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轻而易举就能令他引以为傲的自制力荡然无存的男人,幼鹿一般优美孱弱的颈项,只要一用力就能咬断。
可即使被利齿咬住要害,男人却对危险全然无视,像是把面前的凶兽当成了宠物那般,竟然还伸出手来温柔的抚摸着他的短发自顾在那发笑。
低不可闻的叹息,溢出喉间。
不就是要他自己动来伺候吗?就当是宠老婆,又有什么要紧?
而鹤逢年忍耐到现在都没动的原因,归根到底是不能接受此刻无法自控的自己。
就目前欲火疯长而理智岌岌可危的情况下,他一动,理智直接就灰飞烟灭,彻底成为一头完全被情欲控制的野兽。
这是隐形的交锋,舟瀛在用自己最得力的武器和鹤逢年的情感,在逼这位九爷为自己退让。
像鹤逢年这样的大佬,控制欲都是非常强的,要这样的人退让,不亚于老虎屁股上拔毛,可想而知舟瀛如此在人底线上疯狂踩踏的行为有多作死。
不过鹤逢年对舟瀛的意图一清二楚,无非是想让他产生厌恶感,同时还想抢夺回一些自由。
见鹤九爷在他露骨的视线中喉结不住的滑动,舟瀛当即趁人不备,左手握住那根形状长度与自己不相上下的粗长玩意儿快速撸动,挺起上半身伸出右手勾住对方的脖子,让男人昂起的头颅不得不向下低垂,朝他的脸贴近——
“好吧,九爷,我还是第一次见您这样,用自己软处夹着人家硬处来威胁的呢,这怎么让人拒绝得了?”
脸上露出妖冶靡艳的笑容,故意吐露惑人的呻吟,舟瀛一反之前的抵抗和不满,在鹤九爷的嘴角甜蜜蜜的亲了一口,勾住对方脖子的手缓缓下移,抚摸过性感的锁骨和结实的胸口,感受指腹下反射性绷紧的肌肤,最后毫不留情的掐住那颗硬立起来还没消肿的红艳乳头,在指尖搓捏揉弄,耳朵里传来鹤九爷不知是痛是爽的轻嘶闷哼,舟瀛笑的更加放肆浪荡,像极了引人堕落的妖精。
不再与自己艰难角力,放任自己浸到了欲海中,一边沉迷于舟瀛的唇舌纠缠,一边收腰提臀,运用腿部的支撑发力,开始吞吃套弄起体内这根硬热发胀,从昨晚就没离开过的粗长鸡巴。
这也是他会想到提出包养合约的原因,既然故人见面已不识,总得有些什么约束,先将人绑在身边吧?
他要是不这样直接表明了心迹,敞开心扉暴露自己的柔软,再亲手将刀子放入对方手中,展示自己是无害的话,舟瀛只会对这个莫名其妙出现在身边,还剥夺了他自由的九爷,产生强烈的抵抗逃离情绪。
鹤逢年一直是个谋而后动的人,做什么事之前就已经料想到会有什么样的后果,所以在决定表露心意的时候,早就做好了会被对方完全支配身心的准备。
伸手插入男人后脑勺的发丝间,舟瀛用力一抓将鹤逢年的头抬了起来,咬上男人红润的唇。
感情里先付出爱意的一方就是输家,再怎么挣扎抗拒最后也不得不被另一方牵着鼻子走。
鹤九爷不该在他面前将爱意如此明显的表露。
鹤逢年深吸一口气,顿时有种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虽然昨晚刚被开苞,但已经遭过一番激烈开垦后的身体,敏感程度出乎了鹤逢年的意料,于是原以为稳妥的压制变成了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面上浮现一抹薄红,鹤逢年克制着体内腾升而起的难耐欲火和情动瘙痒,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很稳得住,呼吸却难免暧昧的粗重许多,鼻间气息腾腾发热。
鹤逢年用牙齿轻轻刮蹭了下齿间细腻的肌肤,惹得舟瀛忍不住躲避笑着直说痒,继而收敛了利齿,化作轻柔的吻贴在舟瀛的喉结上。
舟瀛的脖颈一如之前,白皙若雪。鹤逢年即使那一刻理智崩盘的逞凶,也下意识的不忍伤害对方从而不敢使力,连一点浅显的牙印都没留。
当凶悍的野兽决定收拾起自己尖锐锋利的爪牙,便是束手就擒,任凭发落了。
他不能容忍这样完全失控的自己。
用力攥紧拳头,鹤逢年在跟自己较劲着,咬紧了牙关隐忍,而舟瀛看他这样还犹嫌不足,没被控制的那只手,到处在他身上点火。
鹤逢年忍的眼眶都泛起潮红,盯着舟瀛同样遍布红霞的脸看了半晌,突然像只瞅准机会,从隐蔽的草丛中飞扑而出的猎豹那般,低下头精准咬住舟瀛白皙的脖颈。
他很想笑,觉得年轻人想法就是稚嫩。
舟瀛怎么会觉得,他鹤九弄了一大圈把自己都献上了,还会在这种事情上在乎什么地位、面子和尊严?
舟瀛想要什么,他给就是了。
鹤逢年难耐的粗喘,握住不断在身下活动的手,让舟瀛不得动弹,却没有将其扯开,也没有阻止对方手指对龟头和茎身的挑逗揉弄,刺激的快感不断从胸前身下向四肢百脉蔓延。
呼吸变得炙热,鹤逢年白净的脖颈上青筋鼓胀,毫无遮挡的肩背开始浮现一层细密的薄汗。
他不由在心里感叹舟瀛这个小妖精的识时务,一瞧他没有把包养合约一点余地不留的谈死,瞬间就软了态度开始撩拨他。而且这小家伙实在是坏,想要引诱他在清醒的状态下也为其魅力臣服,败在欲望下主动伺候,从而确定这段即将展开的包养关系里主次的地位。
唯一超出预料得,是高估了自己在舟瀛面前的自制力。
三十二年人生唯一的一次失控,其实也在情理之中,谁让这几十年也就一个舟瀛走进他心里过。
望向因为抓住他软肋而洋洋得意,丝毫没有发现自己正身处陷阱中的小家伙,鹤逢年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舟瀛眼中的得意让那双蔚蓝的眸子里像是坠满了星星,闪闪亮亮,看得鹤逢年心头软成了一汪水。
鹤逢年明白自己的身份地位,在喜欢攀附权贵的眼中是追逐向往的,但在舟瀛这样随性洒脱自由如风的人眼中就是天大的麻烦。
再加上对方视他如陌生人,早就遗忘了以往的羁绊,对于两人发生关系这件事就只会感到突然和意外。
理智也开始遭受考验的鹤逢年,声音里难掩情欲的喑哑:“只要被我包养期间,你没有脚踏两条船跟另外的人确定关系,或者你有本事让我尽快对你产生厌恶感,包养合约就可以作废”
“这买卖确实带有强迫性,但你并不亏。”
一把将摁在额头上的手打开,舟瀛从下往上瞧着鹤九爷,眼神在对方浮现潮红的脸庞还有直勾勾对着自己,已经完全勃起的鸡巴上暧昧的打转,满含情欲的炙热视线像是带着热度的软舌,在男人优美的每块肌肉上舔舐而过。