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怎么还有练习室亮灯?”他嘟囔着揉揉眼走过去。
门口那个是……秦谢宥?
穿着睡衣的秦谢宥立在门口,室内泄出的灯光映在他身上勾勒出完美落的身形,手里……还拿着两瓶矿泉水,一动也不动不知道站了多久。
他转动一点脖颈“你别离这么近……很热。”
“啊?”易生又凑近一点,勾起的嘴角弧度压制不住“什么?”
“你——”他看着南郝耳尖又红起来,羞恼的神情谢露一些“我教你,我教你。”
[我想起来了,原着里粉丝描写的是看电线杆子都深情的男人。]系统冒出头[所以他刚才在……放电?]
南郝淡淡鼓励了一句。
“加油。”
不一会,轻飘飘的一句被南郝念出来,轻的像被风传进耳朵的。
南郝的耳尖似乎很容易红,易生出神的想着,和冷冷的外表完全不相符,只要轻轻的戳一戳,不要理他虚张声势的张牙舞爪,就能碰到里面柔软甜如蜜糖的内芯。
“噢~”易生夸张的捂住心口“只有谢谢啊。”
医生跟节目组解释的声音慢慢清晰,南郝睁开眼,第一时间看了眼自己的衣服后,才看见易生满脸担忧的坐在他身边。
“这里没有摄像机。”易生低声安慰道。
“醒了孩子?”医生递给他一瓶药水,滑过喉间甜腻的味道让他反应过来这是葡萄糖液“年轻人总是熬夜,下次不要不吃饭就跳舞了。”
“主题曲好难哦。”易生说着,坐在南郝旁边,地板的温度低的多“我一直练到好晚,结果最后居然躺在地上睡着了,醒来时我那个训练室都没人了。”
南郝打开那罐汽水,随着清脆的金属拉环破开声,空气里弥漫开清甜的柠檬味。
“难吗……”
练习室里为了健康并没有开空调,南郝突然感到一阵晕眩和恶心,他闭上嘴,快步往外走。
等他出了门扶着墙没走几步,胃部一阵绞痛涌上来,疼痛也没传递多久,他就失去感官和意识,顺着墙壁倒下去。
等再恢复一点神智,他听不见声音,迟钝的半晌反应过来是耳鸣作祟,他听见纷杂的吵闹。
“不对。”
“这里不行,把力量打出去……”
“重来,不对。”
他表情很差,南郝很少露出这样疯狂袒露情感,不加掩饰的姿态,系统一时间都愣住了。
南郝甩了甩头上的汗珠,临近夏季,他仍然穿着长衣长裤,显得格格不入,学员们因此会时不时的打量他,易生皱眉走过来,伸手要扶。
“没事吧——”
李意之在第一天做了示范之后再也没踏入南郝所在的a班。
除了技能令人窒息,南郝连关于舞蹈的记忆力也好的出奇,他干脆痛快的让南郝接承教导的工作。
[郝老师,没关系吧?]
南郝看向门口,抬腿要走过去,易生却抓住他的手臂,突然的肢体接触成功把南郝的注意力全都拉了回来,他微微蹙眉抽开手臂。
“没什么啊。”易生说道“也许听错了吧。”
南郝看了眼漆黑的外面,迟疑的点点头,回来站在他前面摆出动作,易生在此时睨向大门,垂下眼遮挡住眼神,轻蔑又得意。
“咚咚。”
易生站在门口,他穿着训练服,暮春的夜里也闷着燥热劲儿,他把短袖穿成了坎肩样,年轻人的漂亮手臂肌肉完全展露出来。
“太热了,我也睡不着了。”他扬起一个笑,像没发现一个人独自坐在黑暗教室里有什么不对劲一样,自然的问道“开个灯?”
他走上去刚要打招呼,一声冷哼冰冷的令他双腿僵直,秦谢宥转身大步离开。
姜邢瞄了眼室内,正是秦谢宥的室友南郝和易生,他又看着走到走廊尽头的秦谢宥,他把两瓶水扔进垃圾桶,发出的声音在安静的走廊里十分响亮。
“什么声音?”
一边说的急促一边站起来拉开距离。
眼见逗的差不多了,易生也见好就收,满意的看着不再死气沉沉的身影。
姜邢半夜醒来迷蒙的找卫生间,不熟悉地形的他左拐右拐。
易生歪过头,看着对面的镜子里两个人的距离又缩短了一点,已经到了一种亲密的程度,同时感觉到南郝身体一点点僵硬起来。
他笑的人畜无害。
“这么冷漠?我们白天还一起赢了比赛欸。”他眉头轻扬眉尾耷下来,令南郝幻视一只大型犬在撒娇。
易生看着南郝眼里不作假的微微疑惑,叹息着说“对于郝老师当然不难啦。”
果然是天生该吃这碗饭的脸,无奈的表情做起来也十分真诚,南郝一直以为只有动漫里才能做出这么生动灵气的表情。
对视几秒后,南郝移开视线,默不作声的仰头喝下一口汽水。香甜的汽水味和不知名的冷香缠绕在一起,在空气里似有若无的勾人心弦,看着南郝吞咽的动作,易生神色莫名。
他弯下腰凑近,南郝的侧脸显露眼前,看他眼瞳乱晃着闪躲,逗人的恶劣心思愈来愈重。
“我已经帮你跳舞了。”他看着南郝自以为没人发现的咬住一点唇瓣,强硬的反驳“我没有能帮你的了。”
“没什么大事。”医生笑着安慰“你没见这小伙子火急火燎的找我吓得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易生冲离开的医生笑了笑,感觉到南郝看向自己连忙回头,可在那一瞬南郝扭开脑袋,看着圆乎乎的后脑勺就差写满了别扭。
“谢谢。”
“南郝?……南郝?”
南郝凭感觉拽住了一个人,口腔里似乎被灌进了什么,身体离开冷硬的地面,又在下一秒晕了过去。
“因为饮食太不规律,加上高强度训练……”
……
“是这样吗?”
那个学员小心翼翼的问。
他话还没说完就被南郝挥开了,他走向刚才辅导的学员。
“继续。”
“啊,啊,好……”学员看着脸色明显差的不行的南郝,又对方介于专注眼神的压迫感,硬着头皮继续跳起来,也倒置他跳的越来越差。
历经几个小时的重复动作后,南郝弯腰一手撑在镜子上,看着南郝额头的汗,系统担忧的问道。
回应它的是镜子里南郝抬起头的眼神,一瞬间,系统感到人类被扼住生命的窒息。
那种眼神因肢体的疲倦有些麻木,又真实的凌厉着,执拗偏执到令人感觉夹杂着一丝恨意,伴着因剧烈运动而体温上升心跳加快引起的鲜红双唇,像从地狱里走出来的妖魔。
刚撒完气的秦谢宥抿着薄唇,走回他的寝室,寝室里只有空荡荡的两张床。
他一把掀开被褥重新躺回去,夜晚恢复安静,就像他没半夜醒来发现室友不见而担心的出去一样。
导师履历没学员好看,是一件尴尬的事情。
南郝点点头,又想起对方看不见,遮住眼轻轻应了一声。
不一会,冰凉的铝罐冒着丝丝凉气贴近手臂,南郝眼睫颤了颤,接过那听汽水。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