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老子不当了,我辞官!”愤怒之下祁青泽决然离去,任凭小皇帝如何暴怒,如何挽留都没用。
跑掉之后的祁青泽茫然失去了目标和归宿,他跑到了魏国找到了他爹。
祁渊听到后没好气的踹了他一脚:“没用的东西,亏你老子我还把镇北王府交给你打你,遇到屁大点事你竟然就撂担子不干了!”
“我身为一个皇帝,就想要一个子嗣一个继承人有那么难吗?我都说了我有了孩子之后就不碰其他人了,可你却偏偏杀了我的孩子,是你逼我又重新碰女人的!”
“你说我卖身求权,可我有借过你的权要过你的势了吗?你这么多年来一直跟我打太极,我靠不了你,我只能靠纳妃封后拉拢其他人。你总觉得我利用你,可我在宫中的难处你看不到吗?你帮过我吗?”
“感情就只有你委屈了是吧!我操了我这么多年什么都不付出你还委屈了你还有理了是吧!”
背叛和愤怒让他失去理智,他一把从床上把小皇帝拉扯下来,愤怒让他口不择言:“你不是口口声声说只爱我的吗?被我操烂了屁股还能硬起来操女人吗?知道的以为你是皇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卖身求权的婊子!”
妃子惊恐哭泣,却捂住嘴不敢发出声音。
侍卫冲进来了,又被小皇帝撵走。
“微臣可不敢做那大不敬之事,你再胡来,我就从此好好做你的臣子,从今往后不在逾越半分。”
“要逾越的,要逾越的!泽哥哥你可以逾越……”
小皇帝势力越来越大,太后势力节节败退,最终退出朝堂,安居后宫。
他离开的这段时间,宫中怀孕的嫔妃竟然有五人之多。
你是趁着我走了所以放飞自我了吗!
“不是,泽哥哥,你听我狡辩、呸,你听我解释……”
小皇帝因此震怒不已,他说:“我已经答应你我只要有了子嗣继承人之后就不在碰其他女人了,你为什么还不懂得满足!你为什么就不能理解我一下!”
祁青泽也同样愤怒失望,他对小皇帝一次次的踏踏破他底线、欺骗他利用他的行为感到了悲凉,他认为小皇帝和他在一起根本不是爱他,而是把他正当争权夺利的手段和工具。
矛盾和争执不可避免。
祁青泽也动了动嘴皮子,顿了片刻,才终于说出口:“也是我错了,我不该一直逃避。作为臣子,作为爱人,我都应该坚定的站在你这一方。太后年龄也大了,她作为后宫之主,也确实不该在继续插手朝政。”
“泽哥哥!”
“但是,如果有可能,我希望即便是她在权利斗争中败了,陛下也能善待她。”
想通了之后,祁青泽又连夜快马加鞭的跑了回去。
某个夜黑风高夜,仗着自己一身好武功和对皇宫的熟悉,祁青泽悄无声息的潜入进了皇宫。
他看见一个人孤零零的呆坐寝宫对着他的画像发呆抹泪的小皇帝,突然有些心疼了。
祁青泽吓的大惊,拼命反对,赶忙劝他爹帮忙。
“爹,你要执意攻打齐国,恐怕我们父子就得兵戎相见了,我不想和爹爹开战。”
“你不是都辞官了吗?虎符交了吗?兵权交了吗?齐国怎样还跟你有关系吗!”
“?”祁青泽眼神都瞪大了,灭了?什么意思?
祁渊笑着对殷玄青说道:“刚好,咋们最近灭了旁边的周国,军队刚好没什么事,顺便把齐国也灭了给你扩充领土吧。”
“爹!你才是齐国人,你怎么能帮助外人打本国呢!您这是卖国!您不可以这么做!绝对不行!”
他会行兵打仗,会入朝当官,却唯独不会应付情人。
殷玄青说道:“小皇帝怎么着那也是皇帝,也是正统皇子出身,即便是身处劣势,他骨子里也流着骄傲高贵的血。他不是因为真正喜欢你,也不可能委身于你。但作为一个生长于皇家的人来说,权利算计是长到了骨子里的东西,他爱你,但和他利用你也并不冲突。”
殷玄青嗤笑一声说道:“你们两个人都够没用够垃圾的。小皇帝他动机不纯,做事欠缺手段谋略脑子,还优柔寡断,要利用你又不干脆利落的利用!要爱你却又尽干一些傻逼蠢事,又蠢又软又没用。
祁青泽最终还是没忍住,一把按压着他,将之搂进怀里,狠狠疼爱。
*****
小皇帝年岁渐长,羽翼渐丰,野心和真面目也渐渐显示出来,他和太后之间的矛盾也日异激烈,祁青泽夹中中间里外不是人。
“不是屁大点事儿!”若是换做其他事情,他万不可能如此脆弱,但他偏偏遇到的是情这一字。
祁青泽重小被当成继承人培养,别人教会他作为一个男人该怎么做,作为一个将军还怎么做,作为一个领袖该怎么做,唯独没人教他遇到情爱了该怎么做。
在这个女人地位地下的封建王朝,那些高高在上的男人们并没有把女人当成过一个需要重视的东西,故此,情情爱爱谢谢东西都被他们选择性忽视。
“所以你还是承认你跟我,就是为了拉拢我利用我?!”
“给不了你想要的真是抱歉,我没利用价值了我走行吧,你和太后都别挣了,我屁都不是,这朝堂我不待了,京城里水太深,我不掺和了。你爱纳多少妃就纳多少妃,你爱生多少孩子就生多少孩子!你想拉拢谁就拉拢谁!我都不管了,你爱怎么样怎么样了!这朝堂我也不待了,京城我也不来了,我这就回我的边疆!”
“你敢!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是我的臣子,我命令你不许走!”
房间里的气氛冷的可怕。
*****
小皇帝也被他这种当众辱骂的话骂的面红脖子粗。
他被小皇帝关押了起来,谋害皇嗣的罪名小皇帝虽然没有追究,却将他在大牢里关押了一些时日。
期间,太后派人过来,告诉他,在他被关押的这段时间里,小皇帝选秀纳妃,夜夜笙歌,好不快活。
祁青泽不信,太后便私自将他放了出去,当晚,他看见了在床上和妃子快活的小皇帝。
小皇帝继位八年以来,终于才正式掌权。
齐国和魏国达成盟友国,签订互不侵犯合约。
祁青泽抓住他,在床上狠狠的教训了这个不守夫道的男人。
“子嗣也有了,从今以后不许乱来,否则我真的生气了。”
“我在乱来,你就剁了我当太监,反正朕前面也用不着了。”
“好,朕答应你。”小皇帝紧握着他的手,眼神中透着喜悦和激动。
两人重归于好。
三天之后,祁青泽再次黑着脸。
他好像以往确实有些刻意的忽略了小皇帝的难处,刻意的逃避他向他寻求帮助的眼神,小皇帝利用他,却又自始至终都没舍得真正逼他站队,所以他只能去额外的寻求的帮助。
他自己作出来的,结果却反到斥责对方的不是。
他默默的走到他身边,小皇帝猛的回头看着他,他咬了咬嘴唇,事先服软:“泽哥哥,我错了。我不纳妃了,也不要子嗣了,你别生气了,别离开我。”
“有关系!我没交……”祁青泽声音软了下来,原来他还是舍不得,抱有一丝回去的希望,还留在手中的虎符和兵权如同两座大山一样压的他喘不过,又让他羞臊的脸红。
他手握这么重要的东西,身上背负着这么大的责任,结果竟然因为他个人情爱就丢弃不管不顾的跑路了。
“爹,我错了。我不该赌气,不该不负责任的善治跑出来。我也认识到我的错误了,我会好好权衡我和小皇帝之间的事情,此事不用你们插手,我自己可以解决。”
“唉,格局小了。什么齐国人,魏国人,等我们统一天下后,天下大同,全世界人民都是一家人。”
“再说了,我不是为你着想吗?太后和小皇帝争权夺利,你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我们帮你把皇位和权力都抢走,太后和小皇帝都没了争夺的东西,这不就直接从根源上解决问题了吗?放心,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会拿他们怎么想,到时候给他们一个闲散的贵族封号,让他们都安度晚年。你要到时候还喜欢小皇帝,我就让玄青把他赐婚给你让他做你媳妇儿,到时候你好好管教他,让他去背三从四德,敢红杏出墙不听话你就抽他。”
殷玄青笑道:“我觉得这个提议不错,要不择日不如撞日,我这就下令召集群臣商讨讨伐齐国之事。”
你也不是个好东西。祁渊就算上我也知道给我回报、也懂的疼我爱我站在我这一边帮我,结果你却硬生生白嫖了那么多年还委屈了!你想要周旋于两人之中又没那左右逢源的本事,结果把所有事情都搞得一团糟,里外都不是人,所有人都不好过,遇到事情竟然还跑路,二十几岁的人了还得找你爹,你怎么不找你娘要奶吃呢!”
祁青泽被说的脸上火辣辣的疼,但殷玄青如今已经不是他的小弟弟而是一国之主,他也不好反驳,敢怒不敢言。
祁渊帮着殷玄青打着帮腔:“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就灭了吧!”
特别是殷玄青登帝之后,祁渊在齐魏两国都有着绝对的话语权,作为他继承人的祁青泽成了最大的肥肉。太后和他打感情牌,而小皇帝也越发强势,开始对他打太极的做法感到不满,一次次逼着他站位。
矛盾中于某一天升级爆发。
某一天祁青泽在后宫之中,遇到了那位因为怀有生孕而恃宠而骄的妃子,因为起了矛盾,他失手推搡了一下对方,导致她意外崴脚落入了水中,孩子流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