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子豪转学到了国外,他的父母把他当心肝宝贝一样疼爱着,再也不敢把视线移开他身上半刻。
贺一凡成熟了很多,他彻底和过去自我了断,他每天都扎在学习里,不在心浮气躁,认认真真的,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同学老师所有认识他的人都觉得不可思议。
一年多的时间,他从班上垫底一路上升,到后期,他在班级里已经名列前茅,高考他考取了一个不错的分数,进入到了一个知名的大学。
熊熊的火焰顺瞬间将他包裹,他在大火里哀嚎,打滚。
火焰将燃烧他的罪恶。
祁渊左右两只手一边夹着一个娃,他蒙住了他们的眼睛,带着他俩走出了仓库。
人之将死,再坏的人似乎也都透彻了。
他看着贺一凡的眼神竟然带着怜悯。
他对着祁渊说道。
“我才是你儿子!我才是!他只是一个玩物!你凭什么对他们那么好!!凭什么!”
“你不是。”
祁渊看着他平静的说道。
男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看来,你真的会离开。”
“会回来的。”
祁渊从他手上拿过他未抽完的烟,深吸了两口,看着他道:“时间还早,在来一次?”
男人没有否认,他从一开始就没真的相信,只是觉得太神奇了。这种明明跟两个人没有任何关系,但只要被他说是他儿子,两人冥冥中就好像有了超越血缘的联系一样,肌肤之亲似乎能让这种联系越来越深,两人之间的羁绊也会随之越变越深,所以,刚刚男人才会以鬼父问候他。
他本该远离他的,但他对祁渊这种特殊的能力太好奇了,所以忍不住想要研究。但是靠的越近,他沉迷的越深,他的理智已经不在允许他继续沉迷下去了,所以,今天是分手炮,男人罕见的敞开了心怀。
祁渊也大概猜的到男人会跟他断了联系,他又升了职,被调到了京都,虽然具体情况祁渊也不是很清楚,但他知道,他背景高的可怕。
他选择在这时候说这些,也不知道是祁渊刚刚送贺一凡进大学后,收到任务已经圆满完成时松懈的那一口气被他敏锐的捕捉到了,还是因为他本身已经把他看透了。
“那一次,你对周赫轩说的那一句‘你不是,你不配’其实是真的吧。”他说的话是陈述句而不是疑问句。
“所以,我也是假的吧,鬼父。”
也就只有在这种时候,这个男人才会卸下他的狐狸皮露出这种表情。
祁渊挑眉,不知道他说的可怜是那种可怜,他儿子又是哪个儿子。
“上次,上上次,都拿你儿子涉险,目的就是为了打磨他成才?”
贺一凡看见完好无损的祁渊,他也愣住了,他喜极而泣,理智回归。
朱子豪被他解绑带走。
周赫轩已经全然不在意别人了,他只盯着祁渊,质问着,尖锐的大吼着!
·
“当你儿子可真可怜。”祁渊将贺一凡送进大学的那一天晚上,男人在车里对着他这么说道。
他靠坐在后座上,身上披了一件西装外套,全身赤裸,身上全身情事后的痕迹,双腿还大张着,大量的浊液从他被过度使用还没来得及闭合的后穴中流出,他也不在意。右手拿着一只抽了两口的烟,车窗微微开了一些透气,眯着眼睛,带着情事过后的慵懒。
姗姗来迟的警方刚好赶到。
“结束了,回家吧。”
————
“你跟我是同一种人,你是没有心的。”
说罢,他在地上爬着,捡起了打火机,按了下去。
这世上没有人有资格杀他!没有人可以审判他!除了他自己!
“你不配。”
他眼里的淡漠平静在这种时候,让人心惊。
周赫轩看着他,像是被一击晴天霹雳集中了似的,癫狂的他突然安静了下来,他恢复了平静,也好像恢复了理智,他看着祁渊,突然笑了,像是在自嘲,又像是在冷讽,又像是突然一下子什么都透彻了似的。
“我的老腰……”
“这次不让你动,你躺好腿张开就行。”
“你会离家吗?”
“会,也不会。”祁渊说道,他表面上语气平淡,其实心里对这个男人有些心惊了,他太聪明了,他都不知道他是怎么从平时的这些不算深的接触里看到了那么多东西。明明他们每次见面只是单纯的打个炮而已。
“到时候,帮我照看一下他,不用怎么刻意管,别让他死了就成。”
祁渊没否认,点了点头。
男人昂着头捂着脸笑道:“我就知道,你这个骗子。”
“别告诉我你不知道?”祁渊挑眉看着他:“你只是想找操而已。”
“我该说你是对自己的能力太过自信,还是你儿子的安危在你眼里没有他成才重要?搞得你儿子还以为我们这边警方是有多没用,需要他来拯救这个糜烂的污泥一样的世界呢。”
男人眯着眼睛,说话带着一如既往的平易近人的温和,但说的话却如同软刀子一样干脆利落的直戳人心。
男人平时极少露出心声,他就是一只成了精的老狐狸,说话做事从来滴水不漏世故圆滑,他太聪明了,聪明到祁渊都不知道他被他看穿了多少。
“凭什么!”
“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
他的声音尖锐愤怒,竟然还带上了哭腔!他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