的裙摆。

她只能按捺自己耐心坐在门口等,傻里傻气守株待兔。

一如从前许多日子里,杜含烟翘首以盼等她开门回到家中。

烟火燃尽了,烫到手。危舟吃痛将烟蒂丢在脚边,狠狠踩灭。

危舟垂眸,眼递出,望见二楼沉默不久的邻居家木门,嘀咕道:“夜长梦多。我须得尽快娶你回去,免教旁个小屁孩惦记着。”

杜含烟伏在她怀里,忍俊不禁。缠她腰身,柔柔应声,“好。”

“阿舟,我从未对你说过——我欢喜你。”

“烟儿……”危舟失语,紧扣她在怀,心跳热烈。

“阿舟,我很想你。”杜含烟闭起眼,含泪笑起来。

杜含烟不缺旁的,只是贪恋这种发自内心的愉悦感受,由此,与楼下这家人来往多些。

……

危舟内心忐忑等在三楼楼梯口,她指尖夹着根烟,紧张极了方才吸取一口。

两颗心儿贴靠一并颤动。

“我要看紧你。不教你再受伤。”杜含烟扑在她怀里呜咽。

“嗯。我都听夫人的。”危舟欢欣雀跃,内心激昂急切拥紧她。

杜含烟又气又急,吼她:“臂膀腿脚便不重要吗!”她置气,背过身去,热泪簌簌而下。

“烟儿,”危舟想了想,愁眉苦脸,自责不该胡说惹她伤心难过,轻道:“我福大命大,都好了的。”

“以后定然好生照顾自己。好生照顾你。”危舟清楚品出杜含烟转身之际眼底汹涌的爱恋疼惜,当其再度转身之时,危舟轻轻上前,自她身后贴上了她。

危舟轻柔握她手腕,将她握空心拳的双手往自己胸口带。

危舟着便衣,其长衫衣料柔滑,比上次见面时衬衫军裤的触感温软许多。

杜含烟不自禁心软,将手抽回来,怕她胡闹,背手身后,抬眸,按捺着心疼问她:“你的伤处好了么?”

“烟儿……”危舟泪湿双目,轻皱眉心,轻声央求她:“我不求你当即接受我。只是奢求一次机会。”

“一次对你好的机会。”杜含烟倔强不语,危舟凝着她双目,跟道:“届时,你若有意,与我进一步相处……”

“若、若你无意,”危舟唇瓣颤动,微微垂手,话未说完静默落两颗泪,“我再也不强求……”

危舟情急,想带她入怀里。杜含烟受惊,含泪挥拳推距,羞恼:“你放开!”

危舟恐惊吓她,“烟儿,你打我骂我都好。是我活该辜负你,惹你伤心。”

“不要说了。”杜含烟挣开手,随意抹去眼角湿痕,执拗道:“都过去了。”

箱子里整齐叠放她昔日送给杜含烟的旗袍衣裙与金玉首饰。危舟记得这只箱子被杜含烟从酒店带往阁楼,又从阁楼搬来这处,被她宝贝得不得了。

而今,人去楼空。杜含烟该有多受伤,才将她们之间的牵绊全然斩断了去。危舟泪流满面,一抹眼泪,决心要找到她。

·

纵使是她挑起战火在先,故意放狠话撩拨危舟神经。

杜含烟瑟缩着避开。危舟小心翼翼捏取她短褂袖边,急道:“烟儿,我在战场上死过一次,而今脱胎换骨是全新的我。你若心里有我,能否、能否给我多一次机会?”

杜含烟回头泪眼望她,欲言又止。

杜含烟抬眼正要请对方让行,与局促起身的那人对望瞬间,心跳如擂鼓。

嘭嘭嘭!

“烟儿……”危舟满腹苦楚,寻见她当时眼眶红透。

她对小小烟蒂撒气时候,楼下传出稚童说话声。

小少年朗声保证道:“凝嫣姐姐贤惠又漂亮。待我长大,定要娶凝嫣姐姐。”

交叠上楼梯脚步之外,是年轻女子轻笑与另一沉肃女声,嗔小儿无礼胡说八道。

自从上战场,她将坏毛病戒掉,当下学着那些纨绔吞云吐雾,只是缓解紧张之故。

她午后到来,在巷子口打听,听闻三楼阁楼入住新客,听闻是一容貌精致的独身女子。

危舟暗恼自己从前都不曾与杜含烟合影,此刻寻人方知诸多不便。

“天可怜见,我的好运气积攒二十年,用于与你相遇相知相恋之时……”

“亦是我之幸。”危舟无上欣喜,紧密而温柔拥她在怀里,迫切与她坦诚,“烟儿,你我再不分离。阿爹为我们挑选了良辰吉日,他与子兴同在家中等候我们回家。还有,我们的婚礼万事俱备,只缺我的新娘你……”

杜含烟偎依她,欢欣不已,连连点头。

“危舟,”杜含烟抬眼望她,“我本名唤作凝嫣,杜凝嫣。”

“好听。”危舟拥着她,“烟儿,从前的事,我已然从子兴处知晓了。旁人不带感情伤过你,而我辜负感情伤过你,我混帐我无耻!”

杜含烟扣她的腰,“别说了,都过去了。”

危舟只是贴靠她,将心跳奉上,热血奉上,胸怀奉上。垂首等候她做决定,敞开胸怀贴她背后。不加以束缚,任她来去。

杜含烟身形微动,危舟提起心,克制自己渐渐膨胀的想揉她入骨的占有欲。

杜含烟平复心情,转身,投回她怀中与之相拥。

危舟不假思索:“全好了。”她实在耿直,低眉顺目乖巧至极,轻道:“你气怪我,大可随意对我撒气。我很听话,受老婆训诫不还手的。”

杜含烟嗤一声,不理会她胡言乱语,循序渐进又问道:“你方才说战场上九死一生,哪里又受过伤么?”

危舟老实巴交回话:“不重要的,不在要害处,伤过臂膀手腿脚。”

泪珠砸在木地板,木地板也伤心低鸣。

杜含烟仰头深吸气,逼回眼窝里的潮汐。她别开眼刻意忽略危舟的招人心疼的眼神。而危舟望着她,轻轻握住她的手。

杜含烟身子一颤,没有抗拒也没有顺从。

危舟耷拉眼角,神色可怜而动作无措,双臂稍稍分离,仍虚虚环着她细腰。

想进一步,恐唐突加入,退却却是如何都说服不了自己。

她不想要松手了,不想再离开杜含烟承受锥心之痛。

整整一年,杜含烟搬回剪子胡同,还租住在那间阁楼。

她已然适应很好此处的独居生活,白日里,与楼下阿嫂结伴描小样做绣活赚取些铜板,以此简单度日。

傍晚时候,散步去陪阿嫂去学堂接孩子。男孩调皮又健谈,总是轻易以青稚口吻哄动大人开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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