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闻到一股奇怪又熟悉的味道。
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不知道从哪里被散播在了空气中,缓慢地浮沉,最后侵入了她的鼻腔。
这个味道是新鲜的,滚烫的,又浓烈的。
江欣缘又寒暄了几句,苏长青的目光却始终掉在地板上,礼貌应了两声,很快便往洗手间去了。
江欣缘知道她这位素有高岭之花之称的“弟媳”向来难与人亲近,态度也素来不热,但也算得上对长辈有礼尊敬,做事又敏锐果决,刚好能治住她弟弟这个莽夫,所以她还是很看中苏长青的。
帮忙搬行李的工人在这时候从楼梯上走了下来和江欣缘告别,她把门关上,走到紧闭的洗手间门口看了一眼,然后靠在墙上给江锐发信息。
忽然,楼上的脚步声急促了起来,苏长青站在原地没动,抬起眼睛,紧盯着楼梯。
女人的高跟鞋敲击楼梯的声音啪嗒啪嗒的,越到下楼越急促了起来,在拐角处终于现了身。
“哎呀,我们长青终于下班了?”江欣缘踩着vif春季款镶钻小细跟,眼影抹得亮亮闪闪的,在灯光下看起来神采奕奕。她见到苏长青很是高兴,“最近还好吗?”
江欣缘的脊骨僵硬了几分,一阵寒意从尾椎直冲头顶。
她开始拍洗手间的门,“长青?你没事吧?”
“家都搬过来了,看我多爱你。”江欣缘边打字边被自己逗笑了,手机边缘挂着的珠链一晃一晃地,“现在你老婆上厕所去了,我盯着呢,怕摔倒。”
江锐那边回复得挺快,“得了,太夸张了,变态吧你。”
江欣缘正想找个坏笑的表情包发过去,却倏尔皱了眉。
“欣缘姐?”苏长青在江欣缘往他这边走的时候下意识后撤了一步,“你怎么今天来了?”
“来照顾我的乖外甥啊。”江欣缘往苏长青平坦的小腹处扫了一眼,又瞥见他脖颈上隐没在衬衫领口下的红痕,啧啧了两声,“你都这样了江泰迪还不放过你。”
苏长青站在原地换鞋,点了点头,仿佛没在听她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